所爱隔山海(二十)万更

    所爱隔山海(二十)万更 (第2/3页)

笑:“辛苦了。”

    子衿侧首看向他,正欲说话,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走廊上只亮着一盏白炽灯,不过子衿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怖。

    她心头一惊,对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股懊恼涌上心头,“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去找医生……”

    刚想站起身,就被男人拉了回去。

    子衿跌回位置上,她见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激动,“席琛,你的伤口裂开了。”

    闻言,后者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含糊的说,“没事,死不了。”

    男人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无赖的小孩,缠着她不放。

    换做平常,子衿或许还会调侃他一句,可是眼前,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席琛。”

    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担忧。

    男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没有应她,几秒过后,他却突然来了一句:“刚刚有一瞬间,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回来了。”

    心脏,倏地一疼。

    女人的睫毛在光晕下,轻轻的颤了颤,她哑着嗓音,还是那句话:“席琛,你的伤口裂开了,我们先找医生处理一下好不好?”

    席琛却说:“小衿,我是医生,我知道哪一种伤口对我来说才是致命的,没事的。”

    男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子衿便怔了一怔,她忽然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和过去相比,像席琛这种连死亡边缘都游荡过的人,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多会儿,空气又悄悄安静了下来。

    席琛靠在女人的肩头,闭着眼睛的模样好像已经睡了过去。

    不过子衿知道,他没有睡。

    想了想,随便找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拍过婚纱照,等你好了,我们去拍好不好?”

    话落,席琛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子深处一片氤氲,他说:“好。”

    那声“好”,很轻很轻,仿佛藏有巨大的魔力,令女人一时晃了神。

    其实有很多话,很多的问题,到了现在这种时刻,根本无需再多言,多问了。

    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谁都不会离开谁,谁也,离不开谁。

    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别。

    ……

    ……

    a市。

    如时砚猜测的那样,暴雨正在席卷整座城市。

    电话还是一直没打通。

    这一次,是连邵言的电话也一起打不通了。

    他看着窗户外面的滂沱大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树叶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

    豆大的雨滴凶猛的拍打着窗棂,与外面的景象截然相反,室内一片沉寂。

    时砚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刚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他又突然起身,抓过外套朝门外走去。

    就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在席琛回来之前,他总得做些什么。

    刚走出门口,他就和坐在外面的助理打了声招呼,“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的行程都给我推了。”

    闻言,助理忙不迭的站起身,叫住了他,“可是时总,你晚上约的人是唐总……”

    时砚倏地停住,他这才记起来晚上约了和唐志山见一面。

    他想了想,沉吟:“我知道了。”

    离开了公司,时砚开车去了一趟警局,他去找陆锦。

    只不过刚巧对方根本不在局里,出来的时候,他反倒是碰上了沈涛,后者一眼便认出了他。

    “时先生,你怎么……”

    “我来找陆锦。”时砚等男人走到他的面前,方才开口问道:“他人呢?”

    “你找我们老大吗?”沈涛顿了顿,旋即摇了摇头,“老大这两天神出鬼没,我也搞不清楚他的动向,要不我帮你跟他说一声?”

    “替我转告他,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说完,时砚便先行告辞了。

    沈涛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东西,男人已经匆匆的离开了。

    他看着在雨幕之中绝尘而去的玛莎拉蒂,摇头:“一个两个,奇奇怪怪。”

    与此同时,另一边,苏牡柔刚从超市里回到小区,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和蔬菜,正准备回去做饭。

    谁知,在楼梯口碰上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人。

    杨文兰听见身后的动静,微微转过身,就见到了正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旋即勾了勾唇,“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过的很好。”

    苏牡柔走到她的面前,忽略掉她声音里的嘲讽,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文兰笑了笑:“来这里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啊。”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苏牡柔,以前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有够狠心的,元山去世那么久,你都没去看过他。”

    苏牡柔微微一怔,尔后,面容平静:“一个陷我于不仁不义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呢?”

    杨文兰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漫不经心的扯唇:“那你告诉了宋城吗?他的亲生父亲已经离世的消息?”

    女人阴凉的声音在楼道间响起,夹着外面的雨声,撞入了苏牡柔的耳畔,她微微一僵,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他没必要知道。”

    “真的没必要知道么?”杨文兰紧锁女人的表情,微微挑眉,“你也不怕他恨你啊。”

    “恨”字的音节落下,女人浑身一震。

    杨文兰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继续步步紧逼,“你自己恨元山而已,凭什么剥夺宋城去看望自己父亲的权利?”

    苏牡柔定了定,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来,肯定不会是那么好心来提醒她这些。

    “我想说什么?”

    杨文兰突然顿住了,她的眼底染起了一丝的困惑,好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见状,苏牡柔眉间的褶皱渐深。

    之前她就有听子衿提到过了,因为宋娇阳的离开,让眼前的女人备受打击,所以精神的方面也有些不稳定。

    思及此,她的心头一怵,面上佯装镇定:“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了女人略微尖锐的声音,“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苏牡柔倏地一顿,杨文兰已经在这个时候绕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问:“骄阳跳楼自杀的消息,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已经很好的代替了一切言语。

    杨文兰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红了,“高兴吗?看到我终于落魄成这副模样,你一定很高兴对不对?”

    苏牡柔抿唇,她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女人,不论是情绪还是精神,都很不稳定。

    难道真的是因为宋娇阳的离开,让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吗?

    晃神的期间,女人凉薄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了起来,她喃喃的说:“骄阳走了,元山也走了,宋氏破产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女人的眼底,一片灰烬。

    苏牡柔难得一顿,她反应过来,淡淡的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杨文兰点了点头,她笑了起来,“是啊,是我咎由自取的,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能好好的?凭什么呢?”

    女人越说越激动。

    苏牡柔觉得再这样待下去,难保眼前的女人不会失控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而且,等一下宋城就会回来了,如果让他看到这一幕或者是听到些什么,也不好。

    她抿了抿唇,声线冷漠:“如果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那么我也无可奉告,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冷静?”

    杨文兰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子忽明忽暗,“我以为我已经够冷静了。”

    空气凝结了一阵,苏牡柔不确定她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自言自语,外面冷风呼啸,钻进了楼道里,她的手臂起了一层疙瘩。

    她刚想说话,女人却突然打断了她,还一步一步靠近她,说:“如果我不冷静,你以为你女儿能过的那么安稳么?如果我不冷静,你以为宋城有命活着出院么?如果我还不够冷静,早就拉着你们一起下去陪骄阳了。”

    阴郁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女人步步紧逼,苏牡柔退到了墙上,因为她的话,身体止不住泛起了寒意。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音抖了抖:“你是疯了吧!”

    杨文兰蓦地笑了,“对啊,我是疯了,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凭什么我女儿的尸体还冷冰冰的埋在土里,你们却能在这里肆意开怀大笑?凭什么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