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自尽
第九百二十章 自尽 (第2/3页)
也曾是开国皇帝的子嗣,后来越分越偏,到了他这一代看族谱自然还能分出来辈分,实际上与李家皇族已经很远很远了。
然而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在与别人的竞争之中成为江南道道丞,当然还是因为他骨子里李家的血脉关系。
姓李与不姓李,差别巨大。
“大人。”
李生贤看向岳静林:“江南织造府的案子实在与大人无关,江南织造府独立于道治之外,大人想管都管不了,要真说有关系,岂不是户部那些人关系更大?唉......坏事就坏事在织造府在咱们江南道,为大人感到冤枉委屈。”
“不委屈。”
岳静林苦笑:“案子出了就是出了,有什么委屈的?”
他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眼神里有些留恋不舍。
“我在江南道,也算兢兢业业,曾自认为对得起陛下的看重,对得起江南道上上下下的信任,可是这个案子一出来,我这曾以为的对得起就变成了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这件事也不用再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新的道府大人就会来接替我,你们也各好自为之,我自认清廉,从不曾拿过娄予一个铜钱,我也坚信诸位同僚也都与我一样,不曾被那些黄白之物沾染,就算是刑部来查,廷尉府来查,我都不怕。”
他起身,抱拳:“诸位各自回去吧,虽然已都知各自结局,可还是不应懈怠轻慢,接替我等的官员未到之前,诸位还需尽心尽力,不辱没这一身官服,不辱没陛下信任。”
所有人都起身施礼,告辞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道府岳静林和道丞李生贤两个人,已经搭档了十几年的两个老朋友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苦笑。
“你还笑得出来?”
“你不是也在笑吗?”
岳静林给李生贤倒了杯茶:“其实想想,无愧于心四个字多难?”
李生贤也叹了口气:“是啊,尤其做官,无愧于心更难。”
他看了岳静林一眼:“大人,此时已无别人只有你我,我想问大人一句话,还请大人如实相告。”
“问。”
“娄予......娄予是否找过大人?”
“没有。”
岳静林回答的很快。
“他知道我的秉性,若来找我,他不怕我一本奏折把他告了?”
岳静林叹道:“他就算是收买江南道上上下下所有人,也不会来收买我,刚刚你说冤枉委屈?我不冤枉不委屈,一个渎职之罪,我就得诚然接受,江南织造府虽然不归我管,可就在江南道啊。”
岳静林看向李生贤:“娄予找过你没有?”
“也没有。”
李生贤回答的也很快。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大人的关系怎么样,他若来找我,难道不怕我告诉大人你?”
李生贤笑着摇头:“传闻娄予贪墨上百万两,紧挨着这么大一个贪官却没能得到些好处,大人啊,我们两个做官做的很被人无视啊。”
岳静林哈哈大笑,不经意扫了李生贤一眼,那眼神里有些东西一闪即逝。
“是啊,我们两个这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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