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战神的一刀
第九章战神的一刀 (第2/3页)
店员在旁等候已久，夕阳歉然地接过菜谱，递给野火，野火毫不客气，点了个“花菇鸭掌”和“清炸鹌鹑”，转递给我，我稍一考虑，将菜谱递向孟方，说：“孟方兄，你先来吧！”
“谢！”孟方没有动作，自顾地欣赏着指甲。
我一怔，心头哑然，顺手点了个“百花鸭舌”，夕阳也点了几个菜，再叫了四坛酒。
一会，酒菜上齐，夕阳笑着招呼：“来，两位兄弟，老兄这个地主没有做好，委屈一下了！我们喝酒！”
“啪”地一声，敲开一坛，酒气瞬即飘出，满室酒意，入鼻成香，浓郁气芳，侵人心肺，我不由得精神一振，脱口而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夕阳哈哈一笑：“正是，木老弟，今晚我们一定要喝他个痛快！”
野火毫不客气，端起一大碗，猛灌而下，直呼：“美酒乎！快哉！”
酒一入喉，凛冽爽口，清香入肺，夕阳闭目，满面安详。
正在这时，旁边一桌一声怒喝：“为何不给我们上杜康，我就要它。”
紧接着，店员急急的声音响起：“是这样，数量有限，酒楼每天限提供四坛，客官请明天前来品尝。”
“不行，我今天就要喝，什么狗屁规定？”铜锣般的声音响起。
侧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兽人玩家“一个猛人”，满脸怒气的他正和店员在理论不已，曾因抢怪，和他在新手村大闹草原，引发群体PK之伟大事迹。
孟方像个没事人似的含一口酒，温柔地注视着指甲，似乎那是一件至美至爱的艺术品。
夕阳朗声道：“猛人兄，请过来共品美酒。”
一个猛人惊异地望了我们四人一眼，鼻子抽动，耐不住酒香，走过来坐下，他已经忘了我这个抢怪仇人。
连速灌下三大碗后，他重重地吐出了四个字：“酒，好，好，酒。”
遇上喝酒这么爽快的人，野火、夕阳和我酒趣大开，四人举杯畅饮，说笑不停，直喝到夜色浓如墨，午夜时分。
还剩下半坛子杜康，孟方自始至终不言片语，只是百看不厌地来回欣赏自已的每一个指甲，小口含酒，细长水流。
野火如三百年不见酒水，喝得最多，酒气冲脑，勉强保持着清醒；一个猛人酒量甚好，面孔稍有醉红；而夕阳似乎饮水一样，淡笑着，只是猛喝不停。
因为身旁有个怪人孟方，我放不开，喝得最少，稍有醉意而已。
已是深夜，游戏中的玩家不多，整个酒楼只有第四层亮着灯光，空空荡荡，仅有我们一桌人，店员已撤走。
一个猛人哈哈一笑，道：“你们可知，这喝酒，其实可分为四个阶段。”说到这，一顿，我和夕阳盯着他，等待下文。
很满意这效果，一个猛人接着说：“这第一个阶段，就是所谓的少女阶段。”这世上，男人有两样东西离不开便是酒和女人，有酒少不了女人，有女人更不能没酒。
“在少女阶段，喝起酒来是忸忸怩怩，想喝又不敢喝。”
“其次就是少妇阶段，只要你来，我就和你喝。”
“再者是寡妇阶段，想喝但没人喝。”
“这第四个阶段”一个猛人一顿，我和夕阳伸长着脖子等待着下文，“这第四个阶段就是——老、太、婆阶段，找不到人来喝。”
“哈哈哈！”三人相视大笑，野火已经趴下了，孟方面无表情地看着指甲。
夕阳的长声大笑先是开心，忽地沧桑，转眼又沙哑，最后嘎然而止，身影却忽地一长，拖剑飞起，直射而出，口中大声吟道：“问世间”
“情为何物”脚点楼中一桌，用力急弹，长剑在手，寒光舞起；“直教人”身若游龙，力拨而上，直冲楼顶，左手重重一击横梁，如灵猿挂树般凌空翻身，双手紧握长剑，倒转怒刺；“生死相许”人剑合一，剑芒急吐，白虹贯日，泰山般瞬间圧向楼层，我和一个猛人惊声大叫；“天南地北双飞客”在刺到楼面的一瞬间，长剑“铿”地一声长吟，奇迹发生，剑身忽地如软鞭般弯曲，抵中楼层，俯冲的身影立止，接着，剑身又猛地弹起；“老翅几回寒暑”身体凌空连续急速后翻而上，运剑如风，隐隐有风雷之声，在他的周身留下无数道残影，似一团剑球四射光芒，青光刺目，寒气四溢；“欢乐趣，离别苦”脚点长椅，身体向后猛地倒射而出，手中长剑急抖，“刷刷刷”旁边的四张木桌齐脚削断，“砰”地一声斜倒在地，“就中更有痴儿女”目不后视，右脚尖后撤，在窗框上一点，身体有如陀螺于半空中飞旋着射回，青锋三尺，竟舞出一片白色飓风，桌椅一沾上，立即飞溅而出，在空中乱滚着化成片片木屑；“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身体将着地的一瞬，左掌力劈楼层，侧翻而起，剑尖轻点一木碗，飘身飞回；“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去”音一落，长剑忽地一闪消失不见，人已静立桌旁。
“砰！”地一声巨响，楼中的木质桌椅突然四分五裂，齐齐倒下，木屑飞扬。
声已停，音犹在，一室寂寞，满面苍凉。
孟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闪闪发亮的微型剪刀，精致小巧，正温柔地打磨着指甲尖，在他眼中，这白玉般优美的指甲似总是不够好。
我和一个猛人惊惧地站着，这绝不是游戏中应有的战士技能！这是武术，传说中的武术！飞檐走壁的武术！
静！死寂般的静！我的头脑一片混乱，脑海里飞舞的全是夕阳那飘逸优美的不可思议般的舞剑动作。
好一会，我才醒过神，一摸脸，全是汗珠，衣衫湿透。
嘴刚一张开，夕阳一抬手，轻声地说：“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我又惊又惑地看着夕阳，他背手向窗而立，俊美的面容上，丝丝萧瑟，身影憔悴，似有无限的心事。
突然感觉，他似乎完全不是刚开始认识的那个豪气干云的夕阳，而是一个陌生的、有如一张黑幕让人看不透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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