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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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鸟说:“这里太平静了,我过惯了大风大浪的生活。”这个夜晚出奇地安静,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子躲在角落里默默演奏,如果这是一场音乐会的话。

    可惜青蛙演唱团已经全军覆没了,知了唱了一天民谣,晚上过夜生活去了,剩下的全是不会说话的哑巴,音乐会变成了哀悼会。

    “你感受过无聊么?”李墨纯歪头看着他:“你讲给我听。”她叫如浩来看,问:“这石头上有字,你知道它的来历么?”如浩说:“我想到一个童话。”

    “为什么选择我呢?”天亮了,候鸟说要离开。稻草人茫然地问:“喜欢是什么?”从前,田间插着一个稻草人,在童话故事中,稻草人是没有心的,因为一旦有了心,就会产生感情,就会怜悯落魄的飞鸟,放它们进来歇脚进食。

    稻草人麻木地盯着远方,不知道自己还要站多久,主人什么时候接他回家,鸟儿们宁愿落在电线上,也不愿靠近他,他感到很孤独。

    “就是想待在一个人身边。”李墨纯歪头看着他:“你讲给我听。”李墨纯说:“你太偏激了。”柏树不明白他们说的爱是什么,它只知道上一对说爱的人已经埋在山丘里快一个世纪了,它听到了蜉蝣镇的过去,过去是一片大海,大海这个词是一只路过的海雀告诉它的。

    作为夜宿的代价,海雀讲了许多山外的事情,它听得很入迷,但至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向往之情。

    作为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树,柏树很少对一件事情提起兴趣,除了李墨纯说到这个镇子的历史时,它心神荡漾了一下。

    既然几年前这里还不叫乔镇,那么很久以前可能也不叫蜉蝣镇,所有的真相都被历史的洪流冲乱了。

    它不在意真相,只在意自己究竟是谁,叫什么,尽管人类都叫它柏树,它厌恶这个名字,因为毫无新意可言,木字旁随便加一个字就定义了它的身份。

    柏树和松树杉树一样,都有千篇一律的名字,并没有因为跟柏拉图一个姓而显得更有学问。

    如果植物们有意识,一定会起来反抗人类给它们起的名字,可惜它们吃亏在不会说话,否则起来反抗的就是我们,因为大多数植物比人类的历史要久远的多。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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