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长夜》

    第1514章 《长夜》 (第3/3页)

出,论榜的文章之下哀声连连。

    “此文悲愤之意远不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更不如‘一将功成万骨枯’,单说诗文表面的文意,颇有些韵味。”

    “此诗表面的文意虽有意味,但也算寻常。诗人习惯了在春天度过难以入眠的漫漫长夜,想到亡故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发现自己两鬓已经有了白发。进入睡梦,似乎看到母亲的眼泪,而城头还不断变幻人族与蛮族的旗号。怎能看着珠江军的将士被杀害却无动于衷,于是梦中惊醒,愤怒地准备写一篇诗文来抨击,明知道会遇到刀丛一样的强权打压也在所不惜。可是,诵完纪念故友的诗词后,却发现这首诗注定会被禁,只能呆呆地看着如水的月光照着身上的黑色衣服。”

    “这首诗若不论深层的诗意,只论单纯的诗句,真是佳句连连啊,一句‘惯于长夜过春时’,便带着无尽的惆怅,让人看后反复低吟,颇有意境。”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这两句也极为出色,但在下最喜欢的还是‘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两句。简简单单的白描,却比任何渲染都更加有力,直击魂魄。”

    “这首诗,不能不论深层的诗意,不然的话,无法读诗。张龙象之前是翰林,穿的是白衣墨梅服,现在是大学士,理当未得到大儒殿堂赠送的大学士服,就算穿上,也是青衣。缁衣乃是黑衣,他难道穿举人服?单从字面理解,如何解读?显然不能。但是,张鸣州为何要写缁衣?是诗人看错了吗?不是,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被长夜染黑!那么,何为长夜?”

    “长夜写诗,实属正常,诗文忌看表面,更忌过度解读。但是,这首诗的第一句‘惯于长夜过春时’,谁人看后没有联想张龙象最近的经历?一个‘惯于’心中充满悲凉,而在大好的春日如此,则是悲上加悲!夜色为何能伤人?皆因楚王弄长夜!”

    一句“夜色为何能伤人?皆因楚王弄长夜”迅速在论榜与这首《长夜》一起传播。

    过了一夜,方运得到小道消息,楚王又砸烂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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