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我早就暗度陈仓了

    第二四四章 我早就暗度陈仓了 (第2/3页)

愉快,抄家的时候是公报私仇,只可惜胡部堂告发他收受属下贿赂,却被那时候的徐阶老儿给压了下来!”

    汪孚林听到都有人开始直呼徐阶之名了,知道这帮子家伙见风使舵就这德行,他不得不咳嗽了一声。见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便似笑非笑地问道:“想当初我借用预备仓,甚至为此去求请段府尊允准,想来各位也应该听说过。大家是不是很奇怪,这次王观察亲自去查,预备仓里头怎么没有义店理应囤积在里头的几千石粮食?”

    见众人没一个吭声的,他便痛痛快快地解释道:“很简单,因为那几千石粮食,我只不过在义仓里转存了没几天,便在得知杭州因为歉收而米价暴涨之后,把秋收来的这批新米立刻从渔梁镇经水路运过去卖掉了。因为徽州距离杭州近,所以是到得最早的,价钱卖得最高的一批。后来湖广米蜂拥而至,杭州米价自然就应声而跌了。”

    乍听此言,吴兴才一下一堆休宁粮商登时齐齐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汪孚林此前约谈他们,声称愿意比照之前他们和行商没能谈拢的价格,买他们的存货,这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敢情汪孚林早已不声不响,把自己的存货给全部出空了!想到他们之前竟然还认为汪孚林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胡宗宪的忌日上,自己可以闷声大发财和行商谈生意,粮商们只觉得心情纠结极了。哪怕他们自认为已经很重视汪孚林了,其实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小秀才。

    程乃轩倒是知道这一茬,毕竟,去问价的人是谢管事选的,装船是他用程家的班底趁着天亮之前全都搞定的,这一路秘密工作做得辛苦十分,可眼下能够看到这些粮商那种敬畏有加的表情,他还是觉得异常值得。于是,程大公子甚至还笑了笑说:“当然,诸位若是觉得我们价格出得不公道,打算屯着明年春天再高价一点一点出手,我们也不强求。毕竟,秋粮征收在即,又有大批粮食要上市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粮商们谁还说得出一个不字?尽管也有人后悔当初听说杭州米价腾贵时没有痛下决心弄条船去卖,可走水路需要趟平各种税关和巡检司,他们这些坐商出了徽州,那面子就根本不管用,稍不留神就可能血本无归。至于把米囤到开春……这时候高价倒给汪孚林,再从湖广江西乃至于南直隶其他各地运米到徽州的行商手中低价收取,这才是真正做生意的道理,若只知道一个囤字,那还挣个什么钱?

    于是,吴兴才率先说道:“小官人高义,拉扯了咱们一把,这情咱们领了。只不过,既然是米业行会,小官人又是会长,日后小官人有什么事,还请多少带挈我们一把。当然,咱们也绝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只知道偷偷摸摸私底下和行商接触。都是徽州人,理应捏紧一个拳头对外。”

    里屋偷听的小北轻轻呸了一声,脸上非常不以为然。她还依稀记得父亲和那些徽商打交道的一些经历,其中有愉快的,但也有很多不愉快的。就拿这些粮商来说,之前和汪孚林打过好几次交道,每次都大败亏输,现在就真的折腰臣服了?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外间汪孚林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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