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说说唱唱,一剑封喉

    第二五零章 说说唱唱,一剑封喉 (第2/3页)

语解开心中事,几家拜我几家愁。”

    像模像样念了这首中华民谣的最后四句之后,汪孚林方才收起了那一闪即逝的思绪,笑眯眯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我先唱了,你们就不能回报一下?”

    被汪孚林这么一说,小北也不再讨价还价,随口就把起头轻声哼唱的那首民谣唱出了声,却是一首小令:“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和假?眼见得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水静鹅飞罢。”

    叶明月顿时笑了:“这首小令是朝天子的词牌?似乎这首是正德年间就开始流行的,虽说这些年太监早就不如当初了,可听着还是怨气天大。”

    小北从前就唱过这首给叶明月听过,此刻便撺掇道:“姐姐,轮到你了,我都没听过你唱歌呢?”

    叶明月见汪孚林也不再歪歪斜斜的,而是坐直了身子,仿佛一下子聚精会神了起来,她也没什么扭捏,仔细想了想词,便轻声唱道:“我恋青春,青春不恋我。我怕苍髯,苍髯没处躲。富贵待如何?风流犹自可。有酒当喝,逢花插一朵。有曲当歌,知音合一夥。家私虽然不甚多,权且糊涂过。平安路上行,稳便场中坐,再不惹名缰和利锁。”

    汪孚林着实觉得纳闷极了。小北唱的是乳母教的词,骂太监,这很正常,那位乳娘既然是军户出身家中遭难,当然对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没好感。可叶明月这首显然是倦怠仕途的官员直抒胸臆的散曲,又是哪听来的?

    “是叶家上一辈一位被革职的伯父,每次醉后必唱,在叶家儿孙辈中很有名,谁都会唱两句。”叶明月说着便捋起耳畔乱发,笑了笑说,“娘对我们说,词又不是我家那位伯父做的,借别人的词,唱自己的悲,本来就显得很滑稽。更何况,他的罢官只是因为自己不称职,和这词又不甚合拍,每次唱的时候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知道别人都在暗中笑话他。这次爹出来做官,娘就是拿那位伯父敲打爹的,千万别学那位只会嘴上发牢骚。”

    汪孚林顿时大汗,心里对这会儿被独自留在县衙的叶县尊表示深刻同情。

    说了唱了,三人全都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等到从花园中再翻墙回去,既然有梯子,汪孚林当然不会继续逞能,少不得太太平平两边梯子上下。而小北则是等他和叶明月过去,两边梯子重新藏好之后,这才利落地三两下一跃而过。

    和汪孚林起头过来时相比,小北身上衣衫只少许沾染了一丁点泥灰,落地的时候也是脚步轻盈。用她的话来说,想当初父亲胡宗宪放纵之下,她早就习惯了不好好走路,没事就翻墙玩。而所谓的缩骨术,也是乳娘教她的,因为据说很伤筋骨,苏夫人严禁她使用,可她又想不出其他偷听叶钧耀见人说话的好办法,到歙县那最初一阵子,常常如此,现在已经很少用了。

    当三人各回各处时,何心隐那边柯先生和方先生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叶小胖和金宝秋枫被两位先生撂下,正在高高兴兴地悠闲自修;程公子被城里来信心急火燎地请了走;汪二娘和汪小妹正在苏夫人那儿,学些记账看账,以及听写江南风情琐事。因此,三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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