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一章 怒其不争

    第八九一章 怒其不争 (第2/3页)

,却也颇有功劳。但后来分别多年,也没怎么联系,我还是之前在广东时,听那时候已经是广东按察使的凃大人说起,他因为恶了上司,所以一度被左迁同知。我只想说,如若他官声政绩尚可,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当然,因为我如今都不知道他在哪为官,如若他真的一蹶不振,那么少宰就当我这话没说过吧。”

    见王篆显然是因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而错愕,汪孚林就呵呵笑道:“其实我也不是那样好记性的人,但昨日实在是巧合,竟然在出了元辅家中后不久,就迎面碰上了当年那位张宁张公公,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回家后,我就不免想到了当年的朱主事。”

    “原来如此。”

    王篆原本还有些奇怪,汪孚林如若真的想要照顾旧识,那么早就该提起了,为何拖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但若是因为昨日的偶遇,那么就可以解释了,这纯粹是因为一时起意,没有什么事先的计划和目的。想到文选司郎中就要换人了,但前后两个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吏部尚书王国光的面子尚且不好使,他如果想要办成此事,就不妨趁着两人交接之间,由员外郎入手。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你打算给人谋个什么位子?”

    “能是京官最好,不行的话外任却也无妨。”汪孚林压根没提出什么具体要求,甚至还非常体谅地说道,“如若文选司那边不肯通融,少宰也不用一直惦记着。毕竟,我不想让朱主事知道是我帮的忙。”

    不让人知道是谁帮忙怎么行?交情归交情,恩情归恩情!

    王篆在心里给汪孚林的想法打了个大大的叉,但与此同时,却越发觉得汪孚林在与人相争时固然极其富有战斗力,但在笼络人心方面却不过尔尔。

    据说就是都察院广东道的那几个监察御史,汪孚林也都是不远不近,唯一一个近点儿的,还是王继光那么个曾经抄袭过汪孚林奏本的!

    这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广结羽翼啊!

    既然解开了昨日刚刚生出的少许芥蒂,王篆不知不觉多留了汪孚林一会儿,多番提点。言谈之中,汪孚林仿佛无意中又提到了当年凃渊的下属,杭州府推官黄龙,感慨黄龙后来一度走了官运,被提拔进了都察院,授了监察御史,甚至巡按甘肃,但却因为在甘肃任上得罪的人太多,等他回到都察院任掌道御史之后,方才打听到,人已经出为山东按察佥事,却是没有缘分做同僚了。

    一直到月上树梢时分,汪孚林方才从王家出来。知道从未对王篆开过口,这次必定会有所收获,已经是犯夜常客的他熟门熟路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等到天亮之后方才去都察院。

    不过数日,王锡爵果然就上书请求探亲假回家探父,准奏后就立时收拾东西启程。而既然已经对张居正禀明,汪孚林就让小北去送了送。果不其然,因为王锡爵在士林当中名声相当不错,专程去送朱夫人的小北自然而然就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听说来送的是大名鼎鼎汪孚林的妻子,若非我是坐马车,那一道道疑惑的目光恨不得在我身上钻两个洞出来。”

    小北送人回来时,是这么对汪孚林说的。正如她半真半假抱怨的那样,之前只关注汪孚林的那些人,因为小北最初在徽州老家待产,等汪孚林坐稳了掌道御史的位子方才到了京城,他们都没怎么注意到他家中这位妻子,现如今却是不免开始深挖。这一挖,人们就发现了一个简直难以置信的问题。

    汪孚林娶的竟然是叶家的庶女?

    这其中,首先发现其中存在问题的,却是张泰徵。他之前因为父亲张四维的处境,一时情急料错了局势,走错了路,因此遭到御史弹劾,甚至累及父亲,可以说这一跟头摔得几乎很难站起来。好在张四维虽说怒其不争,却还是怜他一再受挫,没有再赶他回蒲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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