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此身岂有超然之理
第五十一章?此身岂有超然之理 (第2/3页)
,无一事不可与闻。只是汉武时候出了侍中谋刺天子的逆案,这有权行走宫内的近臣才被改列进外朝之中。但是在初设了侍中寺的此时,又是另一番格局,不论是大儒、名士还是骚人墨客一流,皆以文学侍从之选而列侍中之位。说起来此时的侍中寺,倒是和后世的翰林院略有相似之处,只是缺了那顶顶重要的翰林草诏之职罢了。
只是如此清贵的侍中寺,一署上下本该都是一时英华之选,如今却乱得像个骡马市一样,让正在公廨中近窗而坐的人不觉冷哼一声,将手中执着的简牍与紫毫朝桌上一丢:“一干小人!”
“子卢贤弟,何其操切乎?”坐在他对面的人展颜一笑,满不在乎地展开一卷司徒杨赐当初上书的《虹蜺对》,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怀业兄你却道是某操切?”
姓楚字子卢的楚侍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指着外面道:
“这些阉人只知道盗贼起于京畿,又是攀咬兴起大狱,顺便再洗脱自己,弄坏几个党人的时候。然而可还记得新莽篡逆之时,四海流民蜂起而无一令所出,莽贼谓之曰‘犬羊之聚’,然而赤眉、绿林迎诸刘,以上事更始,诸员皆以祭酒、将军为号,则莽贼梦寐不安!这次捕得的孔、马二人,一号执委,一曰渠帅,则那张角的太平道,也是赤眉绿林一流不问即可知了!”
“子卢贤弟莫急,且听我说一句,”这位字怀业的闵侍中也只是笑笑,翻着《虹蜺对》答道,“那****去拜候司徒杨公,却听杨公提起这巨鹿张角。杨公以为太平道的根基,全然在流民二字上。只要州郡主者能使流民返乡,再将青徐荆扬的那些祭酒道人拿下一二头目正法,则太平道则不灭而灭。比起这些方士,倒是宫内那些藏身琮璧间的老鼠方为大害!”
关于大汉江山前途的话题刚起了个头,廊下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紧跟着就是一阵子公鸭嗓子的乱嚷:“老侍中,张老侍中,要不要紧?诶呀,陛下还等着老侍中的奏对呢,可不能出岔子啊!”
楚、闵两个侍中对看一眼,果断地把刚才的话题全部抛诸脑后,起身站起,并肩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见着如今侍中寺中资格最老、以善治京房易数知名的张说张老侍中正半靠在两个小黄门身上用绢帕擦拭嘴角,身后还跟着一个持鸠杖的的青衫书吏正在为老侍中顺气。再看廊下立着的那个胖宦官,这情形已经再清楚也不过。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迎上来,一个扶住张老侍中的手,一个就转头去向那持鸠杖的书吏问话:“张公这是怎么回事?定然是你们服侍不谨,让张公受了风寒才至于如此!”
这帽子真是突如其来、从天而降,只是戴帽子的人没什么骂不还口的受虐癖好。
颌下蓄着一部短须的青衫书吏只是躬身一礼,朗声答道:“楚侍中、闵侍中,实不相瞒,张公病体如此,实乃听闻贼人作乱于都门,心忧于国事。诗云:‘丧乱弘多’,‘忧心如惔’,实是张公如今写照。而士风不继,致令长者病体支离而辛劳于国事,实令我等下吏,也感痛良深啊!”
魏野这不回话还好,一回话,不但楚子卢登时脸皮涨得通红,连闵怀业脸上也不好看。侍中寺诸人清贵则清贵矣,官职中的含金量十之七八都是自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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