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使臣舟车向日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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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贫富两极分化、饥民流民四时成群、聚敛财富得连脸都不要的议罪银,这样的盛世,乾隆朝是独一份了。

    要说大军,凭着雍正年间攒下的家底,各省督抚倒也能组起一支来——已经被拿下的直隶总督刘峨不论,就在道海宗源剑锋之下的两广总督巴延三也不必考虑,可两江、闽浙、甘陕、湖广、云贵六个总督府,再算上漕运、南北河道三个总督,凑一凑,几路勤王大军还是可以凑出来的。

    更不要说,满清还有兆惠、海兰察这几位重将领军在外。若是这几路军马不计代价向直隶攻杀而来,还真能给慕容鹉和魏野的这支“袖珍联合叛军”造成些许麻烦。

    但关键就在于,煌煌大清的中枢之地,已经被端了个底掉。八旗宗室,不管是八家铁帽子亲王,还是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就没留下一个。中枢大员和堂官,也只剩下了纪昀为的一帮子四库馆编修。

    魏野和慕容鹉这黒手下得够快也够狠,根本就没有给大清体制留下一丁点的反应时间。

    到了如今,直隶那些地方稍偏,不在冲要之地的地方官,到现在都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

    清代入关后,吸收了晚明亡于党争的教训,在官制上下足了功夫,府州县之上,还要加上一个有权无地的道台作为大小相制的钉子。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之间,也是彼此牵制,事权不一。这个架床叠屋的体系,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皇权的稳固,但同时也让满清官场的拖沓、迟钝、报太平的积习一步步癌变糜烂。

    康雍乾年间,皇帝尚算勤政,这问题还不是那么突出,等到了嘉道咸同年间,就已经成了绝症。乾隆年间,理蕃院尚知道英国使臣来自何方,对英国情状不算全然无知,到了道光年间,就闹出了“英吉利国与罗刹国可有6路可通”的笑话。

    别的不论,慕容鹉打下天津卫的时候,天津道甚至还不知道近在咫尺的燕京大变,守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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