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夫妻生异 第一节 幼子

    第十六章 夫妻生异 第一节 幼子 (第2/3页)

来。

    她吩咐府里的人不要跟着她们,她牵着范羽的手,慢慢往河边走去。护城河边的柳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深秋的风呼啸着,那枯干的柳枝在风中摇摆着,更增添了萧瑟之感。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不知自己给儿子做的冬衣,他是否已经穿上。

    “羽儿,娘教你的那些……你还记得吗?”凌霄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问他。

    “娘,孩儿从未忘记过。”范羽听到此话后,双目一张,将头转向母亲,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英武之气。

    “娘今日带你来这儿,便是要给你说清楚:你哥哥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莫要再自责。”凌霄温言道。

    范羽的眼泪流了出来,自大哥从军以后,他没有一日不在自责之中渡过,此时他竭力想掩饰住的情绪,自己生的孩儿,心中有何心事,他的娘亲自然一眼便看了出来。

    凌霄伸手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莫哭,你哥哥离开我们,情非所愿,只是我和你爹爹,如何要保护好你呢?”

    “羽儿已经长大了,哥哥说了,羽儿要学会保护爹娘。”范羽抽噎着道。

    “羽儿,那日……在你外公府内,他给你的金锁……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凌霄这些时日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孩儿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开过。”范羽自怀中拿出了那个金锁,递到了凌霄的面前。

    凌霄将那金锁自儿子身上摘下来,仔细的抚摸着它,她细细的回忆起当日遇到义父时的情景,她的手指慢慢的触摸着金锁,这把金锁看起来与其他的金锁一般,没有任何的异常,若说与别个不一样,便是在挂鼻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不仔细查看的话,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凌霄轻轻抚摸着那块突起,突然用力按了下去,随着一声压簧声响,那金锁突然打开来,范羽吃惊的望着自己的金锁,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金锁之中放着一方写着字的极薄的丝帛,那丝帛之上写着极小的蝇头小字,那凌霄望着那张写着字的丝帛,慢慢伸出手去,待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那张柔软的丝帛之时,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那方丝帛,而是将金锁重新扣回到原先的模样。

    “今日之事,你回府之后,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凌霄的神色极为凝重,范羽知道只有遇到天大的事情的时候,娘亲才会有如此严肃的神情,只是心中的疑问不能不问。

    “对爹爹和叔叔都不能说吗?”他忍不住问道。

    “不能说,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若别人知道了,只怕……”凌霄太了解范允承了,他若知道此事,必会刨根问底,那事情便会捅大了,到时候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那……孩儿记住了。”范羽郑重的点了点头。

    “羽儿,你过了年便十岁了,以后记着每日都要和娘亲来这儿,每日都来。还有……爹和娘不需要你来保护,娘接下来的话你要记牢了,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孩儿一定好好记着。”范羽挺直了自己小小的腰板,点头应道。

    “孩子,苦了你了……”凌霄轻声叹了口气,范羽稚嫩的小脸上,显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成熟,让她越发的心疼。

    “娘,您说吧。”范羽此时已经不再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儿了,他历经大哥的事情之后,心智比以往成熟了许多,也知道自己以往的胡闹是多么的不应该。

    “羽儿,这世上,最疼你的人是谁?”凌霄说出此话之后,心中便开始疼了起来,这个孩子自幼与她便不是很亲近,此时她问出这话,会不会伤了这孩子的心?

    “娘亲要听孩儿的心里话吗?”范羽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对娘亲说实话。

    “当然……要对娘说实话了。”

    “最疼我的是燕叔。”范羽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母亲。

    “除了……除了你燕叔呢?”凌霄接着问道。

    “嗯……除了燕叔,便是外公了。”范羽看了看胸前的金锁,骄傲的讲道。

    凌霄曾想过儿子会提到自己的爹爹,会提到杏儿,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范羽会提到张元知大人。她微微笑了笑,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头发:“为何是外公?”

    “外公每年都送给我好多好东西,虽然羽儿只见过外公一面,但心里真的是很喜欢外公,外公一见我也很喜欢我啊。”范羽说这些的时候,紧紧抓住了那把张元知亲手给他戴上的金锁。

    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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