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录像

    第三十八章 录像 (第3/3页)

至利用我,根本把我当成工具,我是恨你。”

    “可是…可是…当我看到你被砸死,以为你死了时候,我的心疼的都要炸了……我并没有任何大仇已报的快感,只是…胸口一直闷闷的,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我发现,根本恨不起来你…我…”我抽泣了起来。

    “小胡…”他顿了顿。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我好像鬼迷心窍了…觉得之前那个温柔如水的小杨,那个对我好照顾我关心我,在我无助难过生病时,耐心陪伴我的小杨…才是你…那明明才是真的你!…可是你却因为仇恨…因为仇恨把自己害成了这副摸样!…明明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哭得很厉害。

    “我的心好疼…我…找了你好久…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拼命擦着止不住的眼泪。

    他皱了皱眉,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傻瓜。”

    “我…你…你才傻…”我有些语无伦次,在他的怀里一直抽泣。

    “对不起……以前的江月楼,为了报仇,已经死了。那些生意不做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一天也不想。”

    他推开我,帮我拭去泪水,眼神很温柔:“现在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我还能陪在你身边吗?不知道你…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开始吐血,当我回过神时,摸到他后背插着的一把刀。

    而凶手早已不见身影。

    “…小…小杨…你撑住…”我拽住快要倒下的他,对路过的人大喊:“120!!!快打120!!!这里有人被刀捅了!!报警!!快打求救电话啊!!!”

    我颤抖着拿出了手机:“你撑住!!你…撑住,我这就打电话!!”小杨却抓住了我的手:“别…别打了,没…没用…你快走…他们可能还在附近,不…不能连累你…”

    “不!不要!!你不能放弃,你撑住,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你给我撑住!!”我拿着手机,急得大喊。

    小杨额头开始冒汗,疼的脸都拧在一块儿,说话越来越困难,努力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狂点头:“我喜欢你!喜欢你!!你给我撑住…听好了,第一眼看到你,第一次在我生病你照顾我时,我就喜欢上了你,所以你不能死…不许死!你不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吗!你再坚持下,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我陪你!…”我哭的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救命!救…救救他!拜托救救他!…”我无助地对着路过的行人大喊。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小杨虚弱的望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便咽了气。

    “不…不不…不要…不要离开我啊啊啊啊啊!!!”

    小杨的尸体被警察带走后,没有葬礼,没有家人,甚至连为他送行的人都没有,他的骨灰放到哪里没有人知道,绝对隔离。更别说是我。

    我请了长假,躺在家里不吃不喝,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想干,心如死灰。

    只有脑子里的回忆一直乱闪。

    “小胡,你用的古龙香水啊”“你发烧了,我这里有药。”“走啊,喝酒去!我请你~”“别难过啊,你不是还有我吗?”“你也玩英雄联盟啊!组个团吧!”“我们是朋友啊,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喜欢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

    傍晚,酒店。

    “老板,人做掉了。”

    男人点点头:“干净点。”“是,老板。”

    男人甩开折扇,走到一个装潢复古的欧式中厅,推开了门。

    厅内坐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见他走来集体起身笑脸相迎。

    男人收起折扇点了一下,示意他们坐下,笑的灿烂:“哈哈哈各位久仰久仰!在下将离。”

    “大家都是朋友,客套就免了。”

    “应该的应该的!将老板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是啊!现在将老板把虞美人的生意都收了过来,真是如虎添翼啊!”

    男人放下折扇,摆摆手:“千万不能这么说,虞美人我十分敬佩,对于他的过世我深感惋惜。我将某人不过是替他把这生意做下去罢了。”

    “对对对!将老板做生意我们放心!哈哈哈合作愉快!!来,咱们一起敬将老板一杯!”

    男人端起酒杯,挑起的嘴角透着一丝贪婪:“合作愉快。”

    深秋。公墓。

    “伊凡…我和木头来看你了。”

    南木拿了两个豆沙包放到了墓前,缓缓跪下,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好久…没来看你…对不起…”

    风有些凉,关古月把风衣的扣子扣上了两个。

    “一直都没脸来见你,现在…你的仇,我们报了。”南木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的字。

    “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这辈子…能认识你这个哥们,是我的荣幸。可我…当了你的哥们,却是你的不幸…如果有来生,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你…只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当兄弟。”

    关古月拿出一瓶酒,摆了三个瓷杯分别倒满:“当初咱们胆小都不敢喝酒,现在也都能喝了…我和木头敬你。”

    “一辈子的兄弟。”南木端起一杯酒水,洒在了碑前。

    临君之丧,洒酒以决。

    “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