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4)越王旧都 大越古寓

    图谋(4)越王旧都 大越古寓 (第1/3页)

    季布回到药室,摒退了左右侍卫。他问郎中:“宋先生,不知我那部属伤势如何?”

    这郎中是吴县归玉堂的郎中宋竭,他回复道:“季将军,校尉左臂的伤口的算是处理,但是这手臂既断,就绝无续接修复之可能。校尉这样子,以后再去战场厮杀,定然力不从心。”

    季布看着陶盆里的断臂,他轻叹一声道:“宋大夫请回,明日还请先生再来。”

    这时候宋竭看了看诸庆,临走时又道:“校尉的创口,一时不能痊愈,故半年之内不能动武,否则疮口迸裂,剩下那半截臂膀,怕是也会残废。”

    季布眉头一皱,说道:“那宋先生可有医救之法?”

    宋竭背起药箱,想了想道:“将军,校尉此伤,为刀创所致。当世精通外创刀伤之术的,非太湖孙奂而人。宋某竭智尽力,也只能做到这里。若是孙奂在此,定然有处理之法。”

    季布挥了挥手,宋竭退下。这时候诸庆忽然从恶梦之中转醒。他看见季布正在门边,立刻想要下来向季布赔罪。他见诸庆举动,赶来扶住他道:“离州,不必多礼。”

    诸庆靠在墙边,他道:“将军,属下渎职,还请将军处罚。”

    季布道:“此事不在于你。你不必自责。”

    诸庆伸出手来按住左臂,他道:“将军,属下自知有辱将令,莫说一条臂膀,就是这条贱命,将军若要取去,属下也绝言!”

    季布道:“离州,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又在战场上阵杀敌出生入死,现在说这些话,岂不是害了你我兄弟之义?”

    诸庆默默不答,过了半晌,他问道:“将军,嬴栎之事......”

    “我都知道。”

    季布缓缓道:“嬴栎的身世,我早于你先知晓。”

    “所以将军派我前去许宅......捉拿嬴栎?非嬴栎坦白之言,属下不能确信子正就是项王通缉的咸阳刺客。”

    季布道:“你可记得数日之前驿站之事?”

    诸庆想了想,说道:“将军可是说那贼首游杰?”

    季布道:“对,不过在他离开之后,又有一人出现。而且是在你们三人离开前往县城之时,他才现身。”

    “这人也是长信侯的门人?”

    季布道:“是的,此人自称是邯郸剑客,复性王孙,单名一个秫字。他那日在暗中潜伏已久,看到了嬴栎与敌手交战的过程。”

    诸庆道:“将军是否是从王孙秫那里得知到嬴栎的身份?”

    “正是,其实我在与嬴栎斗剑之时就已察觉还有第三人埋伏在驿站附近。我迟迟不出全力,就是怕两败俱伤,被此人渔利。后来我逼退嬴栎,待你们三人离去之后才与此人交涉。之后,他就将嬴栎的身份全盘托出。”季布说罢,:“嬴栎是刺杀赵高的秦王护卫,他在咸阳时曾与王孙秫定有约定,两人各以半枚赵国刀币为凭,他日一较高下。”

    他此时向亲信诸庆所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与庄御寇所言时又是另外一番说词。

    “这么说,王孙秫原本是要找嬴栎比剑?”诸庆伤口作疼,他捂住臂膀,由于季布在场,他只得挺直腰杆,咬牙坚持。

    季布继:“是的,那一夜王孙秫伏于暗中,他原本想要与嬴栎一较高下,但是看到嬴栎身受内伤,便不愿趁人之危,放走了他。”诸庆听到季布说嬴栎身受内伤,也不禁说道:“嬴栎身受内伤?是了,难怪他当日剑招散乱,与先前大相径庭。”

    季布道:“彼时我与他比拼内力,因为孙姑娘之故,他匆忙撤剑,我兵刃的内力不过两成,但是嬴栎却因此受到震击。寻常武人不过调理片刻,但是嬴栎却因此呕血受伤。我想以他的功夫不至于此。后来王孙秫言曰,查证之下,嬴栎在咸阳行刺项王之时,受了重挫。被项王的泰阿所伤,其内伤也是因此而致。”

    季布言毕,诸庆便道:“当时渭水之战,属下也是有所耳闻。这几日来一直与咸阳君并肩作战。”

    “唔,嬴栎能够存活下来已属不易。王孙秫便是因此未有出手。”

    “这人倒也不失气度......那将军可有与这人交手?”

    季布道:“我与他没有交手,不过,他倒是透露了一些消息。是关于许易的。”

    诸庆道:“属下已经在许宅明了了其中来龙去脉。许易之子许典为郡守李由麾下大将。父子二人忠于秦国,许典后来在雍丘之战中阵亡,许易一失独子,二因秦国灭亡,便想在会稽郡起事,复辟秦国。”

    季布道:“这只不过是其中一节罢了。但是我想,除了许易,鲁滕之外,还有人谋划参与叛乱之事。”

    诸庆道:“将军可是说长信侯?”

    季布点点头,他道:“就算许易和鲁滕算尽机关,但是依我看也不过是任人的傀儡。于这二人而言,谋反叛乱或许是既定之策,然而长信侯此人怕是另有所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尝闻山阴灭门一案与长信侯有关。嬴栎与孙无姜已去往山阴。嬴栎行刺项王,劫持法场之事我暂且不管。待他一手查明此案之后,我再行定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