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周(4)重建阳周 吊唁蒙恬

    阳周(4)重建阳周 吊唁蒙恬 (第1/3页)

    王廉双手一拍,恍然大悟,说道:“从征......大哥请他来此,莫非也是为了城防一事?”

    嬴栎心道:“到底是叔冽知我。”

    他道:“叔冽,这几日之中我在城中行走,见城垣残破,工事废弛。若要在上郡驻兵抵御匈奴,非得坚固城墙,整修城防不可。”

    王廉道:“但是那庞固却是石工......”

    嬴栎道:“庞固不仅善于刻石,曾经更是在河套协助蒙恬将军修筑长城,若是将阳周肤施二县的筑城部防交于他手,对于汉军在此的守备,定然大有裨益。”

    “汉军?”王廉想到蒯彻先前的传信,便道:“兄长当真要返回中原,协助汉王刘季么?”

    嬴栎道:“此为军令。我如今在汉国为官,定然遵从汉王之命。再者,大将军于我有知遇之恩。待我处置了上郡的事务,便前往雒阳复入将军麾下。”

    王廉知道嬴栎性情耿直,说一不二。他对子婴如此,对韩信亦是如此。嬴栎既然有回军雒阳的想法,身为副将的王廉,自然也会追随到底。

    两人离开县府之后,嬴栎正欲返回住处,突然见王廉双手发紫,脸色冻白。心道:“叔冽武艺不精,内劲不足。这一阵冻雨......可由他难受的了。”嬴栎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间小小的食肆,言道:“叔冽,你随我来。”

    王廉跟着嬴栎来到食肆,心下不由大为欣喜。里头有一农妇正在分拣柴薪。忽然听到门外脚步之声,回头一看,却是两位佩剑的公人。

    农妇急忙丢下柴火,来到两人身边招呼。

    嬴栎道:“叔冽,今日就陪为兄在此浅酌一盏?”

    王廉点点头,便对农妇道:“这位大姊,但有好酒好肉,尽数上来!”

    农妇听了,大是尴尬......她捏着破损脏污的褂子,说道:“客......小店.....小店.....不卖酒肉......”

    王廉大为奇怪,他看到墙上贴着几张发黑的兽皮,问道:“大姊,食肆不卖酒肉,又如何开店呢?”

    农妇道“客,先前如此,只是如今世道不好......外子又牺牲在外,贫妇做不了杀生屠宰的买卖。两位大人若是不弃,小店尚有熬煮的菽羹......”

    嬴栎道:“若有菽羹也是极好。且为在下与这位小兄弟各分一鼎。”

    农妇见两人谈吐谦和,心下的不安去了大半。当即去后堂分舀菽羹。

    待农妇一走,嬴栎看着墙上的兽皮道:“叔冽,也许那农妇的夫君,是位猎户。”

    王廉道:“方才听她所言,这食肆的主人战死在外。”

    嬴栎道:“上郡饱受多年的战火之扰。光是阳周,就已十室九空了。”

    王廉跪坐在案前,手上拨弄着一根枯草。似乎若有所思。

    农妇奉上菽羹,两人揭开一看,只见鼎中热气腾腾,盛放着一些被捣烂的豆子与野菜的根茎。嬴栎浅尝一口,并无过人之处。

    眼前的藜藿之羹,算是阳周城内能够食用的美食了。

    百姓的生活窘迫如此,这让嬴栎大受触动。

    两人对坐而食,互有心事。嬴栎的耳?a href='/xihuan/' target='_blank'>舷熳?a href='' target='_blank'>沥沥的雨声。他望着屋檐下坠落的,想起流落吴县时的旧事。

    不知道是否是天意,他能够遇见无姜,是因为与铸剑。如今他身在阳周城中,天边的从故乡的方向打来,让他心下感到阵阵悲怆。

    远处那一片黯淡的雨云,是否也是从栎阳飘来?

    远在栎阳的无姜,可有和自己一样,遥望着同一片?

    正出神之际,王廉将手上的铜鼎放到案上。他咬了咬舌头,和嬴栎说道:“大哥,战事平定之后。长信宫的事......你如何处置?”

    叔冽的问话将嬴栎拉回现实。

    他见铜鼎的热气已经消散,说道:“叔冽,此事是我与赵桓之间的恩怨。为兄一人担当。”

    王廉道:‘大哥,此事非同小可。凭你一人之力,尚是不足啊。’

    嬴栎将面前的菽羹递给王廉道:“叔冽,五蠹已经分裂。待到我与长信宫对决之日,自会有他人前来协助。此事,你无需忧虑。”

    王廉道:“难道大哥就那么相信王孙秫?”他想了想,又道:“长信宫是塞外的武林大派。手下如云,光是王孙秫相助,恐怕还是不足与赵桓抗衡。”

    王廉语气颇为郑重,他一心想要说服嬴栎让自己助拳。他心道:“赵桓绝非等闲之辈,五蠹又是一等一的魔教。栎大哥一人前去,太过冒险了。”

    嬴栎自忖:“叔冽与我肝胆相照,一路上出生入死。此事决计不能再让他涉险了。”

    想到这,嬴栎缓缓说道:“叔冽,自你我在大梁寓相识,所历大事,也已多矣。”

    王廉道:“当年我们王家随公子一同举事......刺杀赵高,振兴庙堂......”

    嬴栎从案边拿起定n/' target='_blank'>,他盯着寒冷锋利的剑刃,继续言道:“尔后从渭水刑场一路来到边塞,贤弟为吾副将,立有大功......”

    王廉见嬴栎不断谈起旧事,不以为然,他道:“大哥,若是一味活在过去,又如何向前做一番功业?”

    嬴栎稍有疑楞,但旋即有豪迈一笑:“贤弟妙言!要做一番大事,又岂能困守过去?”

    他忽然将定n/' target='_blank'>往外削去。王廉顺着看去,只见定n/' target='_blank'>穿过屋檐下的雨帘,将其斩为两截。

    嬴栎的剑法又陡然之间进精不少。王廉看得愕然。嬴栎问他:“叔冽,我且问你。方才一剑,定n/' target='_blank'>可有斩断这檐下的?”

    王廉脑海之中闪过嬴栎挥剑的那一瞬间,他开口道:“斩断。”

    嬴栎听罢,摇头道:“未曾斩断。吾剑所破,并非一处之水。”

    王廉哑然失笑:“公孙龙曰,。栎大哥你这是名家的诡辩之术。”

    嬴栎道:“叔冽,于常人来看,是无法看破为兄的这一招剑。既然无法看破,又如何预知其后之事?”

    “清者自清......”王廉这才明白嬴栎的用意。

    嬴栎的目光非常坚定。他要让王廉领:与赵桓的决战,将会是任何人都无法干预的一战。

    王廉听着铺外雨声潺潺,叔冽道:“栎大哥,你可曾想过姊姊的心情?”

    嬴栎缄默,他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无姜在他回去。

    嬴栎道:“无姜她......一直待我很好。”

    王廉踌躇了一阵,又道:“姊姊在北地军出征之时,曾央我将此物交给兄长......”嬴栎见王廉从怀中取出一物。

    是母亲的玉印。

    王廉道:“姊姊知道此番你率军北上,定然会去寻找长信宫了断。她将王孙秫与兄长的立约尽数告知于我。因此,这枚玉印,亦是姊姊让小弟转交,以保佑兄长平安无事。”

    嬴栎接过玉印。一时间无姜的面容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仿佛看到太湖边上那位明媚的少女,在这千里之外的陋室之中,熠熠生辉。

    王廉见到嬴栎沉和的目光,知道他想起心事。

    嬴栎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姜儿要你劝我,苦心如此,我岂会不知?叔冽,间知晓父亲下落的人,如今只剩下赵桓。无论如何,于这件事,为兄要做出了断不可。”

    王廉道:“姊姊只是望你不要轻易牺牲性命,待到他日,能够再见兄长之面。”

    嬴栎沉吟许久,他忽然记起黄石公的告诫:在归藏剑法尚未学成之计,万万不可与赵桓对决。

    嬴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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