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闻(6)七国之术 天子之道

    秘闻(6)七国之术 天子之道 (第1/3页)

    嬴栎问道:“前辈,有人来此。”

    黄石公神色一变,说道:“是昨日袭击你的无元门徒,梁兴。”

    王廉怒道:“好贼人!竟还有脸面来此!”

    黄石公道:“叔冽,稍安勿躁。”

    但见黄石公稍作思索,便与嬴栎说道:“子正,此人掌有祖放等人行踪之密。老夫暂且为其作保,让梁兴入一谈。”

    嬴栎自忖:“昨日已误了和赵氏母子的约期,那雷公道的弟子却偏偏在此时要争夺《羽化之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嬴栎想了想,便道:“但由前辈指点了。”

    少顷,卫士领着一人入内。真如黄石公所言,来者,正是梁兴。

    梁兴见到三人,跪向黄石公道:“梁兴罪该万死,还望前辈施在下救命之药!”

    黄石公见到梁兴凝血的右臂,便道:“梁兴,你自断一臂,勇气可嘉。老夫敬佩。”

    梁兴方才见到嬴栎,不敢抬头仰视,伏在地上说道:“小人并不畏死,只是同门之仇,不得!”

    嬴栎心道:“同门之仇?他是巷口之中的抬棺人,堵截,今日却只有他一人前来。”

    黄石公转身,和嬴栎说起昨日发生在巷中的事。嬴栎昏迷之后,对后事并不知晓。此番听了黄石公所言,这才道:“无元门众与祖放联合,半路伏击,就是为了《经》”

    黄石公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瓶。说道:“梁兴,老夫一生做事磊落。你既已自废臂膀,断了毒源,性命已是无忧矣。”

    梁兴不答,又重重地向黄石公磕头,黄石公:“这瓷瓶之中的药丸,是参苓归气丹。共有七颗。你二日一服,十四日之后,便可尽数解去身上的余毒了。”

    梁兴单手接过瓷瓶:“前辈再造之恩,小人无以回报!日后但有差遣,小人之命,任凭取用!”

    黄石公道:“罢了,这也算是老夫看在故人之面。我且问你,祖放如今身在何处?”

    梁兴跪在地上,说道:“这奸人眼下正躲在城南一处祠堂之中。据小人所知,祖放正在等待长信宫门人前来汇合。”

    “长信宫门人?可是五蠹?”嬴栎急问。

    梁兴转向嬴栎拜道:“小人不辨忠奸,险些铸成大错!还望都尉恕罪!”

    嬴栎心道:“危急之下,我曾出手杀了他的三位同门......”众人听到:“梁兴,你我之争,暂放一边。魍魉派与长信宫已然联手,本尉不能放任不管。还望能将二派所谋,详实道来。”

    梁兴道:“大约半月之前,祖放受毒魑雷公道差遣,潜入肤施,寻求一本药经。”

    “是《经》。”嬴栎道:“在这本经书之中,载有早已失传的上古制毒之法。”

    梁兴道:“我等出发之前,并不知对阵之人就是都尉。彼时同谋的,还有两人。”

    “两人?可是一对长相古怪,各用刀剑的兄弟?”嬴栎问之。

    梁兴道:“正是!听其姓名,唤作相柳、肥遗。”

    王廉道:“栎大哥,这两人曾在半夜偷袭!其中果然有诈!”

    梁兴道:“算着时日,明日这两马就会照面。”

    嬴栎在内室之中来回踱步,他思虑一阵,便道:“城南祠堂?应当是先前大军驻扎的废村之处。

    “子正,你明日作何打算?”

    嬴栎道:“这两拨人马就要合流,如今雷公道已派人寻上门来,嬴栎不能坐以待毙。”

    “栎大哥,你有伤在身,万万不能用剑。不如,明日让属下率领兵马,前去捉拿贼人,踏平贼营!”

    嬴栎见王廉请战,说道:“叔冽,为兄与你一同出战。”

    王廉道:“大哥,你伤势未愈,不能贸然出手。但有北地飞骑,定可一战而擒之!”

    梁兴听罢,遂言:“都尉之伤,皆因小人而起。梁某愿为都尉前去夺取解药!”

    嬴栎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之举,便道:“梁兴,本尉所受之毒,已去之七八。”

    梁兴大为惊讶。黄石公却道:“子正,叔冽所言,也是有他的道理。你左臂之伤,还未痊愈。贸然动剑,那是大为不妥。”

    嬴栎问计,黄石公道:“此事,老夫已有对策。”

    他对梁兴言道:“梁兴,你今日且留在府中,不得出走。你与魍魉派结怨,祖放等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兴见黄石公愿意出手相助,顿时感激涕零。

    黄石公和嬴栎说道:“子正,老夫暂需出城,探查一事。”

    嬴栎不便多问其中,言道:“前辈小心。”

    黄石公道:“两个时辰之后,老夫自会返回。”

    言罢,黄石公取了案边的竹杖,出了内室。

    三人既去,嬴栎决意动身前往赵宅。考虑到昨日被人半道伏击,嬴栎决定稍作装扮,戴了斗笠披风,暗藏一柄短刀,出了都尉府。

    待到了赵宅,嬴栎见到端奴。正欲相谈,不料,此时从内院走出一人来。

    嬴栎见之,颇为惊讶。眼前这人,竟然是建武君,王孙秫。

    王孙秫见到嬴栎,抱拳道:“咸阳君,好久不见。”

    嬴栎还礼道:“王孙谷主,别来无恙。”

    王孙秫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曰:“咸阳君,主母已等候多时。”

    嬴栎看了看端奴,端奴朝嬴栎比划了几下。示意二人尽管入内。只见他走到门前,加上木栓,守在门前。

    嬴栎道:“谷主,请。”

    两人见到赵萝。芕叶婆婆正端坐在暗中,等待着嬴栎和王孙秫。

    嬴栎道:“赵前辈。”

    王孙秫待嬴栎入席,也并不就坐,侍立在赵萝身边。

    赵萝问道:“都尉昨日未能前来,可是因为卷入了暗巷之中的争斗?”

    “前辈已有耳闻?”

    赵萝道:“昨日老身在此等候,见都尉许久未至,便让奴儿前往府上拜访。前往之时,曾见都尉府王副将带领人手,暗中处置了数具遗骸。”

    嬴栎望着案前的香炉,缓缓言道:“实不相瞒,在下中了歹人伏击。”

    王孙秫问道:“不知袭击咸阳君的,是何许人也?”

    嬴栎反问:“王孙谷主,相柳肥遗二人,可与还有干系?”

    王孙秫笑道:“咸阳君,今日你我同时在场,那二人又岂会与我干?莫非是咸阳君认为,伏击之事,是在下所为?”

    嬴栎习惯了王孙秫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他道:“昨日袭击在下者,是毒魑门下与无元门的弟子。是为《经》而来。”

    赵萝道:“雷公道?又是此人......”

    嬴栎知道芕叶婆婆记挂着雾山之仇。他道:“毒魑有备而来。先前,相柳肥遗二人曾在晚辈巡城之时前来挑衅。”

    王孙秫道:“相柳肥遗二人,早已不甘受我节制。彼时,与咸阳君在大禹古墓分别之后,此二人带着《百毒之书》回到长信宫。相柳肥遗名义虽为本座属下,实则已在暗中自立门户。”

    嬴栎道:“眼下,这两人与魍魉派勾连,另有所图。”

    王孙秫和赵萝言道:“主母,雷公道、孟舆二人趁宫内无主,定然会引发叛乱。雷公道为了夺取《经》,意欲加害主母与咸阳君。依属下之见,只有破了二人之联手,方能找到君侯之下落。”

    听王孙秫之言,长信侯赵桓似乎已经失踪。嬴栎隐隐觉得大为不妙,他问道:“两位,长信侯身在何处?”

    “都尉,长信宫下,已无主统御,其宫中大十四派几乎皆欲复立,反对赵桓。”

    “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孙秫道:“都尉,长信侯已失踪两月有余。”

    “失踪了两月有余?”嬴栎算了算时日,这期间,他从雾山回归肤施,带兵出周。

    王孙秫:“在下起先也并不知晓宫内之变。一个月前,我从关中北上,前往北地郡。”

    “北地郡?”嬴栎心道:“从咸阳内史出发北地,快马兼程,只需数日。”

    王孙秫见嬴栎在低头思虑,便道:“主母,可容在下陈明?”

    赵萝点点头道:“都尉一直想要向老身打听长信宫之所处。”

    接着,王孙秫又道:“长信宫坐落于北地郡义渠县,县北坐山,其山有峰,名为甘泉。”

    “甘泉峰?”嬴栎道:“秦国昔日有宫殿名曰甘泉宫,此峰与大秦宫室有何关系?”

    王孙秫道:“此为百年前义渠王所名。长信宫原为义渠县内籍籍无名之派。长信侯掌权之前,曾遭北方武林各派所攻杀,几乎灭门。”

    “谷主之意,是长信宫遭受过北方武林的围剿?”

    王孙秫点头道:“长信宫的原名,是唤作灵武宫。此宫门徒行事诡秘,常人难察。统一六国之后,灵武宫宫主曾派人潜入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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