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干戈相争莫论理(肆)

    第十七回 干戈相争莫论理(肆) (第3/3页)

杰名流,该叫做嵩山五鼠才是。”他本被强敌环伺,心中惊惧,此刻少得三人,还剩下两人,顿时压力大减,说话也如“反守为攻”,隐约有咄咄逼人之势。其一招刺出,先破了车大鹏的剑招,余力不减,尚能攻之肚腹,看似平平,但角度刁钻古怪,极难规避。车大鹏欲用剑格挡,看对方剑法,明明一剑而来,却似数剑崩发,一时之间,不能挥手,不觉骇然,唯有纵身后退。

    他退敌进,陈天识牢握先机,遽一步踏上,听得璞的一声,长剑正在车大鹏的腹前划过,将他衣服拉出了一道口子。

    车大鹏大惊失色,咬牙挥出一剑,逼退陈天识,低头观之,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剑法?”曾二平瞧的真切,也是惊惧不定,长剑在手,捏按红缨,不敢上前。

    陈天识笑道:“你们是大贼,这就叫做‘打贼剑法’。”他话音甫落,东首厢房一窗陡开,扔出一个鸡骨头,正砸在陈天识头上,听得蝉吟老翁呸道:“刮噪喧闹,吵得我睡不着觉,那倒也罢了,为何还敢说我的剑法是什么‘打贼剑法’?实在该打。”

    陈天识慌忙躬身一礼,讪讪笑道:“他们若是英雄豪杰,我也可以说是‘灭英剑法’,或是‘镇雄剑法’,只是他们委实算不得好汉侠客,只是大贼,不得已委屈您老人家的剑法,多了一个‘大贼剑法’的绰号。”

    众人大惊,本以为此院闹鬼,人丁稀落,皆已逃亡,不想先跳出一个剑法高明的少年,而后有人巧施暗器,此刻不防,又多得一个老头。

    钱四多叫道:“屋内的老匹夫,方才的铁镖,可是你打出来的?”

    蝉吟老翁哼道:“是我又怎样?可惜不是我,若我要出手,哪里会刺你大腿,肥嘟嘟地全无铿锵骨气,正该专射你的薄弱咽喉、致命气穴才是。”他语气平淡,但听在嵩山五子耳中,却是无穷无尽的狠毒,各各退后一步,心惊肉跳。

    完颜乌蒙暗道:“这屋内的老人,武功似乎极其高强,我若能得他相助,性命无虞也。”又要往东首厢房爬去,不过几步,牵动身上青肿淤血之处,疼痛所过,龇牙咧嘴,再也不想动弹半分。

    言老三胆子最怯,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道:“老四,方才他门窗紧闭,哪里能够打出镖来?你也是冤枉人家老前辈了。”竟有丝毫谄媚讨好之嫌。

    蝉吟老翁道:“胡说,我不开窗子,就打不得飞镖了麽?便是贯穿而出,也依旧能够保持得力道与准头。”

    言老三连声道:“是,是,依凭老前辈的本领,这闭窗发镖大法,那是轻松之极的。只是我看窗纸没有丝毫的破损,可见得必定不是老前辈出手。”蝉吟老翁哼一声,半晌呼噜再起。钱四多惊道:“如此说来,打镖害我者,尚有他人?”偷眼往四周觑探,也不知黑茫茫的夜色之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江湖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