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药熏熏不堪再闻(伍)

    第十九回 药熏熏不堪再闻(伍) (第3/3页)

,不知为何,却变成了“里面不是有两张床么?你何必还要另外扛抬一张进去?”蓦然醒觉,后悔不已,慌忙住口。

    苍髯之人放下床铺,扭转身来,躬身一礼,恭恭敬敬,道:“如此说来,你是答应我留下了?我先前还有所忌惮,怕你不能应允,未曾料到你答应的竟然这般爽快,却是我这小人以狭隘之心,来度你这君子泱泱巨腹了,惭愧,惭愧。”言罢,脸色一整,正色道:“那两张床铺皆被女子躺卧,上面尚有幽兰清麝,我这粗拙的鲁莽大汉,怎可盘踞其上?这与世间的礼仪道德,可谓大大的不合,还是用我自己的床铺来得正经妥贴。”

    石英依旧有气无力,颔首道:“你说的也是。”

    苍髯之人裂嘴一笑,道:“你也说我有理么?与我所想一样,果真是天下英雄殊异,但卓越见识,俱是如出一辙。”扛着床铺出去。

    不多时,听得一个女子的惊呼,道:“你,你这使做甚?”却是朴医刀与之意外碰面,见他抬床搬铺,顿时不知所以,莫名之下,还以为被他挣脱了牢靠束缚,又奋力杀了孙廷凤,携带着此处的家私用具,就要逃脱出去。

    苍髯之人笑道:“嫂子不用惊慌,从此你我就是邻居了。你依旧用我试药试毒,我替你做些砍柴担水的粗重之活,彼此相亲相爱,其乐融融。”

    朴医刀听他如此说话,更是惶恐不安,惊慌之下,会意偏差,颤声道:“谁,谁要与你相亲相爱,我…我的心中只有师兄一人,断然不能与你匹配。虽然他对我时好时坏,但我就是爱他恋他,决计容不下他人的。你说,你…你把孙师兄怎么样了。”

    孙廷凤在屋内听得真切,又惊又喜。他也欢喜师妹,有时想与之亲近,结成夫妻,洞房之后,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是以对朴医刀百般柔情,殷勤有加;有时又想起师父之言,道二人万万不可成亲婚配,以免分散精力,误了医道药学之钻研,便烦恼无比,看着师妹“倩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得亲热欢娱,于是脾性暴躁,见着朴医刀,也是呼三喝四,推推搡搡。他只在这两种念头之间来回思忖,终究下不得决心,对待师妹,也是摇摆不定,左右为难。今日蓦然听得朴医刀在外面表露心迹,激动之余,暗下决心:“她,她若是真的肯与我在一起,我便愿意违背师训,与她结成一对恩爱夫妻。从此苦研医道,也算是对得起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