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白雪寒衣笃药杵(壹)

    第二十一回 白雪寒衣笃药杵(壹) (第1/3页)

    石英欲与陈天识说话,讪讪而言,不过寥寥无聊之语。陈天识厌恶他秉性恶劣,尤其是与那苍髯汉子相较,其人更显得龌龊鄙劣,于是只是淡然敷衍,稍稍寒暄几句,便沉沉“睡去”。

    石英见状,反倒欢喜,自在屋内凳上坐下,低声吟诵他那《八脉心法》的要诀。他虽然识字,但读文阅书甚少,但凡遇上了一些字句,若“夫者运息,最重人神清明,而心意扰之,人心好静,而被万千杂念欲牵之”,只知道是修炼困挠之警戒,寻其解决方法,却是教人“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从而达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的境界云云,此后再行精进,又能大成,由此可进入“其常应物,真常得世,常应常静.常清静矣’的境界,不由感慨万分,道:“这武功秘笈虽好,可是委实难以辨识搞懂,又怎能轻易修炼?”叹了口气,若食鸡肋一般,食之费力,放弃不能,平白生添出许许多多的烦恼。

    又若什么“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修真夏之士”、“存无守有”为诀要,“先天大药渐渐而成”,然后用“回风混合”的方法,百日成就云云,他朗诵下来,那是双眼无神,疲惫不堪,便是“无常恶医”见着,也不禁心中诧异,暗道:“长久以来不曾替他下药灌毒,他如何还是这番精神。是了,想必那十全大补丸效力持久,不断耗损他的心神所致。”只知原因之一,而不知背後情由。

    陈天识不同,他平日涉猎甚广,虽然未得道家苦专钻研的地步,但心思灵透,初时不明,细细思忖,也能理出大概要领,且服药之后,便是“昏迷”,反倒能够安心静意地悄悄修炼,倘若哪里的经脉之间又有阻遏,只说是药效毒力发作,一方面解了石英与“无常恶医”的怀疑,另一方面能得到苍髯汉子的帮助。

    石英有宝,终究无甚精益,陈天识不知不觉,一身内力突飞猛进,只是不曾与人交手,究竟进步到了什么地步,终究难以衡量。如此大半月过去,石英将整本《八脉心法》诵完,依旧还是原样,而陈天识丹田气息已然突破“至阳”、“神道”、“身柱”、“大椎”、“风府”,凝于“百会”,从前额而下,至“人中”、“天突”、“紫宫”、最后到达“膻中”。

    这一日,孙廷凤替他服下了“大元血竭丹”,朴医刀换了一身鲜艳的红衣近来,羞怯怯道:“师兄,外面天气甚好,你我何不去山道走走?”

    孙廷凤冷哼一声,却不答他,想必是还在怀恨她与石英“亲热私通”之事,转身走出大门,头也不回。

    朴医刀脸色煞白,喃喃道:“该解释的,我也解释过了,且这般委曲求全,你还想要我怎样?”神情愤愤不已,一双眸子往陈天识看来。

    陈天识心中凛然,叫苦不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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