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白雪寒衣笃药杵(贰)

    第二十一回 白雪寒衣笃药杵(贰) (第1/3页)

    乌骨蛇蜥果真是奇毒无比,苍髯汉子见势不妙,压着屁股跑将几步,顿时天旋地转,唉呀一声,倒在了“无常恶医”与石英中间。陈天识大惊失色,急要救援,却不敢空手而出,便在一旁寻得一根细细的棍棒,状若长剑,小心推门窥探,见那乌骨蛇蜥依旧跳回道墙头,便一步步踏去。蛇蜥双目若火,端端凝视于他。

    陈天识心道:“凡天下奇异之物,必有奇异之能,也不知它是否听得懂我的言语?若是彼此能够交流,我与它讲讲道理,或能兵不血刃,从容应付?”遂道:“你这毒虫的祖宗,我不与你争执,只愿安心救人。”见它眼神依旧凶悍,不觉大失所望,忖道:“我这就是异想天开了。它若是通晓人性,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主人咬死?”

    想起昔日孟三点死去的惨状,不觉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一手执护木棍,没有丝毫的大意懈怠。

    陈天识再走前几步,听得风声呼啸,那乌骨蛇蜥按耐不得,径直往他咽喉咬来,其势甚急,快愈闪电。陈天识暗呼不妙,侧身躲闪,手腕陡转,就是一棍往它的身上砸去,却看它一击不中,不再冒进,即刻退后,伺机扑噬。这一人一兽,皆是无功而返。

    陈天识喝道:“你这恶兽,黑白无常俱是恶人,那石帮主心思亦不纯善,你只咬他们臂膀腿部。我是好人,你反倒要伤我咽喉,可见得你是大大的凶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今日就要为民除害了。”话虽如此,手心之中,皆是冷汗涔涔,滑溜之极,几乎连木棍也把握不得。

    听得乌骨蛇蜥漱漱作响,从地上窜回墙头,居高临下,眦牙咧嘴,好不凶悍可怖。

    陈天识暗暗叫苦,眼见得墙头比一旁白屋稍矮,灵光一闪,蓦然纵身跃起,欲攀附屋顶,以示策应。他甫一动身,乌骨蛇蜥弹射而出,扑咬其大腿,利牙森森,锋利异常。陈天识只惊得魂飞魄散,长棍点出,击向它的面门,正是吟天剑法之“点打河伯沧浪水”。他自从无意修习《八脉心法》,一身武功修为大有精裨,且此刻生死关头,速度更疾。这一“剑”刺去,又快又猛,扑哧一声,正将棍头戳入蜥嘴。

    乌骨蛇蜥哀号一声,自半空跌落下来,只在地上翻滚。陈天识被它阻拦,又在空中陡施剑法,一口气息跟继不上,也重新落地。

    再看蛇蜥,满嘴是血,陈天识不由心中得意,笑道:“我敲落了你的牙齿,看你怎样咬人袭毒。”言罢,见乌骨蛇蜥从地上爬起,并不逃走,心中更是警惕,暗道:“听闻凶兽受伤,若不逃跑,其凶性残忍翻倍增添。”长棍斜指,不敢趋近。

    那毒兽颇为忌惮,漱漱吐信,一时也不敢进攻。人兽僵持,乌骨蛇蜥流血更甚,沽沽若溪,绵绵流溢。

    陈天识也不能占得便宜,胸口“膻中”之穴本就慌堵,方才运气,正是情急之下的勉强作为,此刻隐隐生痛。他见地上四人再难动弹,不觉心急如焚,暗道:“听闻朴医刀说过,若是有人不幸中了这乌骨蛇蜥的剧毒,便是血灵芝也难以救治,竟能延缓毒性发作的势态。要根治体内恶毒,非用它本身骨骼方可,却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了。”蓦然一念:“是了,果真如此,我便不能放它逃跑,好歹要擒获它才是。”牙关一咬,不敢再耽搁,喝道:“你这恶兽,纳命来。”一棍刺去,威势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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