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迎娇儿劳燕分飞(壹)

    第三十九回 迎娇儿劳燕分飞(壹) (第1/3页)

    南毕远略事整理桌上的拂尘,抚须笑道:“我与泰宝师弟平白吃了这等的大亏,自然又羞又恼,算来羞有八分少,恼有二成多,于是便怏怏归返,实在是狼狈不堪也,口中犹然嘟哝呼骂,道‘这一辈子,若是他姜尚武不能回心转意,到对峰石室之前,向林师姐求亲纳娶,且赤背负荆、毕恭毕敬地来向我二人陪罪道歉,磕上三个咚咚的响头,我等是决计不能原谅他的。’呵呵,拳脚上吃了亏,便要在唇舌上沾些便宜,我师兄弟二人也是狭隘若是,惭愧,惭愧!”

    罗琴试探道:“那位姜前辈,嗯,姜道长没有回心转意吧?”

    南毕远笑道:“他铁了心修道求仙,十头驴子也拉不回来的。”

    高义元道:“你大师兄武功如此高强,何止是十头驴子,就是五十头、一百头骡子也拉动不得。”骡子力大,乃驴马相交之物,自身不能生育。

    南毕远颔首叹道:“我等了足足半月,不见丝毫动静,顿时心灰意冷,暗道这大师兄不料竟绝情如斯,堪称可恶之极。只是如此一来,我也没有脸面回归南昌青云谱道观,面禀师父与穆师兄详情,于是也要在这终南山居住,看似隐居,其实遮羞逃避。主意既定,我便与先妻在山中的五里台一地建筑了一间草木屋舍,外垒泥墙,因为多了一个女儿,做得便比泰宝、云仙夫妻的茅舍大了一些。”

    陈泰宝点头道:“不错,你那屋子是宽敞了一些,更能容人纳物,我与小师妹便经常往你屋中做客,聊聊家常,便是抱怨那负心薄幸的姜牛鼻子。唉!我等以为就此看老,要在这终南山中了却残生,不料又过得几日,大师兄却莫名修书一封,叫门下的一位弟子送来传呈。”

    陈天识忖道:“什么书信,可与我相干么?”一口气息只在胸口窜堵,颇为郁闷,却归纳丹田不得。

    听陈泰宝道:“我四人观后商议,私怨归私怨,大义公道却惘顾不得,孰料想因此却改变一生。”言罢,他双目往陈天识望去,神情半是慈祥,半是迷惘,忽而一叹,若是无比惆怅。

    陈天识胸中砰然乱跳,惴惴想道:“与我相干麽?不知晓是怎样的干系?”口舌微张,欲问不能。

    原来那书信言道,姜尚武近日得了讯息,他昔日的一位江湖好友,也是南宋将领杨珏受弹劾之后,与其师兄“小温候”吕堂三月前北上大都行刺金太宗完颜晟,不料身陷受死。金国以此为由,遣使南下指责宋廷,胁迫再有此事,必将挥师南伐,马踏临安府。宋廷唯诺惶恐,大惊失色,连声允诺清剿抗金义士,断然不会再致类似“恶事”发生,又以百车财宝绸缎、百余江南美女相送,方才平息了如此的风波,犹心有余悸,果发下海捕文书,四处缉拿杨、吕二族家人。姜尚武信中道自己练武不慎,略有走火入魔之虞,一时伤了双腿气脉,穴道封堵当徐徐缓解,暂时动弹不得,他听闻杨家尚有余族在长沙一带避难,遂央请两位师弟替己急驰救援,保全杨家一点血脉。其言语凿凿,笔墨恳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