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迎娇儿劳燕分飞(贰)

    第三十九回 迎娇儿劳燕分飞(贰) (第2/3页)

不过几年,黄氏患疾而亡,杨秀才看钟氏任劳任怨,与己风雨共渡,春秋几载,便扶其为正。再过几年,喜得麟子,与众人商议之后,取名“不识”,意为南宋小朝廷昏庸浑噩,偏听奸佞谗言,不识忠臣碧血丹心,累铸了无数的含冤错案,北复故土,遥遥无望。钟氏产后体弱抑郁,服下多少汤药皆不能见效,数月之后,撒手而亡。杨秀才最怜其妻,见钟氏病故,心忧意伤,不过一二月,也神竭气衰而去,苦余下不识孤儿,落零无依,嗷嗷待哺。

    陈泰宝见之可怜,且自忖膝下无儿,便收纳为养子,当作亲子看待抚养。云仙亦视他为己出,百般疼爱,十分呵护。夫妻商议,杨不识弱冠成人之前,务必要蒙蔽其来源身世,权为“陈”姓才是,也免得小儿渐渐懂更人事,心存芥蒂,反倒不好提带抚养。又过得两年,毫无丝毫预兆,南毕远伐木归家,却见其妻莫名携女离去,竟然没有只言片语留下,不知所终。南毕远惶恐之下,求得陈泰宝夫妻帮忙,三人寻觅了良久,方在一处悬崖下面,拾掇得几片残衣碎步,旁边尚有一片金锁,正是那母女二人遗留的破损物事,想必是两人在峰崖散步之时,不小心跌落下悬崖,尸身被山中野兽拖曳,唯余不全。南毕远恸哭三日三夜,浑浑噩噩,沉沉昏去,待三日后醒觉,却将昔日旧道袍披上,木然打坐,依旧不言不语、茶饭不思,便似个活死人一般。云仙见状,心急如焚,更添忧虑,撇下丈夫养子,却将家搬到了南毕远屋中,欲细细照顾,喂汤煎药,可谓之无微不至。南毕远轰她回去,云仙只是不理睬。南毕远自甘作践,身体孱弱无比,气力不济,见她执拗,也是无可奈何,好歹吃了几个饭团,服下了几碗药,勉强能够动弹,就要推搡云仙出门,反被之点了经络的穴道,教训道:“你想成仙,我却不能看你如此死去。”

    陈泰宝初时尚能忍耐,抱着不识过来嘘寒问暖,后见云仙神情暧昧,看待南毕远的眼神十分不同,不由妒火中烧,想起自己与她成亲以来,近十年过去,也不曾见着她这般体贴过自己,便开始摔凳捶桌,指桑骂槐。南毕远心中愧疚,苦穴道被制,动弹不得,辩驳不能。某日陈泰宝激动之下,冲入屋中,将云仙打了出去,解开南毕远穴道,点着他鼻子便吼骂了起来,言词颇过,说道什么“你自己死了妻子,却恬不要脸,又来勾引我的老婆”云云。南毕远大怒,且思忖正好借此机会离开云仙,索性便与陈泰宝对骂了起来,看彼此颜面撕破,再无“留恋”,拂袖离去。从此十数年,师兄弟“结怨仇深”,再无见面。

    此时潮沙帮花厅之上,一片安静。陈天识胸中郁堵,恍恍惚惚,说不得话出。罗琴陪伴一旁,双目端凝,只是注视着他,盈盈眼波尽是关怀之色。

    陈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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