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腾驹迸发争精神(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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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风声不对,急忙终身躲避,看那树叶若劲瓦强砾,颗颗片片如风贯来,心下大惊,就于那半空中抽出一根判官笔来招挡,另外一根尚别于腰间,不能拔出。

    吴攀叫道:“哪里来的朋友,怎敢与我银月教为难?若是误会,汝等快些罢手,作速离去,咱们还是江湖上的好朋友,方才之事便即一笔勾销,大夥儿都休再提起。”一边说话,一边鼓动双袖,那袖衽过处,嗤嗤有声,竟然被树叶掠划出一道道口子。只是他甩袖之时,内力贯运其中,两道布带划圈闹弧,也把那些叶子纷纷打下。

    便看几位宋军大摇大摆地从树后转了出来,手提红缨长枪,腰悬合鞘大刀,俱是胡须拉碴、虬髯戟张。秦老大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们。”吴攀咦道:“你认识他们么?”秦老大道:“还消认识什么?你看他们头顶薄毡圆帽,环身服色,便知那是近处游荡过来的宋朝兵卒。他奶奶的,莫非是先前追逐那什么金国奸细不成,大不甘心,于是又闯回来窥探究竟吗?”张口喝道:“那金国的奸细就在谷中,你们要完成差事、邀功请赏,就自去里面搜索,奈何敢向我等寻衅?”

    那几位宋军面面相觑,蓦然若觉有趣,齐声哈哈大笑,道:“原来银月教的大英雄知晓那金国奸细的下落,当真是洞若观火、目光如炬咧,我等几位小卒子实在是佩服得紧。这位豪杰更是英雄盖世、气拔山河,了不得,了不起。”秦老大听得他们夸赞,不觉愕然一怔,继而心中得意,咧嘴笑道:“你们几个南蛮子也算是有些眼力,想我乃是--”后面几句自美自诩之言尚不及说出,却看周三竹、窦渊脸色俱是一红,相顾喟然长叹,道:“秦兄弟,你便不能少说几句么?”

    那彭云飞书册入袖,袍衽过处,摸出一柄黑漆亮纹、煅金镶银的折扇,“啪”地应手甩开,微微摇摆,更是斜眼睥睨,冷笑灼然。秦老大最是天底下第一糊涂之人,浑然不觉,犹自说话,却肩头一紧,回头观看,被东郭晟一掌按住,沉声道:“秦兄弟,他们若果真是宋卒,怎能有如此本领,摘花飞叶,似掼针矢,化巧为重,百步伤人呢?”秦老大呆呆愕愕,伸手挠挠头皮,疑惑道:“不错,难不成宋朝的兵卒都有如此本领,那百万大军,岂非从此天下无敌了?”

    吴攀咂巴咂巴嘴,怪笑连作,说道:“这却怪哉,在下听闻宋军懦弱、外不能推御侵难,内专好欺负百姓,本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无能腐朽之辈,孰料竟有如此见识,能够辨识得我等塞外荒漠之人?银月教的名声,当真是在江南一地,妇孺皆知么?”陡然厉喝一声,立该以往细嗓尖喉之音,颇有凌厉森然之意,道:“阁下几位究竟是谁,何不推幛撩帷,大伙儿都是武林中人,就此现出本来面目才是。”

    当先一位宋军哈哈大笑,大步举出,道:“我大宋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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