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五剑架来五刀往(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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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名崇山,奈何日後又要改名嵩山?”车大鹏叹息一声,说道:“这倒不是骗你的。当年大禹之父鲧被封为‘崇伯’,所居之地,就在咱们现在的嵩山,只是此人用填塞拥堵之术治水,违迟水流无定难固之性,终无所成,结果被舜斩于羽山。”

    言老三愕然道:“鲧,禹,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传言旧事了?莫不是一千多年了?”忽然拍掌大笑,一手拍拍万五田的肩膀,道:“老五,这等陈玄典故,你我江湖中人便是能够知悉了解,嘿嘿!那又能怎样啊?武林中人但凡欲扬名立万,一者靠‘德’,二者论‘武’,德武双馨,方能为大夥儿敬仰佩服,正如那李焕海李帮主论选这武林盟主一般。身在武林之中,讲文较典、品诗鉴词有个屁用,要是真有天大的文采,有本事便去考个壮元回来,壮元太难,那就去取个探花、榜眼的功名。”

    杨不识心中好笑,暗道这五丑不学无术,哪里会知晓嵩山古名?必定是事先早于妥备,可见其藏纳祸心,幕后之人尚不识谁,实在教人忧心忡忡。只是二丑挑头而出,欲卖弄一番文采,却被这言老三强辞夺辩,反受羞辱。心想:“这位嵩山的言三侠虽然言词稍嫌粗鄙,但也不无几分道理。五丑兄弟就是受了如此折驳,若不得其幕后之人指点授言,只怕反唇相讥甚难。哈哈,他们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火把映照之下,果见那五人脸色甚是难看,皆狰狞阴谲,远不及嵩山五剑揶揄轻松之色。

    大丑眼睛一转,咳嗽一声,笑道:“无妨,无妨,大夥儿都是出来散步纳凉的,武林大会既遇,那是大缘分,此刻能在这树林之中相逢,乃是小缘份,你我双方将这大小缘份皆占齐了,可见委实缘分不浅,妙哉,妙哉!”车大鹏颔首道:“不错,我们见这夜色清凉,云色晚幕,山野甚是幽静寂雅,于是便在这里走上一走,以为舒怀惬意。孰料到得林中,却见你五位先来一步,担风袖月,把盏言欢,情趣大为盎然,我兄弟遂不敢出来咶噪相扰,索性便跳上枝头,遥望馨月,默然恬乐。”大丑心中冷笑:“担风袖月尚勉强称得,你又哪一只眼睛看见我们把盏言欢了?”拊手相击,讶然道:“原来如此,我等林中散步,不过小趣,诸位枝头赏月,可谓之大雅高风。”

    车大鹏暗忖道:“月在云中,隐约黯然,怎能品鉴欣赏?你分明不信,却故作仰羡。”脸色一沉,摇头道:“诶!此言大大差矣!诸位奇侠能先来林中,观山赏水,足见屈原离骚之意、竹林七贤之风,颇胜过我几位粗鲁兄弟,再要妄自菲薄,却将我等妄推之风雅高哦顶,所谓高处不胜寒,叫我们大受其凉,如此夸赞,可是折杀我们了。”树后郑统扁扁嘴,浑身颤抖,状若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噤,手掌左右摇幌,如轻轻扫地。杨不识几乎大乐,心想:“他这是说听着双方形色谄媚之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好好清洁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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