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寿春夜深秉烛明(壹)

    第七十二回 寿春夜深秉烛明(壹) (第2/3页)

一思忖,便即窥破其七八分的心思,暗道:“琴儿自小为耶律雷藿抚养,心下不觉,多是任性吵闹、横脾斗拌,其实却于不知浑然之中,对其生出孺慕之情,颇似一对严父顽女。这罪责被推诿于耶律雷藿身上,冤枉还好,总有洗刷干净归还清白的一天,但若果是其为,事实确凿、证据历历,她心中必定使非常难受的。”瞧了她几眼,又生忧戚,也是慨然一叹,踌躇思涌,胸中郁闷异常,忽然微微莞尔,笑道:“这疑问不解,真相便难明。一日不明,黑袍客孰是耶律雷藿、耶律雷藿孰是黑袍客,林林总总、形形*,便一日也不得妄下断言。

    罗琴抬头,嫣然一笑,也打起了精神,问道:“那后来呢?你们追他追到哪里去了?”

    卢先生道:“何止我两人一路追下?那老花子见毒针变色,嘱咐他徒弟寻访名医不得,便即先去一处村庄求助于百兽山庄两位庄主,又给了他什么物事,嘱咐再将周围几位丐帮的大小花子聚集,一并应付突兀之厄,其后便是一声咆哮,朝着黑袍客方向疾扑追赶,只看他脸色通赤,显是愤怒异常。我两人忖夺其后犹有一场生死拼搏,此等打斗,江湖罕见,自然不能错过,于是蹑手蹑足,也衔接不舍。孰料路近一半,那老花子却被一个冷冰冰、木然沉寂的老翁给拦下,也不知那人是谁?只是隐约觉得昔日在瘦西湖畔见过一面,那时此人还是一个老乞丐、麻衣鹑履的落魄装扮,韩老花子陡见此人,脸色大变,也不再追赶黑袍客,却垂头丧气地停歇下来与他说话。我等恐失了黑袍客的踪迹,虽也甚想知晓这冷冰冰的老翁与那韩青嫡究竟是什么干系,隐约只闻得‘我东海’、‘老夫兄弟’云云,但权衡取舍,终究还是撇开这两个老头,依旧拔足奋下,盯着前面的黑袍客,不离不弃。足足跑了五六十里地,依靠天上日头而辨,斗折西向,越过几个山坳,转过几片树林,又跃涉几条小溪,悄悄尾随他绕过寿春城,却来到了西北郊偏僻一处祠堂。那祠堂念久失修,外面土墙颜色剥落,檐下墙角蛛丝斑结,床上烂纸破纱,就见黑袍客飞身翻过围墙,便即跳了进去。我与余师弟不明其中情形,若是也这般大刺刺地进去,明斗尚且自忖难在其受下多得七八招,要是再被他暗中偷袭,那可是九死一生,断然没有分毫的活路的。”咳嗽两声,饮下一杯茶,推门而出,便倚于栏边朝这落下众多哭丧之老鸨、姑娘、小厮伙计呵斥一番,转入门来,又道:“暗说这黑袍客武功如此高墙,委实算得是傲立巅峰、睥睨江湖,循常理而言,不会使用暗袭这般手段,但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唉!我与师弟在两位眼中,自然也是大恶人、大坏蛋,虽然害人之心常有之,然见着了黑袍客的手段毒辣,‘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那时是一定要听的,他对乌铁手尚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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