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寿春夜深秉烛明(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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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是受过黥刑,于是我想这十二个番僧乃是以戴罪之身出家当了和尚,但他们既不礼佛,也不念经功课,只是盘膝而坐,双目如鹰隼般盯着这黑袍客,大有凶狠恶毒之意。如此情状稀奇古怪,我是瞧得糊涂了,余师弟也是大为错愕,呆呆不知所以。”
杨不识瞪大了眼睛,啧啧道:“果真奇怪,唉呀!”罗琴咦道:“不识哥哥,你又想起什么来了?”杨不识道:“莫不是那十二个番僧躲避到江南出家避祸,孰料却被这黑袍客发觉,要捉他们去了结官司?抑或是黑袍客看得他们庙宇不错,于是生出了抢夺之意。他不存善心良念,这帮和尚自然是对他大为愤怒,要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了。”罗琴扑哧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为何黑袍客要双手塞住耳朵,他坐在那里打坐,正要动手,为何十二个番和尚却静若寒蝉,迟迟不见动静啊?”
杨不识笑道:“难不成是他武功太高,这些番僧不敢先动手么?”
罗琴摇头道:“不对,不对,倘若真与高手对峙,那更应抢夺先机,否则对方出手入电,尚不及还手,只怕先就毙命了。”杨不识道:“不对,不对,凡出手者,无论其招式怎样巧妙,其中必定会有破绽,若对方高人一眼觑之,乘隙而伐,那可是九死一生,嗯,该说是十死不生才对。”两人探论武学之道,你一言,我一语,卢先生点头道:“你们年纪虽轻,但鉴识颇有见地,只是还教不教我说下去了?”两人微微一愣,笑道:“请讲。”
卢先生道:“如此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便看那黑袍客长长吐了一口气,那气息吐来,不同寻常。”罗琴人忍耐不得,又问道:“不过气长气短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卢先生略有不悦,不以为然,道:“你哪里懂得其中的道理?他那口气息出来,其中隐约若闻金钟铜鼓铿锵鼎鸣之音,自然其实并没有如此声音,不过听来,其中颇有凌厉浑厚之势。”
杨不识也大为奇怪,不觉脱口问道:“其中有什么气势便是很怪诞了,凌厉与浑厚本是对立之质,如何又有凌厉,又有浑厚,愈发教人莫辨其意了。”
卢先生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看他吐气之时,双手缓缓放下。旁边十二个番僧脸色俱是大变,凶悍之色渐渐褪去,反倒是四分兴奋,六分畏惧。就看黑袍客点点头,双手袖衽轻轻一展,双臂平伸,又在半空滑了两条弧线,慢慢将掌收纳于胸下腹前。那十二个番僧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脚步挪动,将黑袍客围在中央,一会儿从左往右绕着圈子,一会儿有从右向左转着圈子,有人捏拳,有人骈掌,有人按爪,各人姿态互异,然神情皆变得肃穆无比,我就在梁上,看得清清楚楚,他们额头上冷汗涔涔,足见心中惊惧恐怖之意。突然听得十二人皆是一声大吼,或翻躺滚行,或腾挪跳跃,或掌劈径砍,或斜戳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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