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第1/3页)

    戚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已明,残光透过狭小的窗户落在稻草上,她慌忙看向自己,自己的姿势还是保持着那蜷缩的姿势。

    她慌忙坐起来,身前并无他人,可她明明记得昨晚有人在她身侧该。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

    冰魄铁链还在身上,可身体却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僵硬,反而还留着一股残留的暖意。

    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脚,发现鞋袜完好,似乎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蹂。

    手疼痛难忍,她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她翘起‘唇’角,斜眼看着那人背着箱子艰难进了牢‘门’,然后跪在她身前。

    “夏总管,你面‘色’看起来好像很差。”夏知面‘色’透着死灰般的苍白,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憔悴,“怎么病了?”

    夏知手轻颤,不敢抬头迎着她的目光,“夏知无力护住青鸾,被公子罚长跪雪地。”

    他衣衫湿透,发髻结着薄冰,看样子是跪了整整一夜。

    “难道你自己没有一丝内疚和自责吗?”

    夏知像被重锤击中,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拉过戚夫人右手,低垂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恭喜燕尊者熬过了最危险的一夜,腹中胎儿,非常健康。”

    被施以千金埋碎骨的人,往往因为剧烈疼痛,或者感染,都会引发高冷或者高热,在第一晚死去。

    但因公子责罚,他走不开,所以天‘色’未亮他匆忙赶来,却见她依然活着。

    她身负冰魄铁链,周身巨寒,可方才她手却有一丝温度,体内也不见寒气。

    这实在令夏知惊讶。

    “燕尊者?”听到这个称呼,戚夫人面‘色’‘露’出一丝悲凉的冷笑。

    是的,半年前,她还是灵鹫宫身份仅次于溶月的燕尊者,燕无双。

    这真是一个嘲讽的尊称。

    “看我安然无恙,夏总管好像‘挺’失望。”

    “虽公子下令对燕尊者用刑,却并未要您‘性’命。”

    “夏总管确定你家公子不想要我‘性’命?”

    夏知面‘色’苍白,已见戚夫人怨毒‘阴’冷的目光锁着自己。

    那个雪天……她气息全无的躺在雪地里。可公子的确自始自终都没有下令要她‘性’命。

    他垂下头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纱布和‘药’粉,将燕无双具毁的左手重新包扎。待一切就绪,他又从箱子最底层拿出一个盛满‘药’的碗,递给了戚夫人。

    戚夫人瞟了一眼,他道,“这不是毒‘药’,只是安胎‘药’。若您死了,公子必然不会放过我,我不会这么傻。”

    他曾违抗公子命令,宁肯人头落地,也有负公子所托撒谎燕无双消失,却不想归来之时,公子竟彻底忘记了燕无双这个人。

    原本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却不想‘戚夫人’重新出现,风起‘浪’涌,已不是他夏知能控制的场面。

    再者,既戚夫人是燕无双,那她腹中胎儿……如果真是这样,即便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护住胎儿。

    戚夫人接过‘药’。

    注意到戚夫人护胎心切,夏知下意识的试探,

    “燕尊者,你腹中胎儿已经近七月正是你刚离开灵鹫宫的时候,难道说……”

    “砰!”碗重重砸在夏知额头上,‘药’水顺着他额头洒满全身,戚夫人双眼盯着夏知,目光冰冷语带杀气,“夏总管,你想什么?。”

    夏知收拾好碗,显然孩子问题是她的逆鳞,根本不敢碰触。

    他垂着手,立在暗处没有再说话。

    “青鸾醒了吗?”

    “依然昏‘迷’。”夏知声音无力。

    戚夫人冷笑,“让路遥来见我。”那语气,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夏知惊慌抬头,却见她抬起左手,“放心,我双手已废,伤害不了她。”

    路遥坐在走廊上,想及昨天发生的一切,脑子里满是溶月离开的情景。

    明明天气开始回暖,可一股异样的寒冷从心间蔓延开,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眼神也

    越来越冷。

    不一会就看到夏知神‘色’颓然的走了过来。

    两人相视良久,他开口,“有人想见你。”

    “谁?”

    “戚夫人。”终究,还是为说出燕尊者那三个字。

    “她见我?”路遥抬手捂住肩头的伤口,心有余悸,“她见我做什么?”

    “她伤害不了你。”夏知安慰。

    “哼。”路遥睨了一眼夏知,“以前我就不怕她,现在的她又能怎样。困兽之斗,终究还是一个死字。”

    夏知有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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