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清平岁月(55)

    225 清平岁月(55) (第2/3页)

子朝下看,四爷伸手摸床下面,一个东西是活动的。使劲往下一取,还咔嚓的响了一声。拿出来一看,像是床上的一部分似的,茬口还是新鲜的。可顺着茬口再一掰,里面就有个很小的空隙,一卷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掉了出来。上面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名字,后面坠着住址。

    四爷将东西收起来,“您真能安心养病了。您得信二哥,得等着二哥接你过去……”

    金匡‘嗯’了一声,然后指了一个方向。

    老太太住在那个方向上,“我会找机会跟老太太说的。她比您耐得住,放心吧!”

    东西取的顺利的叫林雨桐都有些不相信,“这就真给了!”

    “知道他想要什么,叫他知道,他未来能得到什么,他又为什么要犟着。”四爷拿着这个,唯一为难的是,“这东西,咱们只怕难送到……还得找许时忠……”

    还不能明着送。

    第二天,四爷直接去见许时忠。带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李弩的,一封是给金仲威的。两封信都没封口。另外,金逸还拎着个包裹跟着。

    许时忠将信收下了,指了指那包裹,“苦了谁也不会苦了他,没什么必要就不带了。”

    四爷指了指包裹:“带不带的随您。能带给带着,带不了就算了。”

    也不耽搁人家,直接就走了。

    等人走了许时忠才放下手里的笔,看着桌上的两封信,到底是打开了。

    给宜安的那一封信,都是写金匡的情况和家里的近况的。至于京城的事,信中一笔带过,只说想比姐夫会告诉你,在这里就不赘言了。翻来复去,都看不出哪里不妥当。

    然后再看另一封信,是给徒弟的信。信上细碎的很,从吃的穿的用的,甚至还告诫说,不要在辽东随便许亲事,这边在京里正在给他寻摸等等。杂到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完全没有一点章程。

    随即恍然,这两封信不是一种笔迹。给宜安的信出自老四之手,而这一封信应该是林氏写的。随性的很,前一句还写吃的,后一句又说亲事,完全就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他不由的莞尔一笑,这林氏武艺不错,人也很机敏,只是这文采确实不怎么样。

    这般想着,又把信封拿起来看……也看不出来别的。

    随从进来问:“人要走了,东西要带上吗?”

    许时忠摆手,“叫他们稍等一下……”然后指了指两封信,“叫那个会临摹的文书来,将这两封信临摹下来,原件……烧了!”

    啊?

    随从一愣,“信有问题?”

    没看出问题。

    随从不解,许时忠继续忙他的,“万一要有问题我没看出来呢?不如用咱们的笔咱们纸由咱们的人临摹了送去踏实……对了,信封也烧了,换咱们的新信封。”

    随从这才应了一声。然后看那包袱,“这个呢……”

    许时忠没看,只摇摇头,“不带,你先帮着收起来……”

    随从又应了,拎着包袱往出走。

    许时忠复又放下笔,“等一下,看一下包裹里放着什么?”

    随从不敢耽搁,直接解开包裹,里面是两双靴子。一双单的,一双棉的。

    这?

    距离这么远,只送靴子?

    随从就道:“要不,我把这拆开?”

    许时忠摆手,起身过去讲靴子拿起来,手伸到靴子里摸了摸,然后面色奇怪,“罢了,包好,用箱子封存了,一定要带去辽东,亲手交给宜安。”

    啊?

    信都得临摹,信封都得换,可这靴子里……这鞋底鞋面里,能藏多少东西呀?怎么就叫带了呢?

    许时忠面色复杂,带着几分怅然:“宜安他……他穿的鞋子,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做的,他穿着不舒服。”

    随从:“……”好吧!他出去将箱子上了封条,当成极为要紧的东西珍重的交给信差,“这东西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一定得亲手交给金都督,你可明白?”

    英姐儿过来,远远的就听到这么一句。

    她今儿心情不错,辽东传来消息,说是终于找到李奴儿的消息了。只要找到此人,趁着他羽翼未丰,杀了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没凑过去,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她进去的时候,一个小羊胡子的老者正往出走。见了她还谄媚的笑了笑。她点点头,绕到里间,正看见父亲点了什么扔进痰盂里。隔着距离,她也看不清楚烧的是什么。

    许时忠朝英姐儿摆摆手,不叫她上前来,“都说了多少次了,书房这样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事了,在家绣绣花,找几个玩伴在家里玩玩也行啊,怎么又这么跑来了?”

    英姐儿推到门边敲门,“父亲,我能进去吗?”

    许时忠看着痰盂里最后一点火光熄灭,才淡淡的道:“进来吧!”说完,才无奈的抬头,“你说你,怎么就不喜欢姑娘那一套。在院子里舞刀弄枪也就罢了,如今越发放肆了……”

    “您当我愿意放肆呀?”英姐儿过去,挂在父亲的胳膊上,“我倒是想找人来玩呢。可是,谁跟我玩呢?愿意跟我玩的,都是您属下家的姑娘。只一味的奉承我,您说,这有个什么意思?倒是也有不奉承我的,可这些也讨厌我。因为他们的爹都讨厌您,所以她们厌屋及乌,对我怎么会喜欢的起来,人家压根就不跟我玩。我呢?能去的地方都有数。要么,去宫里找姑姑说说话,要么,就去外祖家,跟表姐妹们玩……我这是闷了,来问问爹爹,您想叫我去哪?”

    许时忠点了点闺女的鼻子,“你这说话跟谁学的,太直白了不好。”

    英姐儿却哼笑一声,“跟舅母学的,她说话就这么直接。”

    许时忠笑了笑,不置可否。林氏……可没这丫头说的那么简单。

    他不继续这个话题,“最近你姑姑在宫里好像是闷了,要不,你进宫跟她说说话。省的她……胡闹!”

    英姐儿看许时忠:“姑姑闹什么了?姑姑现在都是垂帘的太后了,谁敢跟她闹?”

    “小姑娘家家的,别问。想玩就去玩吧……顺便告诉她,我的忍耐里是有限的,叫她别太任性。”

    英姐儿一脸害怕的样子,嘟着嘴走了。

    许时忠笑了笑,看着闺女的背影,还真是,这都是个大姑娘了。要是她娘活着,亲事怕都定下来了。如今,他这个当爹的……忙的连孩子的终身大事都差点给耽搁了。

    这么一想,他又想到了什么,朝外喊人:“去辽东的人走了没?”

    随从忙道:“正要走呢!这会子还在马房上马鞍呢吧。”

    “叫他们等等。”许时忠说着就写信,英姐儿的亲事交给宜安吧!军中若是有立了新功大功的青年才俊,倒是可以留意一二。

    英姐儿是不知道这些的,她真就进了宫。

    她也必须的进宫了。

    人都进来了,许时念才知道侄女进宫了,“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太欢迎英姐儿。

    徐醇在边上轻声道:“她来了好……来了,也好叫许大人知道,您真的在陛下的寝宫过夜了!”说着,在许时念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娘娘,这几天本该不方便的……但今儿了,小日子还没到……再不能留在那边的寝宫里,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许时念的手放在肚子上,“真到了日子了吗?”

    徐醇目光复杂,但还是点点头,“是!之前,到了快来的这些日子,您的小肚子都会有些不舒服,这次……可有要来的预兆……”

    没有!

    许时念脸上涌出几分喜意,转眼就又红了眼眶,泪珠子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他这就来了。

    徐醇给她擦了眼泪,“许大小姐要来了,看见您这么哭,该要问了。快别这样,事情这么顺利,像是老天都长眼一般,说有就有了……更到了咱们要用心应对的时候了。娘娘,如今,咱们是一体的。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俩的血脉,这世上,只咱们三个才是最亲的。许大人,顾着的太多了,未必能跟您全心全意,这道理,您早就明白的吧。”

    是!

    早就明白!

    许时念闭了闭眼睛,再看向徐醇的时候眼里多了些温度,“我知道!我明白!文氏万事都在为她的孩子谋划,而我……也要为了我的孩子争一争!”她擦了脸,靠在榻上,“你去忙吧。英姐儿这里,我来应对。今晚……无论如何,就是赖我也会赖在李昭的寝宫的……”

    好!

    徐醇出去之后,碰到在外面赏花的英姐儿。他过去行礼,说话声低低的,“……她八成是有了……”

    哦!

    好厉害啊!

    咱们那么多年都没个孩子,你们才几天就怀上了。看来,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的。

    她笑了一下,眼神凉凉的,“恭喜了!”然后才假装采花的样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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