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老家贼

    第五十章老家贼 (第2/3页)

,小羊一样呀呀地叫唤上了。

    好嘛,抓周竟抓出这么个结果来,全岔子了。整个一猴吃麻花——满拧。

    洪禄承满心的期待,也当场成了泡影。

    老边年岁最大,在旁边一看洪禄承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乐意了,扑哧就是一笑,安慰着说。“行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拿钱好啊,你们洪家人天生就是富贵命。”

    老苏看着也跟着乐,一样圆和着。“拿花也不赖,将来怕是个招姑娘爱的小子。”

    唯独老丁嘴欠,什么不好听说什么。“可两样都拿怕不好吧?那不成了‘花钱’了吗?”

    按说这话简直就是故意给人添堵,紧着搅和。可经老丁这么一说,别说旁人了,就连孩儿他妈也被逗乐了。一见这景儿,在场的人更谁也绷不住了,全闹哄哄笑成了一片。

    洪禄承在一旁陪着也笑,可心里却终究不是滋味。他是既生气儿子不争气,又替自己的苦心白费难过。反正他看着流哈拉子的洪衍武,是怎么琢磨都觉着这小子长大了准不是什么好鸟。

    可不吗?这又是财又是色的,怎么想都是个败家子。

    一岁,两岁,三岁……

    眼瞅着洪衍武说话、走路、断奶,可洪禄承的烦心事却也跟着变多了。

    在洪家的孩子里,洪衍武真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这小子精力十足,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忘不了翻个跟头打个滚。他只要醒着,手就得摸着,脚就得踹着。

    从五岁起,洪衍武更日日都闲不住,每天要不弄出点动静声响,就会觉得一天白过。今儿个去万寿西宫逮蛐蛐抓油葫芦,明儿个爬自新路的老槐树去粘季鸟(土语,指知了)捏蜻蜓,后儿个又去揪着狗耳朵骑在西院的大黄狗身上撒尿,再不就用绷弓子打猫屁眼练准儿。他似乎永远带着一种对静止状态的深恶痛绝,没人知道这孩子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闹性。

    就因为太过胡闹贪玩,所以洪衍武脚上的鞋总是破的,而且经常不知被他扔到了哪儿,结果他总是光着脚板儿回家。而他的母亲王蕴琳因为还有其他的孩子要照管,即便每日做鞋补鞋也顶不上用,所以大部分时间,只好任由洪家的三爷趟双破鞋或光着脚四处乱跑。

    而洪禄承每次看到这位“赤脚大仙”小叫花子一样的形容,都忍不住要频频叹气摇头。脸、脖子、脊梁、胸脯,成天粘得不是土就是泥,疯跑时候更撇着一对黑的发亮的小脚板儿。一天给这小子洗三次,也照旧是这么一副不体面的样子。这哪儿是儿子?整个养一活猴儿,生生让人怀疑这小子是孙猴儿转世,顽皮鬼托生的。

    可对这一点,洪衍武本人显然是不在乎的。他是个愣小子,从不关心什么是文雅,什么是粗野。破坏规矩是他的爱好,爱玩爱闹是他的天性。即使明白道理他也管不住自己,总是免不了由性去淘气胡闹一番。刚去拔了张家的鸡毛,就又去忙着剪李家的狗尾巴,以至于常常有街坊找上门来告状。

    是的,洪禄承的确发现,“人之初,性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