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太子回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太子回来了 (第3/3页)

丑态,口口声声说杀贼,却没有首级,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当时儿臣……”

    “够了!”李世民大怒,拍案而起:“到了现在,你还想糊弄朕吗?”

    李承乾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此时百官们脸色都惨然,陛下当殿如此训斥太子,这是不多见的。

    陆德明和孔颖达二人见状,立即出班道:“请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年少无知,这是臣的教导出了问题,只是……只是……”

    孔颖达继续道:“从前太子向来纯善,只是今岁以来,心性愈发的不同,他已久不在东宫读书,而成日前往二皮沟,臣还听说……二皮沟县公陈正泰,每日与他一道,甚至……还听说……陈正泰给了太子许多书籍,太子彻夜诵读,日夜颠倒……臣……臣……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太子这个时候,正是学习真学问的时候,若是此时对四书五经弃置不顾,而去崇尚杂学。对东宫的大儒弃之如敝屣,却与二皮沟县公为伍,这不是国家的福气啊……”

    他一番苦口婆心,倒是把话说透了。

    太子最近变了,可是变了的原因,和东宫的大儒们没关系。

    之所以太子这样,就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在东宫学习的缘故。

    而误导了太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陛下的弟子……

    李世民听罢,默不作声。

    百官们纷纷暗暗点头。

    这殿中绝大多数都是儒臣,不学四书五经,跟姓陈的一起瞎混,你也不想想那姓陈的从前是干啥的,跟他鬼混,能有好结果吗?

    陈正泰大抵是预料到有人是要指责自己的。

    他心里一阵无语,古人都不厚道啊,当初李承乾成日往二皮沟跑,非要和我鬼混,我甩都甩不掉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呀?

    现在好啦,啥事都栽在我的头上,你咋就不说太子他爹为老不尊,生出这么个荒唐的家伙呢?

    “胡说。”有人厉声大喝,站了出来,却是陈继业!

    陈继业急了,这是想干啥,想把x盆子都栽在我儿子的身上?

    陈正泰本还沉得住气,他正在揣测着李世民的心思。

    可一见父亲站了出来,这下不得不立即有所反应了:“敢问孔公,这是什么话,我如何误导太子殿下,需得说个明白?”

    孔颖达看了陈正泰一眼。

    所谓同行是冤家。

    虽然陈正泰自认为自己和孔颖达不是同行,可孔颖达却认定了这个。

    孔颖达淡淡道:“今日太子殿下造成的如此后果,不正是二皮沟县公误导的结果吗?”

    陈正泰不由道:“什么后果?”

    孔颖达道:“太子殿下他……他擅自前往夏州?”

    陈正泰就道:“前往夏州有罪吗?”

    孔颖达道:“他乃太子,怎可……”

    “历来古代的贤明君王,都还有御驾亲征呢,太子怎么就不可以保境安民?”

    “你这是在混淆是非!”

    孔颖达不愿和陈正泰辩论,他觉得这会污了他的名声,可是陈正泰纠缠不清,百官们也在作壁上观,而陛下呢,却也默不作声,此时不给予回应,却是不成了!

    于是孔颖达就道:“这不是保境安民,这是胡闹。”

    陈正泰则是回答得坦然:“突厥来袭,杀人劫掠,太子殿下回击,怎么就成胡闹了?我的恩师……为了平定天下,当初不也四处征战,难道这也有错?”

    “这是职责不同,太子的职责就是读书明理。”

    “读书明理,就是对边镇无数人被杀戮,而自己养尊处优的躺在东宫之中,朗读如何做君子的道理吗?若是对弱者被屠戮充耳不闻,对百姓们被劫掠而置之不理,却还有心性读书,那么我看,这样的人,也不会明什么大道理。”

    “陈正泰……你这是在故意颠倒黑白。”

    “我如何颠倒黑白?”

    “太子这样的行为,对天下没有任何的好处。”

    “读书明理就有好处?”

    一番针锋相对下来,孔颖达气得要吐血!

    他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之人,问了一大圈,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孔颖达道:“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这话你听说过没有?”

    陈正泰摇头:“没听说过。”

    孔颖达懵了。

    老夫跟你讲了这么多大道理,结果你来个没听说过?

    他当然不能和陈正泰耐心的解释:“就是要治天下,就先要正心诚意,要读书。”

    “噢。”陈正泰颔首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孔公有没有正心诚意呢?”

    “这……是自然。”

    “那么孔公正心诚意,还修了身,理应已经算是出师了,突厥人来袭,孔公为何读了这么多书,却还在读书?”

    孔颖达:“……”

    “不是说了要先读书,读了书之后,才能治天下,保境安民的吗?孔公读了这么多书,怎么现在还在读啊。”

    孔颖达气的脸都红了,恼怒的道:“你这是胡搅蛮缠,老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