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怕不怕

    第186章 怕不怕 (第3/3页)

袍却一直在左武卫,闻言点头,“是,大将军几乎每次操练都在。”

    那他说什么本想亲自指导?

    洪夏不解。

    “但老夫最近腿脚不便,就请了一个晚辈来,你等莫要看他年少,可却天赋异禀。他早年得了异人传授兵法,后来老夫更是悉心教导他多年,如今算是得了老夫的衣钵,小贾,来。”

    贾平安前几日就被老梁给赖上了,说是听闻他操练百骑堪称是令行禁止,让他今日来左武卫操练一番,给那些人讲解一番。

    可这个老家伙说什么贾平安得了他兵法传授……

    贾平安满头黑线的上了台子。

    他不能哔哔,否则老梁会改口,说他是梁家的孙婿。

    但显然,众人都知道老梁的无耻,所以一阵哄笑,笑的老梁骂道:“一群小崽子,回头都宰杀了吃肉。”

    贾平安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乌压压一片人,说道:“大将军抬爱,某其实也就是知道些皮毛。”

    “这人挺谦虚的。”同袍对洪夏说道。

    “是啊!”洪夏想到了那天二人见面时,贾平安的微笑。

    “可说到令行禁止,某的看法是军令如山,军令一下,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你也得义无反顾的前行,否则那便算不得令行禁止。”

    这是开门见山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梁建方对一群将领赞道:“老夫看好这少年,你等觉着如何?”

    众人心道:咱们还能说不好吗?

    “大将军神目如电,我等佩服。”

    “说了许多,第一步该如何做?”贾平安说道:“站好!”

    有人低声道:“大将军,就是站好?”

    梁建方点头,得意的道:“别人他敢哄骗,老夫他却不敢,否则回头老夫就把孙女全送贾家去。”

    这个老流氓!

    众人干笑着。

    “站好!”

    天亮了,贾平安带着十余百骑走了下来,手中拎着棍子。

    “看着右边,照着站好,不得前后偏差!”

    “不许乱动!”

    队列被纠正了一番,看着整齐了些,可没多久又开始动了起来。

    “打!”

    对于这种现象,贾平安的经验就是打。

    这些家伙皮糙肉厚,若是没有惩罚,你就别想让他们站得和电线杆似的。

    他把事情交给百骑,自己在周围游走。

    洪夏在动。

    身边的同袍嘴唇微动,“别动,会挨抽。”

    洪夏心想某不想动,可那人某认识,还当场给他没脸。

    而且看他和大将军的关系那么密切,若是他想整治某,那简直就是喝水般的轻松。

    某那天说了什么?

    洪夏心慌意乱的回忆着。

    好像很不给面子。

    少年意气,他会不会记着这个仇?

    贾平安路过左边,目光扫过,恍若未见。

    可洪夏的心跳却加速了。

    贾平安并未借此来收拾他。

    一个时辰后,操练结束。

    “小贾,喝酒去!”

    梁建方拉着想跑路的贾平安就走。

    还想再看看大将军和贾平安关系的洪夏绝望了。

    他本是挂职的,难得操练一次,这一个时辰的队列操练让他浑身酸痛。

    可他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回家。

    管事见他一脸疲惫,就大声道:“阿郎下衙了。”

    这是彰显一家之主忙碌的时刻。

    家主忙碌,家人就会心安。

    “那个……谁?”洪夏想了想,“那日来求妻儿的那个谁?”

    管事一怔,“阿郎,怎么了?”

    洪夏怒了,“那人叫什么?”

    管事说道:“门子知晓。”

    “去问!”洪夏气咻咻的,“罢了,某去。”

    管事不解,紧跟着他去了。

    寻到门子,洪夏问道:“那日来求妻儿的是谁?”

    “杜贺!”门子不屑的道:“那人也是个奴仆,却奢望能赎买自家的妻儿,痴心妄想!”

    洪夏一脚踹翻他,然后吩咐道:“把杜贺的妻儿寻来,快!”

    管事急匆匆的去了。

    晚些,他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来了。

    妇人看着有些清秀的痕迹,不过粗活干久了,脸上和手上的肌肤有些粗糙。

    “见过阿郎。”妇人浑身颤抖,牵着孩子说道:“奴……奴若是做错了事,还请阿郎责罚,只求阿郎放过孩子。”

    洪夏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贾平安当时告辞时的微笑,不禁把肠子都悔青了。

    “你二人收拾一下。”

    妇人心慌,急忙跪下,哀求道:“求阿郎莫要发卖了奴,奴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阿郎。”

    这年头奴仆就是牲口,长陵候府还算是不错,若是去了那等不见天日的地方,这对母子怕是活不了几年。

    “不是发卖。”

    晚些,妇人收拾了自己和孩子可怜的一点东西,忐忑不安的上了马车。

    “阿娘,孩儿怕。”

    孩子的眼中全是惊惧。

    “别怕。”妇人搂着孩子,在想着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晚些到了地方,妇人和孩子下车,就见洪夏走过去敲门。

    难道是要把我和孩子送给这家人?

    妇人心中绝望。

    房门打开,一个男子微笑出来。

    男子拱手,“敢问贵客……”

    他眼角瞥到了什么,就偏头看去,然后就呆住了。

    妇人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泪水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