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法之患

    第七章 新法之患 (第2/3页)

不是龙潭虎穴,县尊自有判断,不劳小女子多说。县尊已到真定,不去县衙却先来游玩滹沱河,想必心中早就计较。”

    “本官哪里有什么计较,只是想排遣一下心中的苦闷罢了。”夏祥双手背在身后,跳上了岸边停靠的一艘小船,对须发皆白的船家说道,“船家,带我们几人游览滹沱河,再加小吃、晚饭,一共要多少文?”

    须发皆白的船家少说也有六十开外,脸上的皱纹如松树树皮一般满布沧桑,缺了几颗牙齿的笑容,朴实而厚实:“十文就够了。不过客官,老汉可要事先声明,船上没什么美味的东西,只有咸鱼、咸菜、辣子和米粥、烙饼,只要不嫌弃粗茶淡饭少油少盐就行。”

    “没问题。”夏祥回身冲连若涵一笑,“连小娘子可有问题?”

    连若涵不用令儿搀扶,自己轻巧地跳上了小船:“锦衣玉食和粗茶淡饭,又有多少不同?夏县……夏郎君没有问题,我更是没问题。”

    令儿掩嘴一笑,也上了船。

    船家哈哈一笑,摇动小船驶离了岸边。晚风吹拂,遍体生凉,却凉而不冷。

    船家自斟了一杯浊酒,和着晚风和桨声,用浑浊但沧桑的嗓音唱道:“月子弯弯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人夫妇同罗帐,几人飘散在他州。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愁钉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去且休休。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

    桨声月影歌声灯影,都在朦胧的月光下流光溢彩,犹如一首从古到今吟唱不断的诗篇,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从诗经中走来,历经汉唐,依然饱含深情和诗情画意。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夏祥轻轻吟唱,连连点头,他站立船头,负手而立,远望两岸,两岸之上,高楼林立,繁华无比,然而船驶出县城之外,只见良田千倾,沃野千里,只是城门之外,多了不少衣衫褴褛的男女。

    小船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城外。滹沱河穿城而过,出城之后,又向南转了一个弯,一部分注入到了护城河,一部分继续向东南流淌,犹如弯月将真定城环抱在其中。

    船舱中有粥香飘来,不多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婆招呼几人说道:“几位客官,饭菜好了,可以吃饭了。”

    夏祥收回心思,微微一笑:“娘子请了。”

    婆婆慈祥一笑:“真是一对玉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娘子,你家官人眉目俊朗,谈吐有清贵之气,以后必定大富大贵。你是有福的人。”

    连若涵俏脸一红:“老人家,他不是我家官人,只是友人。”

    “友人?”婆婆上下打量夏祥几眼,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小娘子,不是我多嘴,这么好的郎君,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我识人无数,长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郎君非同寻常。”

    “老人家,你从哪里看出他非同寻常了?”连若涵很是惊奇一个普通的船家,怎会一眼看出夏祥并非常人?莫非她是隐藏在民间的高人?

    夏祥见连若涵信以为真,不由笑了:“船家不过是见我面善,随口一说,你却信了,连小娘子,你也太过轻信于人了。”

    婆婆却不满地说道:“小郎君,你当我是信口开河不是?你却错了,我不是乱说话的人,也不会为了讨几文赏钱去夸客官。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位小郎君天庭饱满,双眼有神,浓眉大眼,耳轮圆润,一看就是富贵之相。而且小郎君举止谈吐,很有儒雅之气,又龙行虎步,是出将入相的大人物。”

    “哈哈……”夏祥哈哈大笑,随手扔出一两银子,“多谢婆婆美言,日后我若是真有富贵了,肯定不会忘记婆婆今日的赞美。”

    说是不要赏钱,婆婆却身手敏捷地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看,我没说错吧?小郎君出手大方,为人豪爽,以后想不富贵都难。快,快吃饭了,要不饭菜就凉了。”

    连若涵哑然失笑,原来婆婆还真是为了赏钱,她不由摇了摇头,心想夏祥从京城到县城,从高官到百姓,应付自如,倒还真是一个奇才。不过还是忍不住暗中又打量夏祥几眼,心中奇怪,夏祥儒雅之气倒是有了,龙行虎步……却没看出来,倒是走路确实四平八稳。

    船家却是摇头叹息一声:“娘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只当船公也够吃穿了,虽然不种地没有了收成,也饿不死,不必再向客官讨要赏钱。”

    婆婆唯恐夏祥收回赏钱,忙将银子收了起来:“你一个老汉懂得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凭你摇船,一天赚不了几文,吃穿是刚刚够用,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可怎么办?这位客官是富贵之人,一两银子不过是皮毛,对我们来说却是省吃俭用半年的家用了。”

    夏祥和连若涵坐下吃饭,令儿在一旁侍候。

    烙饼是虽不精致,却是传统手法烙制,油不多,却香味扑鼻,夏祥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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