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姬
阿修罗姬 (第2/3页)
八方针对自身的疯狂攒射,本打算用于争取时间的风符只能紧急爆开震退刀剑,他慌忙在衣服上简笔画出唤兽符和雨符,庞大的使魔在被剑气割碎前为他争取了片刻时间,他一落地就近乎狂乱地在剑阵破碎的空隙间画出纹路,发现难寻空隙后就不顾一切地直接用血画在刀剑之上:“还没结束,我还有我的‘大水自在’!”
以鲜血联结力量,他水色的法阵爆出青色巨龙,在金色的刀剑地狱中硬是冲荡出一片空隙。但虚空中猛然劈下一道金辉,才气派腾起的青龙随即被一分为二化为碎纸!
“原来只是幌子吗……”手里握着金光闪耀的长刀,兵仪火红的身影已经在刀山剑阵之上悠然而立。
她冷笑抬头,沉沉的夜空开始降下雨水,那才是敕使的大水自在法!那含着神息的雨水能稍微冲刷掉兵仪附在刀剑上的妖气,多少可减缓那狂暴势头。
“本想问你是何人,但这下笔成阵的卓越能力,是‘幻惑之书’上白泽敕使吧?”兵仪从容抬手,四周的金色刀剑融为一体化为巨盾,挡开骤然化为冰箭的雨水。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一开始时杀死我……”总算有余裕处理左手的伤,敕使压下喘息微笑,徒劳地拉开距离。
“是啊,念这数月的情分,我本该让你轻松赴死……”伸手又隔空取得最令人发怵的长刀,兵仪的微笑妖艳而残酷,“我没有马上杀你是因为我不满,想杀我为何不堂正提出,我厌恶阴谋。要将你千刀万剐真不幸啊,虞郎。”
“难说啊,我好歹也是上白泽……”敕使勉强微笑起来,然后看准时机猛然释放力量,充盈在虚空中他的某种“气”迅速在压力之下冻结成冰,将刀山剑阵也冻为坚冰!
不仅如此,通过精细操纵,他能够让那气侵入兵仪的身体然后冻结,虽然避免不了瓶中使魔的命运但确实能在瞬间得手——
兵仪自得的神色瞬间消退,她愕然地捂住喉咙,敕使能看到一支带血的冰棱从她指间穿透而出。
现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马上倾尽力量操纵水汽化为箭阵轰击而去!
狂风骤雨般的轰击也像雨洪一样带走他的法力,但他清楚不能有丝毫松懈,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终于不支地倚在冰笋上,他小口喘息着观察状况,仍然没有解除力量。
解决了吗……情况有变,就算没能彻底杀死凶兽他也必须撤退,兵仪至少也负了无法追击他的重伤吧,然后就得防备兵仪部下的追击……
但他游刃有余的想法马上就破灭了,冰块的碰击声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然后——
粗糙冰面散裂金色的光迹,然后仿如爆炸地,穿着艳丽石榴裙的美人站在一片日出般的光辉之中。
满不在乎地擦擦唇角的血,兵仪重新对他启唇而笑,明眸皓齿却显得那样地可怖。
喉咙的伤已经好了吗……看着她身上无数的割伤以可见的速度愈合,敕使不禁苦笑。
“是我大意了,我以为除了胧不会有能用这种术的人了。”兵仪随意地把散乱发髻间的珠翠扔掉,她这样说的时候敕使就明白了,她的同伙中有着当今世上术式最凶险的大气操纵师,他自诩精巧的攻击对她来说早已没有新意。
“既如此,我也该以礼相待。”她微弯的眼染上战意,原本的黛黑变为了纯金的颜色,美丽而狂野,那才是猛兽的瞳孔!
面对这真正燃烧起来的眼瞳,敕使知道自己没能掩饰住恐惧。
仍在相互凝视,金属嗡鸣的声音不知何时就淹没了他的思绪。在那因持久而令人心绪错乱的鸣动中,兵仪高亢肆意的大笑响了起来。
开始了。迫近的红色身影说是鹰隼也过于轻描淡写,几乎不给人半分思考余地,金色的刀光已经横劈而过——
难以闪避!敕使迫不得已使用了用“气”包裹自身的术式,他原以为这气壁足以折断刃面,但这只让刀刃靠近时被轻微弹开。
不管如何他还能应对!他进一步操纵气壁使其增厚,这让他能在刀锋欺近时游鱼般滑开。
他已经没办法凝聚精力促使“气”再次冻结,没法再耗下去,一定得想办法逃走……
“不倾尽全力吗?”兵仪举刀自上而下劈落,落空后一抬腿回旋身体踢起另一把刀直逼而来,双刀交错的劈斩和来自四方的刀兵攒射连气壁都破开,“神军派你来不就是看中你不需金铁就能与我战斗吗!”
连气壁都难以维持,他情急之下凝聚“气”化为一团液体直接按在兵仪握着兵器的右手上,冰结脆裂的声音随之响起,他能看到兵仪美丽的面容浮现惊愕。
即使兵仪有强大的恢复力,受这一击右手也算是废了。趁这机会他竭尽全力伸手捏住她的喉咙——冻结碎裂的感觉无比真实,终于得手!
但下一瞬他就被一股怪力抛飞,脊背被刀剑贯穿,腹部遭受的踢击迟钝地剧痛,终于让他一口血涌出口腔。
在他因剧痛与失血晕眩而模糊发黑的视野里,一身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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