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虫之歌(九)
第九章 群虫之歌(九) (第2/3页)
啊。不过经由院毕竟讲究出身和背景,虽然织作小姐早就不属于阎楹院残党,但她毕竟来自日本。”
“有什么关系呢?”重明淡漠的声音毫无热情,“我毕竟是植夫人的亲传弟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自有猜忌找上门来。”
顿了一下,敕使带笑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这么说就不妥了,你是阎楹院关联者里职位最高的啦,S城支部总司令兼九巨子之一,你是经由院的核心成员啊。”
“职位最高的不是你吗?你当年也是仪姐的情人。”一向温和有礼的重明也不免语带讽刺。
敕使笑了起来:“那算吗?我跟你一样是奉命接近阎楹院的啊。”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们都以为你被荡兵之莞杀害。”贺岩枋也开始回忆。
“我也以为我会死掉,醒来后长安之战都结束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啊……”敕使叹息,话锋又陡然一转,“说起来阎楹院关联者中最高位的是妹夫吧,身为白色贤者拥有的权力不是我们可比的。”
“你们伏魔殿又不认这个。”贺岩枋的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依然平淡。
“关于这个我们必须道歉,你们那位先生都开口了,我们也不能对抗天惩者。”
“是吗,奥利奥施压了吗?”贺岩枋冷笑,“比起我还是更害怕他……也难怪,暴力永远是有用的。”
果然提到总部长就会被激怒……雪松不由考虑要过去岔开话题。
敕使又爽朗地笑了起来,那跳舞一样时退时进的语气似乎是故意试探他人底线的:“别生气啦,我们会好好合作的,来讨论嫌犯吧?”
这让人不快的说话方式似乎对贺岩枋毫无效果,房主的声音沉稳如昔:“那么,先来说说你们伏魔殿的判断?”
“凫徯、雍和,滕雪窎、吉恩,阮炎山。”明音不带感情地回答。
“判断依据呢?”
“昨晚的暴动应该是能引发狂乱的术者所为,那擅长这种术式的凫徯跟雍和就有很大嫌疑。虽说之前受伤,但雍和最近状态还是不错的,他同时也在疗养,别忘了之前袭击哈登的可能是活跃在疗养院的术者,”敕使的语气认真起来,“另外,哈登说过袭击他的可能是幻术师吧,说到如今在城中有这个能力的术者,就是吉恩跟滕氏兄弟了。时雪重病在身可以排除,但经常去探病的雪窎就不一样了。”
“那小阮呢?”
“他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擅长精细操作,还有重要的一点,他今年才十五,经由院什么时候会任命这样年幼的妖了,”敕使语带轻慢,“这是巨大破绽。”
似乎难以反驳,书房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而且他祖辈生活在岭南,他如今对岭南毒物霸主的外孙是不是太上心了点?”敕使接着说道,“应该有仇才对。”
“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谨慎点总是好的,”敕使自然地补上了嘲讽,“要是黎明先导者能把名单给预知出来,我们就轻松多了呢。”
医者对病患好怎么了,预言这种事也没那么简单吧……雪松还是挺喜欢阮炎山跟克里欧的,他更愿意相信炎山和克里欧的行为自有理由。
“至于吉恩……”敕使似乎轻笑了一声,“因为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还是透出了讽刺意味,大人之间的交谈真让人火大啊……已经清醒几分,雪松坐了起来,打算酝酿一下情绪就加入讨论。
“要是想要吉恩的行动证明,我可以给你。”除去跟总部长有关的话题,贺岩枋总是平和得近乎漠然,就算是敕使,似乎也半分撩拨不起。
“不,你给的不算数啊妹夫。”雪松能想象到敕使说这话时笑眯眯的神情。
“担心我偏袒吉恩?”
“不,这我不担心,”敕使的声音依然含着笑,仿佛调侃,“你毕竟是那样无私的人,就算虞轩复生也不能对你的行为有任何指责的。”
“能不提下白泽虞轩吗?这很卑鄙啊!”一直没说话的化蛇也不平起来,“让我们都舍弃私情给你们镇魔,但把私情卷进来一心想着怨恨报复的不就是你们兄妹吗!”
“用死者折磨生者有意思吗,这还是你们亡妹深爱之人啊,你以为悲痛的只有你们吗?”重明的语气里带着不平和厌恶,“出身、背景还有你们的个人爱憎,这才是经由院的标准吧?”
“两位,先让上白泽把话说完吧,”贺岩枋心平气和地劝止他们,“所以上白泽,你不信任的理由是什么?”
“那恕我直言了,”敕使毫不客气,“血祭九鼎,阎楹崩落,这样惨痛的战斗本该葬送一切邪魔,但为什么独独留下了你呢,妹夫?”
这是什么问法啊!就算是雪松也生气起来——这种问法不就是问贺先生为什么还不死吗?为什么陆先生没有跟平时一样缓和气氛?
“他以为他是在跟谁说话啊……”就连淡漠的登枝,似乎也显露出不屑来。
“前辈,不要理会这种无理的问话,这算什么啊!”重明压着愤怒说道,“这早就不是公务该涉及的内容了!你有证据吗?”
“九凶尽灭,跟他们最多实力相当的你为什么能独活?你真的不是亡者异吗?”敕使开始紧咬不放,“司空如皇的能力是心想事成吧,如果你们想的话至于连几个亡魂都找不出来吗?”
“兄长!”似觉不妥,明音也不禁严正地试图低声喝止。
“你别乱吠,他这么多年来的功绩都明明白白,履历有纰漏的反而是你吧!”反感到极点,化蛇似乎拍案而起了,“司空那样子你又指望他怎样承受发动能力的代价啊!”
得阻止才行,这是要打起来了啊!雪松马上下床:“登枝,你说上白泽会听我的命令吗?”
“你等等,雪松……”登枝却少有地陷入思考,“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相当重要的事……他们没事的,你也知道贺岩枋是什么角色,他应付得来。”
但贺先生因为过分温柔被欺负了啊!雪松只好先站在门边,仅仅一瞥就知道书房里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那瞬间他似乎感到房间也为之异色,阴影交错、视线交锋、情感交碰,虚伪、忍抑、憎恶、暴怒……全都混杂其中,阴暗得泛出寒意来。
“别太过分啊,上白泽,你不也说了吗,这可是白色贤者,原则上我该出手保护贤者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别说总部长,就算我也很反对啊,”停止了倒茶,沉默了好久的卡洛斯也罕有地严正开口,“我讨厌人善被人欺这说法,不要利用他人的悲伤欺人太甚了。”
“道理我都懂,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既然血祭那样地惨烈,唯一存活并且消失过很长时间的当事者当然值得怀疑。”敕使说得义正辞严,但对亡妹的痛惜不平恐怕也混糅其中。
“想查明是吗,”贺岩枋直视他的眼如同玄潭,声音不疾不徐,“我是唯一拥有跟邪主相当的恢复力的妖,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当时我没有祭祀九鼎,这也是没有疑问的吧?”
“你是除了邪主外最接近黑水姬宿主也就是我妹妹虞轩的当事者,公认回复力最强的邪主尚且身死,何况你在回长安前还在泰山跟黑水侍卫激战。”
“你这是什么逻辑,没参与战斗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化蛇嗤笑一声。
“我能成为合成兽战胜马斯克并加入长安之战,是因为皇君的‘梦境侵略’为我选择。皇君发动能力的目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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