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Cry For The Truth(上)

    第十二章 Cry For The Truth(上) (第2/3页)

到艾莉也微微颤抖着,雪松往前一步轻声开口。

    “……你确定吗?”在凄厉得诡异的尖声哭笑声中发颤地轻问,伊凡也往前一步,摆出防御的态势来。

    “这是什么……不可能,这是邪魔吧?像是魍魉的声音,喂,我们经由院不该沦落到这地步吧?”天狗忍不住释放出其御凶的妖气,大喊起来。

    被他激励,众妖总算是从惊愕怖惧中恢复常态,严阵以待。

    “有共同目标的时候不是挺像样的吗。”伴随哭笑响起的声音淡然清脆,来者从阴影与高草灌木中现身的瞬间,雪松几乎停住了呼吸——

    远野笙——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肤色,满月般的浅色眼瞳,还有那堪称秀美的容貌、决然的神情……昏暗雨幕中黑白分明的、抱着尸骸的完美人形宛若梦魔。

    不,就像瞬间定格的色彩缓缓归于丰盈,木叶分开时贴着脸庞的发丝在暗色中依然透着暗红,那双映着群妖的眼睛冰湖般冷冽地蓝,抱着诡异挣扎身躯的身影纤细却修长,属于那背景不明的青年。

    “吉恩……先生。”在诡异的惨状中只能信任地低低呼唤,雪松缓缓地把目光投到青年怀中似哭似笑恐怖得难以名状的不明物——

    “小松,拜托你了。”沉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叹喟,吉恩轻柔地伸臂,像是交出染血的巨大襁褓般——

    “怎么——”在恐惧中颤然出声,面色惨然的雪松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太惨了……凫徯前辈,我马上……振作一点!”

    那血肉模糊的分明是凫徯啊!这么说他就是黑祠受害者?雪松刚靠近时他便激烈地挣扎反抗起来,发狂一样摇晃着被血痕割得破碎的脑袋,然后又像腹部被啃咬一般死死蜷起身体,柴棒一样的手求救一般往虚空抓握然后骤然垂下,那狂乱的模样早就看不出平素的冷淡。

    “凫徯前辈,是我啊!”哪里见过这样骇人的场景,雪松惊慌无措地退后一步,看着被神女幕缠缚四肢的他挣扎、尖细哭笑,然后硬撑着稳住心神安抚,覆住他的额头释放出净化的法力来。

    “是……妖力失控吗?”天狗在身后担忧地问。

    “被选为黑祠的牺牲品,被邪灵侵蚀神志后还被利用‘见则有兵’的妖性,他快要被透支生命了,”帮雪松压制着凫徯,吉恩冷峻地回答。

    “你的异能不是‘封印沉眠’吗?”不忍看到凫徯这样子,毕方轻声问,“不能……压住吗?”

    “他被迫变相地养着蛊毒,一旦中断他就会被反噬,现在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罢了。”

    “怎么会这样残忍……”天狗紧攥着拳,“我们经由院唯独在净灵和治疗这领域薄弱,净灵仪式上有任何需要的话,我愿全力以赴!”

    “还是这么正直可靠啊,天狗前辈。但这又何曾只是魔祟作怪呢?”吉恩讽刺地勾起嘴角,目光缓缓审视群妖,“这里有参与黑祠的同谋者吧,不管知情的程度相同与否,现在都已经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杀局了吧?从广州到潭州,江陵到婺州,洛阳到长安……明明是齐心协力起来不输于外敌的,到最后却变成了怎样的组织啊……现在是谁的血在承受这些,经由院。”

    “你……”敕使像是想辩驳什么,却终于叹气,“我装不出来,我毕竟也不喜欢经由院这氛围。”

    尽力将自身力量输送给凫徯,雪松听着他们的话,心中就像灌着铅一样沉坠着。

    没必要去花开院了,问题的根源不在于蛊毒本身,而在于施行蛊毒的人。正是因为每一次悲剧都只针对表面的事物,才会让制造悲剧者一次次重复回环啊。

    “都看到了吧,”敕使叹息,“黑祠、诅咒、蛊毒……毫无仁义可言的争斗,这就是你们希望的样子吗?”

    “真的有谁参与了这事吗?”天狗大睁着眼望向众妖,“在我认识的群体里有这样的帮凶吗?为了报复别人就可以做这种事了吗?这就是妖该做的事吗?这是野兽都不会去做的暴行啊!”

    “以同样手法遭害的还有蛮蛮他们夫妻,帕丽斯他们已经不逃了,正在照顾蛮蛮。”丽贝卡继续说着,帮忙为满脸雨水的雪松他们撑起一把伞。

    “那炎山他们——”雪松一边拭去凫徯脸上的血水,一边强撑精神问她。

    “已经说明白了,他们逃是因为被威胁,不去花开院的话亲人就会被杀,小阮跟亡者异接触频繁,他太害怕了。”

    敕使闻言望向吉恩:“他说了那是谁了吗?”

    “狐狸弟弟滕雪窎,还有雍和。”

    “雪窎……”天狗一愣,“对啊,弟弟才叫雪窎啊!时雪是哥哥才对,怎么会——”

    “兄弟的名字互换?怪不得佩特拉先生当时让我捎话给‘时雪’,在身为局外人的他看来,他知道的师侄是那个健康活跃的时雪兄长!”雪松也反应过来,“可为什么啊?还有雍和前辈……他在骗我吗?”

    “那只能问他们了,”天狗说着,突然紧锁眉头,“凫徯很谨慎,他的‘钉心刺’是不离身的……那件兵器——”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有人正在使用钉心刺。”吉恩望一眼黑暗山巅,淡淡说道。

    “被选为牺牲品的一共有五处、六个妖,”克里欧补充说明,“他们的能力都跟动.乱和驭水相关,我想这也是迎合黑水姬的祭礼需要吧……利用他们的特性对付并诅咒自家人,真是过分歹毒又完美的选择。”

    “六个……”天狗重复了一遍,然后长叹,“完全没有人发现,他们这样被囚禁着已经几天了?”

    “我曾经觉得以暴制暴也是无可奈何,但果然不该有任何苗头,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啊!”沉默了好久,毕方颤抖着喊了出来。

    天狗回头,目光里带着探询:“你的意思是……”

    毕方迟疑了一下,然后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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