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殷涛的恐惧

    第二十一章,殷涛的恐惧 (第1/3页)

一连串的打抱不平只能让刘三儿对修真者群体心生憎恨。眼下还是得先把殷涛沈崇道移到附近,省得有什么变故。

    要先收拾一下,否则母子俩看见,不吓死才怪!

    刚提起脚,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刘三儿脑海里,旋即又刹住了步。将殷涛沈崇道藏在村落里,自己先把那群杀人放火的宰了。抢夺他们的物资马匹,以便能离开危险区域。这般出人意料的隐藏加上出人意料的追击,没有任何理由这个计划不会成功。

    不管是黑夜和白天,再残暴凶残的官兵匪寇对同伴洗劫后的血腥地方都基本不会再有任何兴趣。殷涛沈崇道躲在这里面,应该安全,不会受到伤害。

    问题是,这血腥悲惨残暴的场面,让见惯死亡且制造过死亡的刘三儿都难以忍受,柔弱少妇殷涛天真幼童沈崇道能受得了吗?

    天就要黑下来了,刘三儿下定了决心。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为了生存。

    ……

    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明亮的月亮,村落里还有几处没有点燃的草堆,殷涛和儿子就躲在其中一处的里面。她感觉自己象地底的爬虫,无比热爱黑暗,厌恶所有的光明。她不敢大口呼吸,因为大口呼吸不仅容易引来敌人,更会呼入那血腥且带有尸臭的空气。她也不敢睁开双眼,因为睁开双眼,便会透过杂草的缝隙看到那一地的残忍,但她更不敢闭眼,一闭眼残忍而悲惨的场面就会在脑海中闪现。她不敢随意想象,因为一想,就会想到自己和外面的尸体一样,死都死的难看不堪。她已呕完了所有可呕吐的东西,不敢饮水进食,怕一吃喝又会引起无法抑制的胃部反噬!唯一让她能获得少许安慰的是沈崇道均匀的呼吸声。

    夜是这样的寒冷刺骨,殷涛将所有可用来御寒的衣服都盖在身上,再加上厚厚的茅草,仍然无法抵挡阵阵寒意,其实她知道并不是夜太寒,是心寒!丈夫一朝身死,自己的命运直转而下,没有几个同情,反而大都落井下石。

    又疲倦又恐惧又惊慌,殷涛觉得自己在地狱里经受最痛苦的煎熬,如果身边没有儿子沈崇道,她一定早已崩溃。

    人性中最伟大的力量母爱支持着她,让忍受住了原本不能忍受的煎熬。

    刘三儿离开有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有两批零散兵士都五六个的样子路过此处,都没有做任何停留。

    这期间,殷涛发现了自己的极度脆弱!没有了王林,没有了他坚强的话语,没有了他厚实的身影,没有了他男人的气息,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只毫无任何能力的羔羊,等待着命运的杀戮。唯一没有崩溃是他母性的光辉!

    一线生机希望,殷涛完全寄托在了这个叫王林的男人身上。

    女人是弱者,需要坚强的肩膀。殷涛痛恨自己与王林无谓的争执,更对自己无谓的提防感到幼稚。

    与生存和孩子相比,被侵犯被污辱又是多么的渺小?殷涛觉悟到身为弱者,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保有一切,有所得必须要有所牺牲。没有人有义务为别人的性命冒险,王林要这么做肯定是有所图的。什么道义,什么亡夫交情能值多少钱?

    一路上殷涛一直在观察王林,发现他仅仅是一个会几手功夫的青年人,他为自己和孩子做得太多太多,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江湖人侠义的行为。为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这人连命都拿出来冒险,自己还拘谨于某些东西,真是愚蠢!

    殷涛犹豫了一阵,转而将顾忌全都甩到了脑后。又想到亡夫死忠平先生的话:“夫人,此去广阳国,路途有上千里之遥,还请夫人以保全沈家血脉为重,无论身负为等苦楚,切匆松懈放弃。”

    果然不愧为见多识广忠心耿耿的平先生,他似乎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一切。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殷涛温柔无摸着沈崇道,是你,我的孩子!自从夫君死后,我活着完全是为了你,为了给你创造,安排,争取幸福美好的生活!

    其实现在离广阳国已经不远了,如果马车畅通无阻的话一个白天就差不多能到,之后按理说殷涛便可以甩开色心不减的王林,独自回娘家。但就是这不到一百里的路危险太多,甚至超过蔡国京师里。再者娘家在广阳国东南,便是进了广阳国也还有十多天的路要走,广阳国虽然太平,但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