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二十三章,雨夜之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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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刘三儿并未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劫后余生,他就要和天地灵气彻底融为一体的身体居然在一阵如同的灵气波动影响之后变得清晰了起来,整个人又被拉回了残酷的战场。

    一场耗费刘三儿六成法力、搭上十年左右寿元的借助雷血符篆远遁得大神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终止了。他心中恼火的同时却找不到失败的原因何在,被掏空的身体步履难行,头脑发昏的半睁着眼,随时准备迎接那来自对面铁塔般黑衣人的要命一剑。但当看清眼前一切时,他却不禁哑然了。

    便见,十几步外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正举剑奋力挥砍着,他的周围到处都是长相奇特的兽类虚影。而诡异的是,黑衣人每将一只虚影砍成两半,那两半虚影又会化作两只完整新的新虚影继续冲击,好似没有穷尽一般。黑衣人不得不手慢脚乱的如猴子一般来回跳跃,再也没有了之前面对刘三儿时的淡定。

    黑衣人从未经历过如今一般的噩梦,明知攻击过来的都是兽类都是虚影,却每只都是他心中最恶心最忌惮最害怕的种类,由不得他不去挥剑、不去驱赶。他拼命的想冲出包围却无力的发现无论脚步怎么加快都还是在原地未动。周围的一切包括本来可以随时杀之的两人都越来越模糊,唯有杀之不尽的兽类越发清晰,堪堪如同实质。然后他便看到他在巷子里看到的最后一幕:他前面的儒生从嘴里朝他喷出一大团血雾。下一刻,他就感到天旋地转,无数星星点点从眼前划过,脑袋沉重得如同喝了几十坛陈年老酒,整个人随即失去了所有意识。

    ……

    大雨一刻不停的倾注着,犹如一个一天没有吃到母亲**的婴儿,肆意释放着心中的伤悲。他哭得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悲凉,以至于他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母亲的衣襟还没有流干。他体会不到母亲的辛苦,也不会在意母亲的焦灼。他不需要了解别人,却希望别人能够顺从他的全部。

    这一场雨不知要给凡俗世界里的庄稼人带来多少的损失,让多少间房子倒塌、多少座桥梁毁坏,多少贪官因此发财,多少百姓因此饿死…

    这便是天,它不通人情,不谙世事,从来我行我素,在没有遭受到强大压力的前提下从不轻易改变自己,永远的无情,永远的出其不意。

    刘三儿对凡人的担忧和对老天不满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并非怨天尤人的主,只是有感而发。他暂时还算安全,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巷子里只剩下他和杜全知,他们很默契的走到了一起,并肩站立在早恢复了黑暗的墙边,一边极力控制喘息的声音,一边暗暗恢复着法力。

    最好最快恢复法力的姿态当然是盘膝打坐,然后双手各握灵石,心无旁骛的运转法门。但此时此地,刘三儿和杜全知一样都做不出来,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连手都要腾出一只来应对突发状况,心中更是思绪万千,甚至想通过说话减轻这紧张的气氛。

    不过现在敌我情况不明,两人又急需恢复实力,根本不适合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来以免引来黑衣人。

    他和杜全知都不是练气后期的修真者,他们所掌握的简单手语也不足以支撑进行复杂的对话,当然就更不能开口交谈了。为了减少危险,刘三儿甚至只微微运转法力召回了上面留有几十道大小豁口、但剑身还算完好的争锋剑,那把几十步外、已经断做两截、无法运用法力隔空召回的金色木剑则被他暂时弃之不顾了。

    作为旁观者,刘三儿目睹了杜全知对黑衣人出手的全部过程。那其中有着他从未听说也从未见过的诡异:铁塔一般的黑衣人对着一众兽类虚影挥剑狂砍,杜全知脸色煞白的单手掐诀,另一手猛然捶胸,神色疯狂扭曲的喷出一团血雾在那些兽类虚影上,兽类虚影如实质一般将黑衣人包裹着极速缩小,最终消失。他心中不禁要疑问道:杜全知这手是什么术法?是否是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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