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祥之兆(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祥之兆(下) (第2/3页)

过去了。

    维洛山谷遍野的翠绿中其实蕴含着生命的脉动。在浓密的树从下遍布着灌木及攀爬类植物,地上则交错着恼人的藤蔓。

    如果路过者一不小心,这些藤类就会迅速的攀附而上,紧抓住受害者的脚踝不放,直到无辜的受害者被山谷中四处巡狩的肉食动物给捕获为止。

    在这些肉食者享用晚餐的同时,缠脚藤也可以获得它们维持生命所必需的养分——鲜血。

    他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披荆斩棘地清出一条通往海文大道的路。每个人都又累又渴、一身是伤,相较之下,眼前通往海文的平直泥土路便成为了让人振奋的景象。

    直到他们踏上泥土路开始休息后,才发现整座森林就像被人捂住了嘴一样的安静。虽然他们好不容易抵达平坦的大道,却没有人想要贸然离开树丛的庇护。

    “你觉得这样安全吗?”卡拉蒙从树丛间的空隙窥探着。

    “不管安全不安全,这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罗伯特插嘴说。“除非你会飞,或是你想要回到森林里去待着。

    刚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几百码,照这个速度,我们大概要下星期才能抵达下个岔路口。”

    大汉红着脸辩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抱歉,”罗伯特叹了口气。他也跳向路的尽头,树丛把路包围得像座阴暗的长廊。“我和你一样也不喜欢这样的情况。”

    “我们要各自行动还是一起走?”史东冷酷地打断了他认为毫无意义的对话。

    “我们一起行动,”罗伯特回答。随后他又加了一句,“但还是得有人先去勘察——”

    “罗伯特,交给我吧!”韦德从罗伯特的手肘下钻了出来,自告奋勇地说。“没有人会对一个独自旅行的坎德人起疑心的。”

    罗伯特皱起了眉头,韦德说的对——的确没有人会怀疑他。每个坎德人都是天生热爱冒险,在坎德拉上四处游离,寻找刺激的事务。

    但是韦德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遇到有趣的事物,他很容易忘记原先的任务是什么。”

    “好吧!”罗伯特最后说。“但是,韦德·帕伏特,招子放亮,机灵点。不要到处乱跑,最重要的是,”罗伯特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要打别人东西的主意。”

    “除非那个家伙是个面包师傅。”卡拉蒙加了句。

    韦德咯咯笑地挤出了树丛,踏上了泥土路。手中的胡帕克杖在泥地上戳出一个一个的洞,身上背着的袋子上下跳跃着。口中唱着坎德人的旅行之歌。

    你心中真正爱着的是艘航行海上的船

    正停泊在我们的港湾。我们替她清理甲板,替她扬起风帆,

    又替她擦干净两舷的窗栏;

    我们的灯塔为她而闪,

    我们的海湾温暖;我们驾驶她进入港湾——

    不管是身陷暴风雨、或是平静无波澜。

    水手站在港口上,

    一个一个的排排站,

    像渴望金子的矮人,

    或是追求烈酒的半人马。

    深爱着她的,是所有的水手,

    不论她在何处都蜂拥而来。

    每个人都期待

    能够与她生死相守。

    罗伯特也不禁微笑起来,直到听不见韦德的歌声之后才带着大家走上大路。每个人都象是面对许多恶劣观众的演员般,战战兢兢的走出树林。对他们来说,坎德拉的每一双眼睛似乎都在盯着他们。

    火红树叶下的浓密林荫让能见度不到几尺,史东独自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罗伯特知道,虽然他昂首阔步,内心却在强烈挣扎着。卡拉蒙和罗德利斯则随后跟上。罗伯特关切地注视着年轻的法师,担心他的体力是否还能撑下去。

    罗德利斯刚踏出树林时有些不稳,现在看来则是十分的正常。他一只手撑着法杖,另一只手则拿着本打开的书。罗伯特起先还在猜想那是什么书,随即明白那就是每一名法师必备的咒语书。

    每天心力交瘁地记忆这些威力强大的咒语是所有法师的宿命。这些有着神奇威力的咒语一经施展,便会从脑海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每一道法术都会消耗施法者的部分体力和意志力,直到精疲力竭,法师得彻底休息后才能再度施展这些法术。

    哈勃快步跑到卡拉蒙的身边。两个人开始低声争执十年前的那次划船意外。

    “就为了你想空手抓鱼!”哈勃厌恶地嘟囔道。

    罗伯特尾随在后,和两个平原人并肩而行。他转而注意绯月,发现在模糊的光线下,她脸上的线条看起来远比她实际的年龄——二十九岁,要来得成熟。

    “我们的爱情并不顺利。”当他们并肩走着的时候,绯月向他坦承。“河风和我相爱多年,但我族的传统规定战士必须成就惊天动地的伟大功绩后才有资格迎娶酋长的女儿。

    这对我们来说是更大的阻碍。河风全家多年前就因为拒绝祭拜祖先而被赶出部落,他的祖父祭祀大灾变前还存在的古老真神——虽然找不到证据可以支持他。”

    “我的父亲不愿我委身下嫁,便派给河风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得找到真神存在的确实证据。

    当然,我父亲根本就不相信证据存在,他只希望河风会在这漫长无目的的搜索中丧生,或是我在这段时间中移情别恋。”她看着身边的高大战士露出了微笑,但是他脸上却面无表情,目光直视着远方。

    她敛起了笑容,叹了口气,继续低声诉说着她的故事。

    “河风一去就是好几年,我的生命因此变得毫无意义,我总以为我或许会因此死去。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回来了,只剩下半条命,发着可怕的高烧。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我的帐篷,倒在我脚下,全身烫的吓人。

    他的手上抓着这柄水晶杖,我们试着将他的手掰开,但即使陷入了昏迷中,他也不愿放手。”

    “在高烧中他吟语着一个黑暗的地方,在一座废弃已久的城市里有位拥有黑色羽翼的死神。接着他陷入了狂乱的恐惧中,仆人们被迫得将他绑在床上。

    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女人发着蓝光。他说这个女人在那座城市里医好了他,并且给了他这柄水晶杖。

    当他想起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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