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永诀
第三百四十一章 永诀 (第2/3页)
你、我爱你，我始终很爱你。
但是现在我连自己都无法忍受，不能爱自己的人要怎么去爱别人？！我只能说，罗拉娜，我——“
“嘘”罗拉娜低声说，用手掩住罗伯特的嘴唇，“我听见有声音。”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彼此相拥，站在黑暗中倾听着。
一开始，他们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即使两人已如此靠近，仍旧看不清对方的脸。然后火把一亮，他们为之目眩，一个声音开口了。
“告诉罗拉娜什么，罗伯特？”艾拉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继续啊。”
一柄出鞘的剑握在她的手中。红色和绿色的未干血迹，在刀锋上闪闪生光。
她脸上沾满了灰色石屑，嘴唇上的一道割伤治着下颔开始滴血。
她眼中带着疲惫，但笑容勉力依旧。她将沾血的剑回鞘，把手在破烂的斗篷上擦了擦，心不在焉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罗伯特疲倦地闭上眼睛。他的脸似乎开始慢慢地苍老；这一刻，他看起来十分像人类。
痛苦、疲惫、罪恶感、哀伤从不曾在精灵青春永驻的脸孔上留下痕迹。
他可以感觉到罗拉娜肌肉开始僵硬，手移到武器上。
“放她走，艾拉。”罗伯特静静地说，紧紧地抓住罗拉娜。
“信守你的诺言，我就任你处置。让我把她带出城门，我就会再回来——”
“我真的相信你会，”艾拉用赞佩的眼神看着他。
“半精灵，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我可以一边吻你，一边拔出刻来杀了你，甚至连换气都不需要吗？
噢，我看是没有。
事实上，我现在也可以杀了你，因为我知道这会是对精灵女人最沉重的打击。”她拿着熊熊燃烧着的火把照着罗拉娜。
“看——她的表情！”艾拉轻蔑地说。
“多么软弱可笑的爱情啊！”
艾拉的手再度放到头发上。她耸耸肩，看看四周。“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一切都在流逝中。重要的是黑暗之后已经失败了。必须要有其他人取代她的位置。
罗伯特，你觉得怎么样？我已经开始建立起在其他龙骑将心中的权威了。”艾拉拍拍腰间的剑。
“我的国度将会是个巨大的帝国。我们可以一起——”
她突然停顿下来，视线转到她刚才来的方向。
虽然罗伯特看不见，也听不见是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他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开始在走廊里扩散。
罗拉娜突然抓住他，恐惧感掩没了她的理智，即使那双橘色的眼睛尚未出现，罗伯特也已经知道出现的会是什么。
“索思爵士。”艾拉喃喃地说。“快点做决定，罗伯特。”
“我早就已经决定了，艾拉。”罗伯特冷静地说。他往前一步，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罗拉娜。
“索思爵士得杀了我才能够碰她。虽然我很清楚我的死，不能够阻止他还有你，夺去她的生命，
但我仍会用最后一口气对帕拉丁祈祷，希望能够保护她的灵魂、诸神欠我一个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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