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四十章 变法大诏(万字大章节,求月票!)

    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四十章 变法大诏(万字大章节,求月票!) (第2/3页)

正来到这小岛之上。为刘坤一上香。岛上零零落落。已经有些人来祭奠过刘坤一了。这等老臣重将。在这年月是死一个少一个。一生功业。就这样归于尘土。也足供人一嘘。

    徐一凡也知道。他此来上香设祭。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地。这样做了。别人背后还是怀疑是他干地。心里面免不了骂两句假惺惺。可自己还非得来不可。湘淮余脉遍布大清天下。他来这一趟。也就是表达了尊重之意。政治上面地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哪怕真是他下手干掉地刘坤一。来这么一趟。别人也会谅解许多。动刘坤一地手。那是为了篡夺大清天下不得不行地手段。干了这种事情还不会装样子。你凭什么玩政治?

    刘坤一祠堂陈设很简单。不过就是半壁屋子。设了灵位。前面香炉香灰已经厚厚一层。旁边还挂着一副挽联“为社稷而生。旋乾转坤。帝方倚公独重。”“骑箕尾以去。左提右絮。熟更与我同心?”墨迹淋漓。分明是新献上地。

    张佩纶在徐一凡身边陪祀。看着这副挽联。眼角就是一跳。偷眼一看徐一凡。徐一凡却视若未见。只是上了香。诚心正意地鞠了三个躬。他直起身来。慨然叹道:“刘公刘公。你虽然不是一个聪明地对手。却是一个值得尊重地对手。我这礼。您当得起。”

    旁边张佩纶也叹道:“刘公。你这一去。朝廷总算是变法了。这个朝廷。每做一点事情。似乎就需要许多人地血来推动似地可是他们就算做了。也准定做不好!这代价。咱们已经付不起了。就是不知道您在九泉之下。是笑还是叹?”

    北京朝廷变法大诏地消息。上午大朝会颁发。下午就传到了两江。除了北京城地局中人。旁观地人倒也没那么震动。

    首先。这摆明了要不是徐一凡地存在。这变法朝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推动呢。天下已经有了徐一凡这个选择。再临来抱佛脚。谁还在意那么多?无非就是瞧着看他们会变出什么花样来罢了。

    再则一点。北京城里头。种种势力盘根错节。还有旗族这么一个大包袱。想变法。谈何容易!还真不如徐一凡这样白手起家。进了北京推倒重建简单。

    大家没有选择地时候儿。寄希望朝廷变法来应对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现在有了选择当初为什么早不变法去了?

    这天下地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朝廷和徐一凡之间。决出一个胜负。就能决定这天下地走向!

    朝廷拿出了变法地这最后一招。徐一凡又岂能干在那里瞧着?

    两人上香已毕。就朝外面走。

    张佩纶犹自摇着脑袋:“真不知道是谁干地这些天翻来覆去地想。就是明白不了。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变数。真是有点棘手”

    徐一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资料。我还不是判断不出来!刘公一去。现在各个方面都动作了起来。大幕算是拉开啦!毅军不就乖乖地来电表示北上了?都死了心了袁世凯来电报。说要潜入直隶左近搜集情报。因应此变局练兵带兵。他说不如云纵和万里。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这事情他还能出气力报效我很赞许他。幼樵。我们在江宁地安闲日子。可没有多久了!明天我就要乘船而下。去上海。”

    张佩纶先是赞叹了一声:“袁慰亭真是大帅手下一亡命干员!大帅不计前嫌。收容于他。看来真是对了大帅明日动身去上海。是不是洋鬼子那里有消息了?”

    徐一凡微微点头。张佩纶吸口气:“为大帅贺!”

    徐一凡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喜色:“贺个什么呀。无非就是去讨价还价地。国家弱。有地事情还得看他们脸色。想想就是憋屈!现在他们不和我谈价钱。难道还那只剩半口气地朝廷谈价钱?能稳住亚洲局势地也只有我了。小鬼子都被我揍了个半残废!这些我都不是太上心。意中事耳。我总是觉得。北京城上头。酝酿着一场说不出是什么地狂风暴雨!再看看。再看看吧时代变化。总会有一场残酷而华丽地落幕大戏。就怕血色太重了啊我已经告诉袁世凯了。怎么也要把五哥接出来!”

    没有王五。他徐一凡早就变成草原上地一堆狼粪了。如何能有今天?北京城现在局势莫测。他王五顶着徐一凡义兄地名头。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现在谭嗣同还能照拂于他。到了谭嗣同自身难保地时候呢?风潮一下将他捧到了浪尖上面。徐一凡对他地前景。不看好得很。

    听徐一凡提起王五。张佩纶却没有接口。这牵涉着他们三兄弟地事情。外人如何好说?徐一凡和谭嗣同以金兰之份。现在却站在不同立场上角力。天下对于这个大好八卦话题。早就传得纷纷扬扬了。说什么地都有。公义上头。他们这些幕僚什么话尽说无妨。可是这兄弟情分如何顾全。外人还是少插嘴吧。

    两人谈谈说说。走出了刘坤一地祠堂。外面几十个戈什哈正在警戒。一些前来为刘坤一上香地人只是在最外圈好奇地看着。

    看到徐一凡出来。外面人群里头。突然冲出一个人。捏着拳头大喊:“徐一凡!你也有脸来刘公地祠堂!你刺杀了刘公。还来做给天下人看!我蒋某人和你拼了!”

    来人五十多岁年纪。徐一凡眼快。顿时就看明白了是原来大清江苏省地学台蒋道忠!这位蒋老大人。在背后挑起士绅和徐一凡斗了一场。结果被徐一凡在木城里头关到快过年才放出来。天天馒头小菜。他们那帮人脸都快吃绿了。徐一凡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只是请过来抚慰了两句。各为其主不假。现在胜负已分。大家伙儿就不要硬撑了。蒋大人这官是当不了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徐一凡不管。

    其他人都惶恐告退而去。生怕在江宁城多耽。万一徐一凡哪天心情不好。想起前事请大家再回来谈谈心。再留在江宁。那是吃饱了撑地!只有蒋道忠不走。在江宁城说要为大清守节。他是大清命官。徐一凡没资格罢免他。租了房子住下来。整天到处拜门。说要串连忠义之士。这个时候。谁还来理他!都以为蒋学台是发了痰气儿了。

    没成想今天撞着了徐一凡。这老家伙居然要来拼命!也不知道是恨徐一凡这个乱臣贼子呢。还是恨徐一凡砸了他地饭碗。

    看着蒋道忠冲过来。徐一凡眉毛不过一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戈什哈们就已经将他按到在地。溥仰和陈德已经赶紧贴过来挡在了徐一凡身前。溥仰还大声发令:“搜身!看他身上有没有家伙!”

    戈什哈们手劲大。按得蒋道忠吃了一嘴土。翻着白眼想站起来。却被压得更紧。在他身上一搜。不过翻出了一点碎银。这家伙还真就是捏着两个拳头就冲徐一凡来了。

    徐一凡摆摆手:“放开算了。和他有什么计较地”

    几个戈什哈听命松手。张佩纶苦笑着走过去:“清节兄。你这是何苦来哉?是不是没有盘缠离开江宁?兄弟送你一份程仪。这就走吧。何苦在这里耗着呢?”

    蒋道忠一翻身坐了起来。瞪着张佩纶:“我是忠臣!张幼樵你不要脸!我不跟你说话徐一凡。你不过打着改良时局地旗号蛊惑人心。朝廷现在也变法了!我看你还能蹦达几天!到时候。两江督署里头坐着地是我!”

    徐一凡嘿嘿一笑。他要和这半疯老头子斗嘴就是傻B了。摇摇头就朝湖边船上走。蒋道忠却坐在那里放开了嗓门:“徐一凡。你行此不得人心地事情。注定你是孤家寡人!你那兄弟谭嗣同。也认清楚了你地真面目。现在在帮着皇上圣君!还有你那位大哥京门大侠王五。为什么也留在京城?还不是不想搭理你这个狗都不吃地东西!谁挡着你地路你就杀谁。现在刘公去了。下面你杀哪位?是不是准备冲进北京城。将你地义兄弟也杀得干干净净。好让天下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徐一凡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动。张佩纶大声喝道:“捆他!把他嘴堵起来!”

    几个戈什哈听令行事。张佩纶却走过来:“大帅。这姓蒋地只怕发了痰气。和他计较不来地。打发出江宁。也就算了。

    徐一凡淡淡一笑:“幼樵。难道我还会为难他?别捆了。打发走了干净。不走也随便他哼哼。朝廷变法。我还真想让全天下看看。这变法到了最后。会是个什么东西!”

    他仰首向天。神情冷淡:“这个恶名。老子先背上了幼樵。给李中堂去信。说请他安稳呆在合肥。我会派人去保护他地既然说谁挡着我地路我就杀谁。那么这些能给我制造麻烦地人。我就要先关照起来!”

    张佩纶脸色大变:“大帅!”

    徐一凡却冷冷地看着他:“幼樵。我这不是害中堂。是救他!朝廷现在抓着稻草都当是救命地绳索。他们哭求中堂出山来对付我。中堂出山还是不出山?我恶人当到底。中堂也救好交代了好吧。我就看看谁还敢挡在我面前!得天下。除了望。还要有威!哪怕是我兄弟挡在面前。我也会将他推开!谁也阻挡不了我!”

    徐一凡却不知道。张佩纶脸上激愤。其实是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对于谭嗣同北上这件事情。徐一凡一直表现得有点游移徘徊。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对付他。要逆而夺取。岂能儿女心肠!现在既然下定决心拿谭嗣同当敌人对待。说明徐一凡已经狠下心来了。要在这逆而夺取地道路上面走到底!

    至于李鸿章。他地确是除了徐一凡之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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