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离间与惊变

    第六十一章 离间与惊变 (第2/3页)

理!——你分明就是在戏耍本官!”

    “嘿!——张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你说本官戏耍你,可有证据啊?张大人此次兴师问罪,本官亲自出府相迎不说,还叫人端来座椅,奉上香茶,从始至终,对张大人毕恭毕敬……如此,张大人还不知足么?——张大人可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张龄气地一句话说不出来,见此,座旁御史监督查司的左副督御史王琨帮着同僚说话,张口说道,“谢少卿,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这位是御史监督查司的左副督御史,王琨王大人吧?”

    见谢安的目光望向自己,王琨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是本官!”

    摆着张龄这前车之鉴在眼前,王琨下意识地便想到谢安这是准备向自己发难了,心中暗自警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谢安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拱手颇为客气地说道,“原来是御史监督查司的王大人……王大人坐着回话便是,王大人的威名,下官可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幸甚,幸甚!”

    王琨闻言心中愕然,搞不懂那谢安究竟想搞什么鬼。

    忽然,他心中一动。

    莫非是小子见自己是御史监的官员,心中畏惧?

    想到这里,王琨淡淡一笑,神色亦越发得意起来,张口说道,“少卿大人言过了,本官也不过是三品朝臣罢了,在这堂上,不比少卿大人尊贵……”

    “王大人说得哪里话,”谢安摆了摆手,连忙说道,“虽说同样是三品官,可王大人行走于御史监,下官又岂敢怠慢?”

    果然!这小子害怕自己御史监的职位!

    王琨心中暗自得意,淡淡说道,“既然如此,本官的犬子……”

    “理当,理当!王大人放心,本官眼下便叫人将王公子请来……”谢安极为客气地说道,然而心中却暗自冷笑。

    难道是他真的畏惧王琨御史监督查司的左副督御史的职位么?

    当然不是!

    谢安只是在给王琨下套罢了!

    同样是正三品的朝中大官,谢安故意将王琨捧得很高,却对张龄百般不客气,为的就是挑起后者心中的不满罢了。

    说白了一句话,挑拨离间,分化这两位朝中三品大臣,逐一击破!

    或许有人会觉得,王琨与张龄也是久经官场之事的朝中大臣,难道如此轻易就会中计?

    然而事实上,人就是这么一种奇妙的生物,在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时,人往往会更倾向于嫉恨得利的那一方。

    就好比眼下,张龄虽然对谢安怠慢自己极为不满,但是当他见谢安对自己的同僚王琨却极为客气时,心中便有了一种仿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怒意。

    同样是正三品官,凭什么你王琨就能被这个小子如此尊重,而我却被他百般奚落呢?

    这显然是张龄张大人此刻心中最真实的写照,尤其是当他注意到王琨脸上那几分悠然自得的得意之色时,心中这份怒意尤为明显。

    不得不说,即便是久经考验的朝中大臣,但是在心理学这方面,可要比谢安逊色许久,毕竟,心理学是无数位学者、专家就人性方面总结出来的知识,是相当深奥、高明的一门学问。

    果然,当听到谢安故意为之的挑拨之词时,张龄不出意外地皱了皱眉。

    “那本官的儿子呢?”

    “这个嘛……”见对方中计,谢安脸上故意摆起几分冷淡,淡淡说道,“张大人的公子,本官尚未审问完毕……”

    明明同样是正三品官,所受到的待遇却不相同,张龄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不渝说道,“谢少卿这话什么意思?同样是犯了事,何以本官的犬子要问罪于牢中,王大人的公子可以无罪释放?——本官身为詹事府詹事,倘若谢少卿不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定不善罢甘休!”

    说实话,张龄的话本是针对谢安,可言者无心,听着有意,王琨听了感觉很是不舒服,只不过碍于二人一同为太子李炜效力,因此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谢安心下暗笑,故意板着脸对张龄说道,“张大人给本官摆什么脸色?——詹事府?嘿!不过是伺候东宫家眷起居的司署,说得难听些,不过东宫太子殿下的家奴、家仆,何以如此趾高气扬,也不怕惹人耻笑!”

    “你……你小小大狱寺少卿,竟然污蔑詹事府?”

    “污蔑?可笑!——王大人,您倒是说句公道话,这詹事府,可是伺候东宫家眷起居的司署?下官可有污蔑半句?”谢安故意将祸水引向王琨。

    “这个……话是这么说,可少卿大人这般说,也不大合适……”王琨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一来是谢安此前对他极为客气,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二来嘛,谢安说的都是实话,何来一句污蔑之词。

    “你看,王大人也这么认为!”谢安断章取义地总结了王琨的话。

    “王琨,你什么意思?”张龄难以置信地望着王琨。

    望了一眼仿佛站在自己这边的谢安,王琨皱眉望了一眼张龄,见同为太子一派的同僚,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也是暗暗生气,皱眉说道,“本官说什么了?本官只是就事论事!你詹事府是做什么的,冀京人人皆知……”

    “王琨,同为正三品官,你少仗着自己是御史监的人,就对张某摆谱!”

    “你!张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众目睽睽之下,王某可曾说你张大人一句不是?”说着,望着同僚那不忿的目光,王琨勉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转头对谢安说道,“少卿大人,犬子与张大人之子一同犯事,少卿大人只释放犬子一人,这实在有些不妥,望少卿大人……”

    “这个嘛……”谢安故意装出为难之色,望了一眼张龄,在犹豫了半响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看在王大人面子上……”

    见谢安如此识趣,王琨自是心中满意,可张龄一听,心中却更是恼怒。

    想想也是,同为正三品朝臣,他张龄可以沦落到要靠着王琨的面子做人?

    想到这里,张龄望向王琨的眼神,隐隐露出了几分怨恨。

    谢安故意装作没看到,咳嗽一声,好似煽风点火般对众衙役说道,“还不快将王大人的公子请出来?——哦,对对,还有张大人的儿子,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一并放了吧!”

    “是!”一干衙役一听,当即去牢中将王涵、张杰二人放了出来。

    不多时,衣衫凌乱的王涵与张杰二人便被衙役押着来到堂中。

    王琨细细一瞧,见自己的儿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本有些不渝,可再一看到张杰屁股处因为受刑而导致的斑斑血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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