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回忆时间轴(一)

    第七十二章 回忆时间轴(一) (第2/3页)

站在一座规模异常宏伟的府邸前,大门两旁的围墙,竟然延伸到他视线以外,不难想象,居住在这里的人,必然是一位大人物。

    “此乃西国公府!——韩宏的府邸!”书生压低声音对谢安说道,令后者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书生原本平和的表情顿时有了一些改变,随之而来的,他看待谢安的目光也变得有所不同,至少他注意到谢安一脸的纳闷后,那些莫名的古怪眼神才稍稍退去。

    “小兄弟没听说过韩宏此人么?”书生压低着声音试探问道。

    谢安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书生释然了,语气亦恢复了早前的和善,在歉意望了一眼谢安后,低声做出了解释。

    原来,这位西国公虽然官爵显赫,但是为人处事却被世人所不耻,最初以盐商的身份起家,靠着奉承、贿赂各地官员发家致富,期间做过不少强买强卖、提高物价等龌蹉事。

    只因为当年天子李暨率六万精锐欲征讨南唐时,向朝廷捐了一笔极大的钱物,这才被天子李暨所器重,摇身一变,成为冀京四镇之一,与当时大周首屈一指的善战之将、也就是梁丘舞的爷爷梁丘亘,以及传言中文武兼备的吕崧、也就是广陵苏家之女苏婉日后的公公,平起平坐。

    东公府梁丘家与南公府吕家世代都是大周将帅,然而这西国公韩宏,却是靠着银子以及奉承做上的西公府,更何况这些年来,西国公韩宏之子韩裎,依附太子李炜,结党营私,党同伐异,陷害了不少朝中贤良,这无疑使得旁人更为看轻,这份鄙夷,甚至无辜牵连到了西军[解烦],将天子李暨用来褒奖韩宏替国解忧,替他解忧的意思,曲解为屈膝卑躬的奉承。

    而实际上,西军[解烦]作为一支轻步兵,虽然在野战不如东军[神武],强攻死守不如南军[陷阵],但依然有着出色的战斗力,单兵作战能力颇强,尤其是小分队的敌后骚扰能力。

    天子李暨之所以能够单凭六万精锐覆灭南唐二三十万兵力,背地里,无疑也有着西军[解烦]的功劳,只不过不像当初的东军与南军那般战功辉煌罢了。

    “原来是这样……”

    在听完了书生的解释后,谢安缓缓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那韩宏出身低下,不管是用什么办法爬到西公府的位置,都是一件值得令人敬佩的事。

    世人皆道,不以成败论英雄,但事实上,无论是哪个时期,都永远是成王败寇的世道,失败者,无论当时多么显赫,充其量也只是在历史上一笔带过,再者,发几句类似丧家犬叫嚣般的牢骚罢了。

    而这时,偌大的西国公府内门庭内走出一名男子,看似三十上下,衣饰奢华鲜艳。

    “这人是谁?”谢安小声问道。

    只见那位书生撇嘴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韩宏的独子,韩裎,官拜步兵校尉、黄门郎中,爵西乡侯!听说近期要率军去泰山一带剿匪……他也配?——此人比起其父更为不堪,文不成、武不就,实乃沽名钓誉之徒,只不过依附太子殿下,借着太子殿下的名义狐假虎威罢了,为人所不齿!——为人嚣张跋扈,甚是可恶!”

    谢安有些惊讶,纳闷说道“这位仁兄似乎对那位西乡侯颇有意见?”

    “哼!”那书生轻声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此人最是喜欢戏弄他人取乐……小兄弟待会就知道了!”

    “……”

    正在谢安与那位书生说话的时候,这位西国公之子、西乡侯韩裎已走下门庭前的台阶来,在环视了一眼人群后,淡淡说道“今日二喜临门,既是大年之期,又乃我父寿宴,只要你等肯为我父道贺,每人奉送寿食一篮……怎么?没有人么?”

    整整半响工夫,整个人群鸦雀无声,这让这位西乡侯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渝。

    就在这时,人群走出一人,看似二十来岁,神情紧张。

    “我……在下王逸,祝……祝西国公益……益寿延年!”

    “哦?”韩裎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抱歉,方才风大,我没有听到!”

    顿时,那个叫做王逸的男子面色涨红。

    “唉”谢安身旁的书生轻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看到了吧,众人之所以不去,是因为这个家伙每每会借此取乐……实在是,有辱斯文!”

    谢安这才恍然大悟,而这时,那个叫做王逸的男子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好,很好!”韩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身旁一名家丁的手中接过一篮寿食,继而递给了王逸,口中轻笑说道“它是你的了!”

    那一瞬间,谢安注意到王逸脸上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而就在他即将伸手去接韩裎手中的篮子时,突然,韩裎松开了手,任凭那只篮子掉落在地。

    只听啪嗒一声,一篮冒着热气的寿食顿时滚落在地。

    呃,这性格还真是恶劣啊……

    远处观瞧的谢安不禁皱了皱眉,就连他心中亦是分外不渝,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王逸。

    “你……”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韩裎轻笑一声,故意皱眉说道“你怎么回事?为何不好生接着?莫非戏耍本侯不是?”说着,他望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王逸,冷冷说道“怎么?还要本侯替你捡是么?”

    只见王逸气地浑身颤抖,在深深望了一眼韩裎后,忽然拱手说道“在下忽然记起先贤之言,深感愧对先祖!——告辞!”说着,他转身就走。

    “好个无礼的刁民!”韩裎哈哈大笑,在他身后,那帮家丁亦是附和般大笑不止。

    “少爷,需要我等将那个不识礼数的刁民带回来么?”韩裎身旁那些家丁说道。

    “算了”韩裎微微摇了摇头,轻笑说道“今日乃我父寿诞之日,就饶那刁民一次!”

    “少爷心慈!”众家丁齐声奉承道。

    “好说好说”韩裎自以为得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望向人群,嗤笑说道“还有人愿意为我父道寿么?”

    人群中众人面面相觑,在望了一眼那些掉落在雪地上犹自冒着热气的寿食一眼后,纷纷摇着头散开了,毕竟没有人愿意步那个王逸的后尘,平白无故被韩裎戏耍一顿。

    而就在这时,忽然人群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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