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六章 影片《隋炀帝之死》的拍摄过程

    第百七六章 影片《隋炀帝之死》的拍摄过程 (第2/3页)

社会跑到一个杀人合法的时代,不怕才奇怪呢。”

    “除了怕之外呢?还有什么感觉?”

    舒湘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都被捆得很紧。”

    “是说,古人?”

    她点点头:“现代人也被捆得很紧,不过那种捆绑是沉在内心深处的。可是这儿的人,从表面上就能看见无数捆绑——所以我也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捆绑是从何处而来。”

    “你是说集体潜意识?”

    舒湘笑了:“差不多。他们就是我的祖先。他们有的,其实我也有。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方无应故意说:“那这么说。我也是他们的祖先。”

    舒湘大笑,笑完又说:“你难道没有从他们身上看见你自己么?”

    “看见了。”方无应停下手,他回望了望屋外沉沉暮色,“看见了很多个我自己。”

    “唔……”

    “不过舒湘,我现在,已经不再鞭打自己了。”

    舒湘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他。

    “有的时候仍然充满恐惧,害怕下一秒的变化。”方无应说到这儿。突然笑了起来,“命宫里又是七杀又是贪狼,能好到哪里去?”

    舒湘也笑起来:“怎么?算过?”

    “很早以前。”他低头笑笑。“梁所长不是对紫微斗数这些挺感兴趣的么?当初给我算的时候,他看着我的命盘直咧嘴。”

    “信么?对这些。”

    方无应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是慕容冲,不是方无应。”

    “嗯,有区别么这两者?”

    方无应回头看看舒湘,他淡淡一笑:“怎么?开始咨询了?”

    舒湘哈哈一笑:“哪里,随便问问而已。”

    “一样的七杀,一样的贪狼,慕容冲和方无应会有不同。”方无应说,“这是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区别。”

    舒湘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见自己心里那颗七杀星。时时刻刻的挑衅,睚眦必报,恨就恨得要折断对方根根骨头,”他回头看看舒湘,方无应微笑的模样很是动人,“所谓搅世之贼也。”

    “那贪狼呢?”舒湘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担忧,对未来的恐慌,无穷无尽的算计……”他说,“手段用尽,总试图去控制未来的一切走向。此为贪。”

    舒湘默默望着他。

    “可是算计这么多又有什么用?”男人继续微笑,“连老婆和孩子都算计丢了。”

    舒湘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面色似有不忍。

    方无应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他突然说:“宇文化及兄弟的命格之中。也有杀破狼吧。”

    “唔……”

    “看不穿,跳不出,就得做一世的杀破狼。”方无应轻声说,“这一世若没做够,下一世会再继续。”

    舒湘想了想,才说:“Pul。命运这回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它。”

    他点点头:“但他们将来会有机会。到走投无路的那一刻就是机会。”

    “你是指死亡?”她盯着方无应。“Pul,你是在死亡那刻看见自己命运的么?”

    他回过头来,看看舒湘,摇摇头。

    “不,我曾经以为是,但事实上那时候还没有。”他淡淡地笑道。“其实被所长救活过来的仍是慕容冲,这你明白的。”

    “Pul?”

    “我真正看见它,是在苏虹失踪之后。”他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再被杀死一次,也不想失去她。”

    “……”

    “但是现在我失去她了,无论我怎么不想。”方无应说,“是命运迫使我盯着它,它现在高大如山。横在我面前……这比之前的状况更可怕,苻坚死后,我杀无可杀,几乎也到了被迫逼视自身、逼视命运的时剖,但韩延及时解救了我,是他把我从牢笼里放了出来。”

    “但现在,没有第二个韩延。”舒湘轻声说。

    方无应点点头:“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适时而死,这一次,得靠我自己了。”

    舒湘久久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刚开始给方无应做心理治疗,持续近两年的咨询毫无效果,让她挫败到极点。

    这曾经是个与自我十分疏离的人。无论舒湘如何努力,付出一切支持和关心,提供多种诠释,试图引导他向自己的内心世界观看,都只会以失败告终。他根本不想去思索自己人生灾难的成因,却只喜欢用简单的仇恨概括一切,然后在肤浅的生活里胡乱度过时光——尽管那时候方无应已经能适应现代社会,甚至有了足够的经济资本。

    作为他的心理咨询师,舒湘完全清楚方无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异性关系,由于出众的外表,他永远不缺乏玩乐的对象。这男人没有男性朋友,完全没有,哪怕是在工作中建立的友谊,也被他铸上了层层防护隔离,是他自己不把任何人当朋友——男人是敌人,女人则是玩物,而且毫无幽默感,说话永远那么恶毒,除了失控的愤怒,缺乏更细致的情绪表达。

    长久的无进展,让舒湘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方无应的脑子聪明过头,甚至能背下整本整本的康德和叔本华来对付她的探询:“我们由埋藏深处的生物力量所支配,却误以为自己有意识地选择自身的行动”——如何立即让眼前之人发疯?他深谙其道。后来舒湘不得不在自己的督导医生面前坦言,她从未遇到过这么难缠的边缘性人格障碍,她不喜欢和这男人的每一次会面,她看见他就不舒服,哪怕那张脸号称史上屈指可数的绝色。当然她也知道不止她一个人不舒服,事实上几乎没人能在方无应身边感到舒服,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