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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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新任的按察使许维甚有牵连。下官需返回福州处理,否则让那些富户告到朝廷上,我这巡抚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桂芝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晓得陈辉祖与许维的恩恩怨怨,故特意拿许维的事来刺激陈辉祖,以达坐山观虎斗的目的。

    如果这贪婪成性的陈辉祖被许维斗得倒台,那自己则成了最大的赢家。福建有好的油水都被这姓陈的捞光了,自己只能吃别人剩下的,苏桂芝一想就窝火。如果许维被罢官,那也不错。单看这许维一到任,便使出怪招,为了赈灾,差点没把省城给搞翻了天,丝毫不按牌理出牌,令人头疼。能早一点把这姓卫的给调走,也是地方上的福气。苏桂芝心中不断打着小九九。

    “哦?居然又是这个许维?”长着副金鱼眼的陈辉祖面色变为极其难看。老帐未算,新帐又来。这许维吞了自己的黄金,又不替自己办事,反而还搭上亲弟弟陈严祖一条命。陈辉祖早就把对许维的仇恨深埋于心,准备找个机会狠狠整整许维,反正朝中的和中堂也对许维是极其不满。

    “这许维的事等我回省城之后再细作打算,反正定要那许维死无葬身之地,目前紧要之事是先保证鸦片稳妥运抵福州。我就不信凭我们二人之力整不死许维?”从陈辉祖嘴角边流露出的丝丝阴风,可知陈、卫二人结怨甚深,陈辉祖实想致许维于死地。

    刚说到此,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进来一个人,头顶上的官帽都有些倾斜,带着哭音对陈辉祖说道,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进来的这个是督标的统领马炎,算得上是陈辉祖的老跟班了。平日里还算镇定的,怎么在姓苏的面前如此失态,丢尽自己的脸面。

    陈辉祖站起身,不悦地发问道,

    “何事如此惊慌,有我与抚台大人在,怕什么。”

    苏桂芝也是偷笑不已,反正丢脸的是这姓陈的,面上倒是同陈辉祖一样,装出体恤的模样说道,

    “就是就是,有何难处尽管说来,有陈大人与我替你作主,勿要慌张。”

    马炎强咽了口唾沫,急促地说道,

    “有过千的黑衣蒙面人向我方冲击过来,前面的弟兄已经损失惨重,快顶不住了。请总督大人移驾。”

    “什么!”这下轮到陈辉祖与苏桂芝同时呆若目鸡,手中的茶盅都砸到地上。等到热茶溅到脚上时,二人才被烫得直跺脚。

    “你,你,你再说一遍。”苏桂芝不大相信地又重问了一遍,额头上汗珠直冒。

    “过千的黑衣人已冲破第一道防守线,现在正攻击第二道防线,攻势极猛,弟兄们恐怕撑不过半盏茶功夫了。”

    “陈大人,这该如何是好!”苏桂芝毕竟是文官,胆小如鼠,一听性命受到严重威胁,不由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面部本该红润如潮的刹那间退得一干二净,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这股匪徒会是谁的手下?难道会是天地会的?那胆子也忒大了点吧,连闽浙总督及福建巡抚都不放在眼里,难道真想造反?”陈辉祖尚琢磨不透,于是便想再坚持片刻看看。

    “马炎,你立刻亮出闽浙总督及福建巡抚的旗号,让那些匪徒看清他们是在打谁的主意,劝他们莫要引祸上身了,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是啊是啊,我们旗号没打出来,料来他们这些匪徒并不晓得我们二人的身份。马统领,你赶快照陈大人的意思去亮明旗号呀,还愣在这干么!”苏桂芝仿佛抓住救命草般,大声说了几句。

    陈辉祖毕竟比起这苏桂芝来说甚有见识,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又吩咐亲兵开始收拾一下东西,准备随时开溜。

    苏桂芝有些不解地问道,

    “陈大人,你这是作何?”

    陈辉祖没好气地答道,

    “现在要准备逃跑了。你别指望那些匪徒会看见我们二人的旗号便乖乖地退兵,最佳的策略莫过于走。”

    “也是,也是。陈大人毕竟老谋深算。呆会上了无敌号,也好让莫洛克勋爵为我等报仇。”

    陈辉祖没好气地数落苏桂芝道,

    “苏大人怎生如此糊涂呀。这批匪徒明摆着非是冲我们来的,目标是那批鸦片。我等要是真再上了无敌号,那才是重入险境。不过走之前倒是要提醒莫洛克,要他稍候片刻后向我大营方向炮击。哼哼,我要让这批匪徒死无全尸。”

    果不出陈辉祖所料,黑衣人听到马炎报出闽浙总督及福建巡抚的名号后,反而攻击更加猛烈。

    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一刀下去总有两名清兵到阎王殿报到,他们好像是虎入羊群般,杀得官兵人仰马翻,死伤惨重,毫无还手之力。

    马炎就是因报出了陈辉祖的名号,才被四个黑衣人盯上。只见他们从老远处朝马炎冲杀过来。挡在马炎前面的清兵就如稻草遇上镰刀般,连哼都不哼的,异常脆弱地一个接一个地倒于血泊中。

    眼一眨的功夫,四个黑衣人已到达马炎跟前,再四下腾挪移换后,马炎便被八刀分尸。在四个黑衣人已走得老远之后,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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