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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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县原知县姓徐名介,乃是个有名的糊涂官。在经过数日的秘密提审后,许维已认定徐介与自己被伏击一事无本在的联系,应是有心人极其巧合地利用了这个案件,看来不亲自实地考察一番是破不了案的。

    汪家老宅屹立于清风县城内已有三代之久,就位于城北柳儿胡同的尽头。

    汪宅背靠着汐河,面积颇广,区划院宇。轩厅结构,廊庑配列。以致门窗栏槛,新意层出,不落常套;宅内亭院相连,湖泊点缀,连结汐河水,配上小桥流水、绿树兰花,更是极具江南水乡特色,无愧于清风首富之称号。周围又无什么人居住,显得非常的幽静。

    三面围墙都是用大理石整块整块地砌成,足有三人多高,显得异常白亮,突显汪家的富绰。临河一面则种上一长排的垂柳。

    前院之内则是会客之所在,共有七院八亭;后院供家眷居住,分为四阁九居。

    乾隆五十年十月初四,许维率领着一批干练的衙役在知县徐介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被凄凉气氛所笼罩的汪府大宅中。

    管家汪福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人,满头白发,并且一张老脸上布满了皱纹,他正自率着三个家丁在府前等候着许维。

    许维在老管家的带领下,穿过前院,直奔后院而去。在行进间,许维边欣赏着风景边像是不经意间的问话,随口问了汪福几个问题,

    “汪福,你在这汪府已有几个年头了呀?”

    “已有十六年了。”

    “那可是跟随有玄公多年的老管家了!”

    汪福一提到已逝去的汪有玄,便泪流满面地呜噎说道,

    “我家老主人可是个大善人呀,在这清风县内义举无数。谁能料到他会如此早地撒手而去。。。”

    “你们汪府以何营生?”

    “老爷在数十年前便把前面的横山给买了下来,从那边开挖煤炭贩卖,着实发了一笔。”

    原来是个煤贩子呀!许维总算明白这汪府为何如此富绰,美焕绝伦了。单看这园中设计,很有名家之手笔,花费应不在少。

    “你家老爷在生意场上没有仇人吗?”许维不信汪信强的话,这人活世上怎可没仇家呢?不合常理。从汪信强在徽州师爷房内的表情上许维也能看出些名堂来。

    汪福先是从容答道,

    “没有仇家。我家老爷可是个慈祥之人,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你再好好想想,比如某个仇家之子之类的?”许维开导着。

    此刻汪福脸色大变,面如土灰,嘴中轻声无意识地囔着,应该不会是她!应该不会是她!

    “汪管家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许维关切地问。

    被许维一问,汪福立刻又摇起头来,表示道,

    “老爷平日里待人和蔼,绝无可能会惹上什么仇家,更别提什么仇家之子了。”

    这里头定然有自己不晓得的秘密,不然一问起汪府是否有仇家时,个个都如拨浪鼓般否认。许维也不在一处折腾,把话题又转向另一面,接着问道,

    “那汪管家跟我讲讲那日案发时的情形。”

    见许维没继续追问下去,汪福缓了口气,平静地开始叙述初八晚的情形来。他先是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道,

    “初八晚,应该下了场雨吧,我冒雨照例在全院内巡逻。从前院的飘香阁开始一直巡到这后院的门口,那时后院的大小姐、二小姐、老夫人房内的灯也都亮着,并无任何的异常。”

    “那时是什么时候?”

    汪福答道,

    “应该是亥初时分吧,我记得刚刚敲过更。”

    “后院紧挨着汐河,外人容易从水中潜入府吗?”许维提问。

    “那汐河水流湍急,我家老太爷生前也曾让人专门从河中潜入府中来,可都是失败的。”

    “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排除贼人从后院溜入汪府的可能性了?”

    汪福不断地点头,说道,

    “想潜水闯入我汪府,那是绝无可能之事,除非他们从前院翻墙入内。”

    许维从汪福话语中觉察出了什么,便问,

    “你们汪府从前也有过入室抢劫之事吗?”

    汪福尴尬地答道,

    “在去年曾经发生过一起,府中被偷了不少东西。”

    许维敏锐地发现,这汪府所说窃案也就是汪家老爷死的那一年,应该来说不会那么凑巧吧?

    “你们老爷是怎么死的?”许维突然喝问了一句。

    “这这,。。。”

    “是不是在窃贼行窃完之后死的?”许维严肃地询问。

    汪福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许维把汪福的神情尽收眼底,于是已能断定这汪老爷子定是非正常死亡,不然这个老管家不会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

    许维也不说话,自个考虑开来。若此时再开始调查那汪老爷子的死因,时间上有些迟了,而且还真有点自己搅乱局势的感觉。还是先把汪老爷子的死因放一边,等随着案情的发展,再适当考虑二者有无必然的关联,归案处置。

    “你继续说那晚的情形吧。”

    见许维并没追问老爷的死因,汪福也松了一大口气。

    “那晚我亥初时分到的后院,那里还一切正常。我巡视各处完毕后便把后院之门给锁了起来。”

    “钥匙一直携带在你身上吗?”

    “是的,我一直随身携带。”

    “那除了女眷居于后院外,你们男子都住何处?”

    汪福干净利落地答道,

    “就住在仅离后院一墙之隔的厢房里。少公子居左边,老奴我居右。其他的下人住得更远些,不过也都居住在我的附近。

    我记得那晚老奴睡得正酣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尖叫声,颇似少公子的声音,而更奇怪的是,这声音居然是从后院的大小姐房中传来,而不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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