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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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关键时刻,永琰似乎也有点按捺不住了。因为朱硅的关系,永琰自认与许维应站在同一战线之上,虽然已有数年未曾打过照面。

    此次谈判,无论结果都是让后人垢病不止的,也惟有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得圆满些,日后他自会帮自己让史官们摆平这一码事。

    “老爷,已经到了定胜桥,您看是不是落轿了?”

    被管家张成的声音给震醒,德保再次驱散脑海中的杂念,抖擞起精神来整了整官帽,大声喝问道,

    “广西富抚台已经来了吗?”

    “禀大人,不止富抚台,连许维许制台也来接您了。”

    “哦?许维许九衡?他居然也亲自来了,快快,落轿。”

    定胜古桥乃是通往昆明府城东门的必经之地,明建文九年建,毁于明末战乱中。现如今这段桥于康熙十六年之后国力渐次充裕时由地方政府出钱重新修筑起来的,其间经数位封疆大吏的几度曲画精心修葺,不但旧貌尽复,更兼地处要津,便又兴隆起来。夹岸铺店堂肆栉比鳞次,高楼翘翅飞檐插天,煞是繁华热闹。今日桥前更是聚集了大批官员,而护卫的士兵更是多如牛毛,把周围五里挤个水泄不通。

    富纲的巡抚衙门虽说就紧挨在东门边上,对于这位钦差大人,富纲可没放在眼里。

    都是满洲人,他富纲可是显族瓜尔佳氏,岂是德保所能比的。再加上德保现在的靠山是十五阿哥,而和又与这位阿哥面和心不和,那自己就没必要去舔德保的热屁股。按着富纲的意思,也就是德保到了昆明府后略尽地主之宜应付一番了事,哪肯大张旗鼓地去迎接他。

    可富纲再怎么瞧不起,也经不住许维亲自过府邀请,毕竟许维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而且前月自己被人威胁利诱不得插手粮草劫案,最大可能便是这位笑面虎两广总督许维乃幕后黑手,若是不应允他的意见,也不晓得会弄出什么名堂来。

    富纲面色不太好看而许维则是一副好气色,笑眯眯地望着渐渐靠近的德保一行。与阮文惠的谈判已经结束,阮文惠同意割让六厂一带方圆20里给自己,凭空多了块封地实在是利好消息。

    富纲与许维二人心情不一,德保哪里知晓这眼前二人的心态。

    “德大人,您一路风尘辛苦!”富纲板着副脸不急不慢地冲刚落轿的德保说道。

    而许维却是几步紧走,到德保面前紧握其略显冰凉的手笑吟吟道:

    “德大人看上去气色还好。我离京数载,倒也不觉得您变老。”说罢转脸冲富纲道:“德大人英风犹昔,实在是可喜呀。”

    “是啊。”富纲有气无力地答着。他德保好关我屁事!如不是碍着许维,富纲连应都懒得应。

    “让许大人挂念了!”德保也是笑嘻嘻道,“你我二人也确实久未谋面了。谁人能料到许大人这官升得如此之块呀。想当年许大人与我同朝为官,隔三岔五的还碰上那么一面。我那时就在想呀,许大人年纪轻轻,一看就像个有福之人,说不准哪天就是我大清国的宰相。

    你看我没说错吧,现如今许大人已是官居二品,封疆大吏了,管辖着两广,还领兵驰骋于安南战场之上,为我大清立下赫赫战功,入阁拜相那是指日可待的。往后我可要仰仗许大人了!”

    “德大人真是客气了。”许维呵呵直笑个不停。被人拍马屁毕竟心情差不到哪去。

    “咳,咳。”富纲重重咳了几声,实在看不惯二人假惺惺的模样,朝心腹广西按察使梁红宾打了个眼色。梁红宾会意地恰到好处地出声说道,

    “二位大人,是不是移步前往德益楼再叙前缘?酒宴都已摆好,恐凉了不好办。”

    “是啊是啊,就请钦差大人与制台大人一同移步德益楼吧。”大批跟随富纲的广西官员一起帮腔说道。

    许维眼扫了一圈身后的广西官员,别有韵味地说了一句道,

    “德大人,您看富抚台手底下这班官员,真是体贴入微呀,我们多谈会事就生怕酒菜凉了。广西的官员素质可不是一般的高,也罢,就如他们所愿。”

    被许维冷言冷语地嘲讽了一下,后头的官员立马鸦雀无声,只剩富纲不合时宜地干笑两声道,

    “许大人,德大人,请。”

    富纲在德益楼只待了不足半盏茶功夫就托辞走人,见顶头上司开溜,作陪的广西按察使梁红宾及布政使陈华也就无心恋战,步富纲的后尘匆匆借故离开。

    广西三巨头一走,这底下一群见风使舵的官员们立刻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准备走人,不过总以家人生病为由占多数,以致许维只能淡然一笑地大声宣布道,

    “看来此时此地非好宴,致令诸公家眷都同时蒙受病难。若都是此类缘由,尽可先走,勿需报与本制台知晓。”

    话音才落,呼拉,广西的官员们就如碰见洪荒猛兽般一哄而散,倾巢夺门而出,足令许维看了直摇头,看来现官不如现管啊!二品的总督实权真不如三品巡抚来得有威慑力。

    “呵,许大人,这广西的官员倒是挺能与富抚台同进退,只不知会共富贵否?”德保半开玩笑地说着。

    “共富贵我看可能性不太大,德大人,”许维回顾了下四周,好嘛,静悄悄的,就只剩自己与德保二人了。

    “这样也好,就你我二人终于可以痛快畅饮一宿了。”

    德保也觉得在如此环境下谈事情甚好,待所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略微清清嗓子道,

    “许大人,想当年你我二人一个在十五阿哥身边办差,一个在理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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