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一章 信任的人

    五百四十一章 信任的人 (第2/3页)

    亲自替六人松绑,不过这一群人还是很“担心”,有的人在拆茅草棚,准备“逃离”此地。这就更说不清楚了。

    没有想到契丹人来了这一手,张海怎么办?只能抱以苦笑。还好,未受皮肉之苦。走在路上,首领又说道:“听百姓说,你们郑相公要做我们契丹的宰相?”

    “我只是一个武人,对此事不清楚。”张海闷声回答。

    “他让你做信使,说明你是他亲信,怎能不清楚呢?”

    “你说这个做什么?”史达夫很不满地说。

    “我们也不想做草寇,听说你们郑相公很有本事,有一口饭吃,何必有今天?若是你们家相公做宰相,我们改盗为良。”

    “真的不清楚,前来,我们仅是负责保护两位正副使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与我们没有关系。”张海接过话题。

    套了套,没有套出什么,首领说道:“各位,一路保重。”

    说着翻身上马,消失在山林深处。

    几人对视一眼,张海说道:“休得多言,我们走,到了宋境,我们才会安全。”

    “喏。”

    几人很快来到大道上,果然大道上有官兵在找他们,看到张海一行人出来,其中一个武将问:“你们到哪里去了?”

    “迷路了,”张海不满地说。心想,我们到哪里去了,你们还不知道?

    “这是大道,你们怎么迷了路。”

    张海差一点想说,怎么迷的路,问你们契丹的皇帝去。忍住没有说,道:“是迷了路,昨天看到一只鹿,我们技痒,追鹿追进深山里,然后迷了路。”

    武将还在追问:“不对啊,这一带山林虽密,山不大,怎么迷了路?”

    六个人气得要命,张海秘密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不说话,答道:“是这样的,我们追鹿时天色已晚,所以迷了路。居然东西不分,然后于山林里休息一夜。今天早上出来,看到一条大河,问了渔民,才知道我们走错方向。折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都头也喜狩猎?”契丹武将多喜欢打猎,是同志,惊喜地问。

    六人更得气得不行,想打猎,有的是机会,何必这时打猎,不但绑架自己,还逼自己为他们圆谎,然而平安重要,皆忍住,没有发作。这些人很慎重很隆重地将张海送到巨马河,还责备一句:“你们是使节,不能因为狩猎,耽搁正事。”

    连张海也气得差点喷血,不想多事,坏了郑朗好事,强忍着,唯唯诺诺。渡过巨马河,便是杨六郎筑的高大绿色长城,用柳树、棘刺织成的长廊。然后又于己方遍挖塘湖,用水与植被阻挡游牧民族的骑兵。

    对此,郑朗很怀疑它的效果。

    因为金人南侵时,根本没有看到这道绿色长城起多少作用。所以郑朗心中,认为它起的仅是一个阻滞恐吓的作用。实用姓不强。

    想法有点儿不对,直到黄河再次改道后,郑朗才醒悟过来。不是没有效果,黄河改道,逼得海河水系北移,黄河带来的大量泥沙,使北方地势增高,进一步使杨六郎所做的布置作用下降。这时,还是起作用的。张海递过印符,守城官兵将他们放进去。六骑飞快向南驶发。

    来到京城,按照制度,他们皆不能回家,而是呆在驿馆里听候消息。但将两封信全部递了上去。

    此时京城正在观注举国大事,科举。

    先是庞籍在陕西上奏,朝廷开纳夏国,用意是宽财息民。自其受封进誓已来,快有一年时间,而调度犹不减用兵时,其议裁节诸费,以及所增官员、指使、使臣今无用者,应悉数就罢。

    很简单的一个奏折。

    但已经看到庞籍在政治上敏锐的眼光。

    说费用不减用兵时,那肯定是虚夸。不过宋朝制度对这种虚夸是嘉奖的态度。看到一群百姓流离失所,陛下,赶快作为吧,不然天下大乱,看看,民不聊生,全国百姓流离失所。

    欧阳修、包拯、韩琦就包括小人党也用过这种夸张法进谏的。

    这是一种进步的姿态,而不象其他朝代,好好好,好个头,一片喊好声中,下面却在出现大问题。这样才能让人君警戒,不过有的时候过于夸张,确实也引发一些负作用与决策。

    实际财政真的在转好。

    裁兵法去年才安置了所有退伍战士,想要看到实效,要到今年年底。风调雨顺,国家税务未增反减,但百姓收入却是有增无减,国家收入少了,百姓渐渐在恢复安定。不过说也能说,税务减少,又在安置退伍战士,准备储粮,还有保丁需要钱,土兵需要钱,支出确实没有减少多少。

    这道奏书用意不是在此,而是直指新法。

    范仲淹等人下去后,对新法的态度,除了推翻还是推翻,没有一个人敢作声。唯独庞籍上书,对新法中一些策略持肯定态度。陛下,不能全部打倒啊,有些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节裁一些无用的官员、指使与使臣,之所以没有执行好,是用人不当,当初带着浓厚的朋党姓质。如今没有朋党,这些好的策略应当保存下来。

    书上,赵祯大为欣赏。

    难得的说这句话,不过他没有表态,继续用贾昌朝,清扫范仲淹的印记。

    不是赵祯恨范仲淹,作为一个明君,可不想下面大臣出现朋党,清扫范仲淹的印记,就是为了清扫朋党的痕迹。真的起到效果,庆历新政前后是赵祯朝党争的**,然过了几年,已经在赵祯朝看不到朋党了。

    有争,那是各个大臣利益的纵横捭阖,抱成小团体,十几人,三两人,而不是天下人。比如郑朗的小团体,贾昌朝的小团体,还有未来庞籍的小团体,韩琦的小团体,都不足以为害。若没有赵祯这种平衡之术,有可能党争在赵祯朝就形成严重危害。这一点连郑朗都没有看出来,只觉得贾昌朝做得很过份,要搞他。

    其实此时的贾昌朝对赵祯来说,很重要。至少在他感到党还有影响,就会继续重用贾昌朝。

    虽欣赏庞籍,但不吭声,防止君子党死复燃。

    这种态度也影响了张方平。

    他对所谓的君子党皆不抱好感,那怕樊楼宴,入座的人除曾公亮外,皆是君子党。就包括范仲淹在内,张方平也多瞧不起。认为范仲淹沽名钓誉,迂阔害国,连郑朗都被他蒙骗。

    这种态度也带到对所谓的君子上面,包括吴育,不与同谋。还有新法。范仲淹改革科举,有的也是好的,策论没有范仲淹所想的那么有效果,写论策,欧阳修以及后来的苏东坡、苏询、曾巩等人在策论上都有很深的造诣,但有几个人为宋朝指出良好的出路,一个个往党争里一跳,皆不能拨。但至少比诗赋好。

    本来是好的,可是范仲淹又进谏,恢复唐初的开名制。对此张方平很反感,你是贫家子,得益于糊名制,于是忘本,现在恢复开名制,那样,贫困子弟又有几人能高中?俺家庭背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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