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章 三苏

    七百四十六章 三苏 (第1/3页)

    这两年发生很多大事,公主、六塔河、绑架宰相、皇帝病危、首相变动,郑朗贬官回归,包拯知开封府,西北和平十年之久,战事再度爆发,尽管这是一场小战役。

    以至这一件科举几乎都无人关注。

    但科举也闹了一些事,知贡举的是几个文坛大拿,欧阳修,王珪,梅挚,韩绛,范镇。本来是好事,这几个人皆喜新文体,也就是讲究古散文。本身也没有错的。就算是骈文言之无味,最少朗朗上口。现在普遍流行的却是那种险怪体,进士造句务必以奇僻为佳,也就是后人嘴中的太学体,弄到后面居然连郑朗看他们写的文章都感到吃力。

    欧阳修五臣皆深痛恨此种怪体。

    五人择新体文录士,榜一出,平时所推誉者皆不在其列,引起喧然大哗。长期以来,为了科举,务必以险怪为佳,说不用就不用了,连声通知也没有,让举子何以情堪。于是一些嚣薄之士聚集起来,等候欧阳修早朝,将欧阳修堵住,群聚斥问。就象前年老百姓将几个宰相围起来,公主哪,你们将公主逼到哪儿了?

    衙役不能制止,又有人刻薄的,做祭文投到欧阳修家中,可无论他们怎么闹,欧阳修就是不听。其实此时欧阳修改革新体文基础更好了,郑朗这么多年一直用的新体文,尽管他科举时按照规矩做了许多骈文。在郑朗等人带动下,新体文发展的势头远比史上更猛。

    不过梅尧臣等人心中皆是戚戚,幸好发生一个误会,指批卷子时发生的一个意外,几个考官在看卷子,看到一篇文章《刑赏宽厚之至论》,笔力雄厚,语言流畅,一篇典型的新体文。

    几个考官一起围过来观看,梅尧臣便说道:“好文章。”

    韩绛与范镇也没有反对。

    若用古散文体来择取学子,这篇文章无疑在六七封学子文章中最佳的,不过几人盯着那句皋陶曰杀三,尧曰宥之三有些犯迷糊,因为他们皆不知出处。

    不大好说出来,因为宋朝的锁试制度,他们不能出去翻察史书看,又不能出去问人。哪里能记得这么多典故,况且这么多年来险怪体也有一些影响,专门寻找冷门书籍里的典故往文章里塞。

    当时只有怨自己记忆力不好。

    实际几人记忆力还是可以的,顶多比变态的张方平略差一筹罢了。

    于是略过此段,梅尧臣低声说道:“欧阳永叔,恐怕这是你学生写的文章。”

    指的是另外一个人江西学子,欧阳修的学生曾巩。

    曾巩新体文写得好不好,不用质疑了,唐宋八大家之一。

    欧阳修沉吟一下,就是他的学生又如何,卷子誊抄过的,不过怕外界有争议,将这卷子判为第二。结果榜出,不是曾巩,而是另外一个人,苏轼。曾巩也高中榜上,名次要相对落后一点。不然引起争议更大。

    至于省元则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李寔。

    苏东坡拜见欧阳修与梅尧臣,欧阳修不大好意思问,梅尧臣无所谓便问那句出处,天下书籍何其之多,也许是自己没有看到的一本书。苏东坡答道:“想当然耳。”

    后来此事传为美谈,当时梅尧臣略有些不悦的,榜已出,怎么办呢?此事揭过。

    三月殿试,状元还是一个很陌生的人,章衡,不过他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叔叔,章惇,大歼臣,然而何谓忠何谓歼?如果向太后听从他的话,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宋朝会不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章惇也来科考了,因为侄子高中状元,羞于同榜,不就而去,第二次再度参加省试,又高中甲科,这也是宋朝史上独树一职的两中殿试榜的进士。

    三月的荣耀全部集中在章衡身上。

    但这个章衡郑朗根本看不都不看一眼,因为这一榜上的进士让他看花了眼睛。

    政治角度来看,有变法派的骨干吕惠卿、曾布、蒋之奇、林希等人,朔党的领袖梁焘,还有某弟兄俩就支撑起来的蜀党。角度来看,唐宋八大家有三大家集中一榜,包括曾巩。

    经学来看,有洛学鼻祖程颢与弟子朱光庭,关学鼻祖张载与弟子吕大钧,蜀学代表那对兄弟。

    后来的宰相有九人,王韶、郑雍、梁焘、吕惠卿、苏辙、林希、曾布、张璪、章惇。后来的新党有吕惠卿、曾布、章惇、邓绾、王韶、林希、张璪等;旧党中有苏轼、苏辙、朱光庭、梁焘等。若再加上几位考官,几乎集中后世数朝一半的精英!

    郑朗无比关心的那个姓王的大牛来了,当然现在他还不行,郑朗继续在关注,看他是否去西北游历。

    其中最有名的还是那对兄弟。最让人惊奇的是前三甲,章衡,窦卞,罗恺,谁知道,谁知道这三人是谁?

    ……

    传奇是从一个花花公子开始的。

    苏洵,与张方平与郑朗家十分相似,出身一个小主户家庭,不愁吃穿,因此青少年苏洵一直过着糊里糊涂,昏天黑地的生活,直到十七岁他看到二哥

    苏焕中考的风光,一度发恨读书,不过三年后连解试都不得中,再度松懈了。直到母亲过世,他才感到愧疚,再度发恨,那时他已二十七岁。

    与郑朗一样,自学式的。

    好处就是让他脱离时下不好太学体的文风,坏处就是所学乃是野路子,特别是骈对更非是他所长,例如他写的诗《有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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