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零六章 资敌

    九百零六章 资敌 (第2/3页)

来越多,最后不仅对人,也会对事,不利于国家革新。”

    王安石也听闻了一些传言,郑朗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能不明白吗?郑朗要去益州,正是朝堂上还有王安石。可是皇上要力保郑朗,那么王安石只能下去。正好王安石的儿子王雱去世,王安石有些心灰意冷。于是请求外放,调到江宁担任知府。

    这不是不用王安石。下下上上,郑朗在京城,王安石就下去,郑朗离开京城。也可以将王安石提上来,下下上上才是宋朝的祖宗家法,但减轻了怨言。保障改革继续执行。

    然而经郑朗推荐,由司马光担任首相。

    非是郑朗看好司马光,相反的这些年郑朗对司马光越来越担心。

    一部资治通鉴是一部文字优美的史书,但实际是一部权谋史。如果一个官员能用心将资治通鉴看上十几遍,得到其中真味,那么恭喜你了,在仕途上会越走越远,也会越来越腹黑。

    这些年司马光权谋术大有长进,在改革过程中,作为郑朗学生,未提出多少反对的声音,可一直缄默不语。这已经让郑朗感到满意了。现在让他做首相,作为郑朗学生,改革派不会有争议,可暗中司马光与刘挚等保守派来往也很密切,司马光上位,保守派也不会反对。

    其实司马光在吏治上,远不如王安石。郑朗做法是担心司马光心中留恋权位,自己在相位上,司马光不会怎么的,但自己在相位时间不会很长,伐夏开始自己会再度去西北,西北定下来的时候就是自己致仕之时,那时候不退,难保自己后代不遭到霍光张居正后代那样的下场。

    自己一致仕,司马光作为不如王安石,可他实际深得保守改革两派的心,会不会再度将他的权谋术用在王安石身上,来谋得首相之位?一旦司马光心中有这个想法,自己的努力会前功尽弃。

    于是提前将司马光推上位。

    庞籍说了一句,做好首相,不作为或者用朝廷钱帛官爵收买人心,会得到士大夫欢心,但国政败坏。若作为,就会造成许多士大夫的痛恨。这就是宋朝首相为难的地方。

    富弼文彦博名声好了,国政却在败坏。

    司马光现在做为首相,也会面临这三条选择,一是不作为,如果不作为,他就与王珪一样,渐渐为赵顼轻视。这个后果会很可怕的,赵曙思想进化了一千年,一味要为亲生老子正名,可绕不过一道坎,没有赵祯,何来他的皇位?说宗室子弟,宗室子弟不要太多,什么时候能沦到一个乞丐母亲的儿子登基为帝?

    这一点赵顼做得就比较好,对赵祯后人善待,但也不能反对父亲,没有赵曙,也不会轮到他为君。因此无论王安石下马案与郑侠案背后发生了什么,赵顼都不好处理。也因此,对韩琦、文彦博、曾公亮与王珪都一直善待着,反对这四大功臣,赵曙就不能正名。仅凭扶立之功与资历,这些人就能呆在首相位置上。司马光却拥有什么?

    或者收买人心,有两种做法,第一种做法是用官爵与钱帛收买人心,但大环境是赵顼一改赵祯做法,对官员俸禄与赏赐控制得很严格。对此郑朗不是很赞成的,因为这样,一些士大夫会痛恨,只要不使它泛滥即可。其次是对官员数量的控制也很严,这一条郑朗与赵顼思想一致,自改革之初就在裁减官吏数量。司马光还是行不通。

    要么就是将改革推翻,这时候司马光敢这么做,也许会得到保守派欢心,可会激怒所有温和派与激进派。甚至背上一个叛师的骂名。以司马光城府,肯定不会选择前三者道路。

    因此只能有下面一条道路,作为。一旦作为,就会得罪许多人。或者半作为半和稀泥,这多半是司马光的选择,然而郑朗还在中书,司马光想和稀泥同样很困难。

    已站在权利巅峰,又是道路崎岖,掣肘多多,司马光对权利的渴望心思就不会有史上的那么重,那么不管怎么演变,也不会发生史上的故事。司马光不带头。元佑就不会成党,宋朝也就不会进入一个岔路口,迷失了方向。

    赵顼不知道内幕,他略有些犹豫,至少在理财上,他未看到司马光有多少能力。郑朗说了一句:“因为祖宗言南人狡黠不可重用,就连范仲淹也追根溯源,说自己是北人,其实在这上面。祖宗说得有些草率了。近来矫正这一错弊,重用了许多南人,北人不满。因此臣推荐司马光为首相,也是为了这个平衡。”

    赵顼这才答应下来。

    司马光为首相后。果然提拨了一些北方人。无论南方人或北方人,在郑朗心中位置是相等的,有能力就用,没能力或者心怀叵测的人。无论南北,郑朗都不喜之。

    这也不要紧,只要司马光不破坏大局。无伤大雅。

    然而这让一些大臣产生错觉,王安石与郑朗贬职,虽提拨了司马光,司马光不是忠实的改革支持者,多是皇上安抚郑朗内心不满的做法,于是他们认为国家财政转好,郑朗的作用渐渐减小,功劳又大,皇上要打压郑朗了。因此这些人继续痛打落水狗。

    刘挚与王岩叟连续上书,弹劾郑朗,想找麻烦很容易的,在朝会上数举郑朗十几条罪状。

    郑朗听他们将奏折读完,喝道:“呱噪!对外软弱,对内凶残,有何资格身为士大夫!”

    这句话从郑朗嘴中冒出来,大有意味。这些年,郑朗态度很温和,甚至有重大的举错,将所有重臣召于都堂商议劝说,也鼓励只要不闭眼瞎说,对他政务处理上的错误进行批评,提出意见。因为这个做法,赢得了许多士大夫的心,也缓冲了改革所带来的矛盾。

    现在冒出这句重语,明着是很生气,实际是指刘王二人连做士大夫的资格也没有了。

    大多数人也认为刘王二人做法是太过份,即便一万人下落不明,当初郑朗也说了利害关系,现在一部分家属闹事,一个首相贬到江宁,一个首相贬为辅相,而且还是两个有功的首相重贬,也足够了,刘王二人做法过于凶残。

    事实是郑朗已经准备痛打刘王。

    他脑海里还有一本厚厚的宋史,宋史上将刘王夸得天花乱坠,但事实呢?根本就不是。王安石专权、固执、怮、狂妄自大,虽说是为了迅速使改革落实,但他这些做无疑激怒了许多人,甚至将他的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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