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谁为豪杰?(凌晨之后求月票)

    第一百零八章 谁为豪杰?(凌晨之后求月票) (第2/3页)

一如方才的悠远,‘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唐松,你说联是豪杰吗?”

    “陛下不是豪杰,方今之世,似狄公那等……圣人无常心,以百发主之心之心,似陆公那等虽处暗室亦不亏心者方为豪杰……”这么多日子以来,虽然上官婉儿巳经开始逐渐适应唐松习惯性出人意表的行事,但此刻听到他这句话,脸色亦不免稍变。

    斜依于锦榻上的武则天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甚或连渺远的目光都不曾收回。

    她这份静定夫着实让唐松心折,口中接续道:“陛下不是豪杰,然则陛下却是自鸿蒙开辟以来的第一位至尊女帝,自三皇五帝以来,两千余年间豪杰辈出,灿若星汉。但以女子之身登皇帝大位者却仅有陛下一人,诚可谓开天地之先河,这份辉煌业便是无尽长江亦难抹杀淘尽……

    武则天的表情依日没什么变化,但斜依在锦榻上的身子却渐渐的紧了起来,双眼虽不曾从水面上转过来但眼神已由悠远开始凝聚。

    武则天毕竟是武则天,这不是一个习惯于伤春悲秋的人,即便为一曲《犬江东去》摇动了心神,却也只会是极短暂的夫。就如司傲啸山林的虎王也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但它终究会醒来,一醒来仍是王者风范,百兽惊惧。

    唐松这番话不迂是将那本就极短暂的时间更缩短了一此而已。

    恰在这时,有宫人送来了三人点要的酒茶。唐松的自然是琉璃尊,雕工精致的小冰鱼以及极品波斯酿,上官婉儿是顾渚紫笋的庵茶,呈给武则天的却是一碗犹自带着丝丝热气的鹿血。

    “可要将酒勺”上官婉儿起身相询,武则天摇摇头径直接迂那活取自大鹿两角之额间的鲜血一饮而尽。

    这可是生鹿血啊!看着武则天犬口饮血的景象唐松的喉咙隐隐有些发紧。

    饮完漱过口后锦榻上的武则天已是肃然端坐,丝毫不提刚才的话题,似乎那根本就不曾发生迂,凝聚的眼神注目唐松道:‘十日前,你便说已经有了章程,且说!”

    说起正事后,前时武则天话很少,几乎就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唐松的陈述,一如她执政的风格,从不轻易开言然则一旦决断,便是诏令如山,绝不优柔转移。

    等唐松说完后,她方才开始说话,其间唐松曾一度站起,慷慨言道:“世间之事,为之则难者亦易,不为则易者亦难……”

    见他如此,武则天抬起手来向下压一压,唐松随即坐下接着再说。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最终,武则天言明让唐松将今日所说条拟为章程后,先召集政事堂诸相公议,议过再上犬朝会由百官群议。

    兹事体天,加之唐松的一此个章程甚或已经触及到朝政之本,即便乾纲独断如武则天也不能不谨慎从事,该走的程序一步都少不了。

    议事完毕,武则天传膳,三人便在露台上就着极简朴却又精致到极处的九菜二羹汤吃了饭。

    饭后,唐松便起身告辞,武则天也没再留他,只是一挥手,顿时便有宫人呈上了两雷锦匣。

    两昏锦匣中一为前隋国手展子虔的《春游赤壁图》,另一个打开之后却是盈香扑鼻。

    “此乃海外真腊国主谴使贡进的雪珠粉,便此锦匣中所盛,若放之墟市,其值不下万金,且无处可贾。实是神都风流少年梦寐以求之物,前些时魏王有子来求,联亦不曾赐之尔可要收好了……”

    武则天口中的魏王便是文昌左相武承嗣,其人先是获封为周国公,待武则天登基称帝,将国号由唐改周之后,他亦水涨船高,由国公晋位王爵,只是原本的,周”再用不得了,遂改封为魏王。

    看到这价值万金的雪珠粉,闻着那淡远却凝而不散的馨香,唐松皱起了眉头,明明早说过不敷粉的,难剧武则天这么快就忘了?怎么可能门没忘为什么又来这个力

    顺手合了锦匣,唐松当即就坚辞了,“多谢陛下厚赐臣从敷粉……”

    “长者赐,尚不敢辞而况君乎门……”说这番话时,武则天脸上没了丙才说及章程正事时的正肃,眉眼间有着兴味盎然的笑意,“尔虽是白身,联却不免常要传召,既是如此联让你敷你便敷了就是……”

    “陛下乃是明君,明君不夺臣志!臣下例不敷粉簪花,此虽小志亦当终身不移,再则无不受禄,此物价值太昂,臣受之有愧不敢颌也……”

    言至此处,唐松顿了顿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的又跟了一句,“臣下有幸时时面君,然臣下所希冀者是陛下召见乃是因为臣下有点微可用之才而非臣下敷粉之白脸……”

    说完,唐松也不等武则天再说什么,行了一礼后,抱了那盛着《春游赤壁图》的锦匣就走了。

    露台外值守的宫人对他这不经圣神皇帝许可便自离去的行为咋舌不已。

    露台上的武则天望着唐松的背影笑着叹息声道:‘此子有胆有志亦有才,且言语可采,亦有机变。用之于国事之余,实也是消烦去闷之解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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