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第3/3页)

系着长长的锁链,坐在床上。旁边还有个马桶。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她猛的抬头,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不要再打了!”

    正在观看视频的人,谁也没有出声。简瑶的心狠狠一颤。

    那女人清秀白皙,二十余岁。可此刻却遍体鳞伤。衣服和裤子像破布一样挂在她身上,除了脸,到处是红紫的、狭长的伤痕,很多伤口还血肉模糊。

    简瑶手里拿着港方提前准备的分析报告,这女人受的是鞭伤。

    就在这时,牢门自动弹开了。那女人害怕的、踉跄的往后躲,但最远也只能躲到墙壁角落里。

    看不到人,只有长长的鞭子,从摄像机背后,狠狠抽到女人身上。

    鞭挞持续了十分钟,女人再次皮开肉绽,小兽般哀鸣着,缩在地上,一下下近乎痉挛的颤抖着。

    屏幕黑了下去。

    隔了几秒钟,再次亮起。

    第二间牢房。

    这次,是一位两鬓斑白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六十余岁模样。同样被链子锁住。但他没有遭受鞭伤,衣衫也是完好的。

    但他的表情却非常惊恐,惊恐的四处张望。因为墙上一角的高处,挂着个扩音器,扩音器里传来的,正是刚刚那女人的哀嚎声。

    老人神色空洞的听了一会儿,猛的伸手捂住自己耳朵,声音嘶哑的大吼起来:“到底是谁?放我出去!我把、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你啊!”

    第三间,屏幕色彩与之前不同。是暗红色的,夜视拍摄模式,画面并不清晰。

    与之前两人不同,一个男人,被牢牢绑在了牢房中的一张铁床上。模糊的画面里,可以看到他浑身剧烈挣扎着,但是完全不能动弹。嘴上也被封了胶布,叫不出声音。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白色连体医务服、戴着帽子口罩夜视镜,完全看不到一点脸的高大男人,从摄像机后,慢悠悠的走进了画面里。

    简瑶的心一提是他!

    终于,第一次看到他的影像,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手上拿着把解剖刀,一块毛巾,信步走到铁床旁。

    男人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灼重而痛苦,隐约可见他侧转的脸,英俊的容颜极度扭曲着。而“他”的刀锋,不急不缓,划过男人左臂的肌肤。

    很快,他割了鸡蛋大小一块肉下来。男人一下下吸着气,野兽般呜咽着。他却把那肉拿在手里,抛啊抛,慢慢走出了画面。

    第四间牢房,简瑶的心提得更紧了。

    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眉目英气,但脸色非常苍白,还穿着小学生校服,缩在床的最里头。他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除了他,还有一样生物,被链子束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一只黑色的、骨肉嶙峋的巨犬。那犬约莫有半人高,毛发掉得斑驳,也是遍体伤痕,“呵呵”的吐着舌头。

    一人一犬,就这么对峙着。

    这时,屏幕下方,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男人的手,将一盘血淋淋的生肉,从栏杆底部递进了牢房。

    小孩和黑犬的眼睛,都同时盯着肉。黑犬猛的跃起扑过来!小孩露出极为惧怕的表情,一闭眼,也跳下了床,抢夺食物,黑犬抬头就朝他小腿狠狠咬去……

    四种完全不同的精神和**的折磨。

    画面,在这里暂停了。

    许多人竟是看得一身冷汗,简瑶也是心头阵阵发堵。而她身旁的薄靳言,面色冷寂,眉目桀骜,目光没有半点温度。

    港方警务人员解释道:“这四名受害者的身份已经确认,都在诸位手里的报告里。”

    简瑶大致浏览了一遍。

    华莜,女,25岁,家住西贡,职业为售楼小姐。失踪日期为五日前,地点是在她下班回家的路上。

    周林莆,男,64岁,家住香港仔,退休政府职员。失踪日期为六日前,地点是在前往女儿家的路上。

    杨禹哲,男,29岁,家住南丫岛,建筑师。失踪日期为四日前,地点是在周末郊游途中。

    李凯轩,男,8岁,家住屯门,小学生。失踪日期为七日前,地点是在放学路上。

    四名受害者完全不同,迄今表面看来,没有任何联系。

    画面接着播放了。

    这是,是四幅静止的小画面,同时出现在屏幕上。这也是这段视频的最后一幕。

    简瑶看着这些画面,手心渗出阵阵冷汗。

    第一幅,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的皮被剥掉了;

    第二幅,老人喉管被割断,躺在地上,满地变成了血池,而他的血被放光,全身煞白;

    第三幅,已经没有完整的人形了,一堆尸块,堆积在一个金属盘子里旁边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男人的心被挖了出来。

    最后一幅,小孩面色安详的躺在床上,只是双腕之下,被齐齐割断,手被砍掉了。

    四种截然不同的虐杀方式。

    满场寂静里,画面外有一个音调奇异的、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了:

    “hi,si摸n我来了。”

    这是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所有人同时一凛,看向薄靳言。简瑶的心里就像压了块巨石,也侧眸望向他。

    而薄靳言没有半点表情,只眸色冰寒的盯着屏幕。

    然后,“他”宣战了。

    “si摸n,轮到你了。”他轻笑着说,“请为我画像。”;